“小鬼子不好抓呀,哪怕瘸了一條腿,手里只剩下一把刺刀,也不讓我們靠近。有些鬼子傷兵裝死,冷不防就開槍,或引爆手雷。不知道是不是長官的命令,索性大家都不要賞錢了,見到地上的鬼子,不管是死是活,先給他一刀。”
這是抗戰老兵冉宏飛的回憶,他參軍的部隊是戰斗力強悍的德械87師,新兵訓練還沒結束,便奔赴淞滬戰場。他所在的連有130余人,僅僅一場淞滬會戰下來,連排長全部陣亡,到抗日戰爭結束時,最初的連只有6人幸存下來。因此,這位身經百戰的英勇戰士,對抗日經歷的回憶,十分鮮活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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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老英雄的部分描述:
淞滬會戰有多慘?打到白熱化時,長官下達命令時都習慣用一個字:“填!”派部隊上陣時,常常這樣下令:“把3連填上去,”或者“讓1營填”等命令,死人實在是太多了,剛開始長官還會難受,到后來都麻木了,聽到連長營長陣亡的報告,臉上毫無表情。
在上海和日軍進行巷戰時,國軍地方部隊一個營的官兵,全穿著灰軍裝,沖到一條街巷后,被日軍從兩頭堵住。我們接到救援的命令后,拼死打退日軍后,看到這個營的官兵全部陣亡,很多士兵都是在受傷后被刺刀捅死,人行道被血液染紅。那個慘啊,想想都難受。”
為了一處陣地,雙方都不要命了,有時候一天幾次易手,而日軍攻陷陣地時,常常會有一些國軍士兵未及撤下,或受傷的士兵滯留在陣地。等我們反攻得手后,看到被俘的戰友要么被挖眼割舌,要么被開膛破肚,還有的戰俘身上的肉被日軍割下來食用,那些被一刀刺死或被砍頭的戰俘,都算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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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殘忍的暴行,激起了國軍士兵極大的憤怒,也不知道從哪傳來了一個消息:不要俘虜!我們把這個消息視作命令,不由得熱血噴張,但凡看到鬼子傷兵,或是面朝下趴著的鬼子,不由分說,上去就捅。據說總指揮張治中得知戰士們的這種行為后,頗有不滿,認為我們不能和日寇一樣不講人道。雖說殺掉傷兵或失去反抗能力的敵人看似不人道,但我們殺掉的是日本鬼子,這是最大的人道。在國軍官兵的認知里,這群海島上的物種不屬人類,連人肉都吃,都是兇殘的野獸。
看到冉宏飛的這個觀點,筆者不但深以為然,而且極度暢快。與窮兇極惡的日軍你死我活的廝殺,容不得絲毫慈悲和善意,否則自身便危機四伏,一個善舉可能就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在平型關戰役中,八路軍當時俘虜了兩個日軍個傷兵,由于傷得不輕,一個鬼子被八路軍戰士背著,另一個鬼子被擔架抬著,卻不料背著的鬼子咬掉了戰士的耳朵,躺在擔架上的鬼子醒來后就搶奪戰士的武器,結果被憤怒的八路軍戰士亂刀刺死。八路軍在搶救日軍傷員的過程中,遇襲受傷或犧牲者時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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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軍和日軍俘虜一起用餐
冀中軍區八路軍戰士,多次受到紀律處分,只因這位鐵血軍一上戰場,對日軍傷兵和降兵一個不留,但老人家活得很長壽。
冉宏飛說:“只有對鬼子刻骨仇恨,才能提升我們的戰斗力。剛入伍的新兵,膽小怯戰,長官便將新兵帶到被日軍屠村的現場,或者祭奠被殺害的戰友和老百姓,這一招很管用,看到袍澤同胞被殘害的慘狀,新兵們眼睛都紅了,就盼著上戰場和鬼子拼命。”
向抗日老兵致以崇高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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