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被兩江總督瑞麟耍了。
李萬堂安排李欽接手江南鹽政的事情,李欽喜滋滋地接了這個差事去了南京。
李欽是奔著大干一場的心思去的,所以當?shù)弥瘅胍o秦淮河清淤,立馬就給瑞麟送了20萬兩的銀票。
瑞麟也沒推脫,大大方方地收下了李欽的銀票,但是轉過身來就給李欽寫了一張欠條。
不僅如此,在李欽提出來讓瑞麟在鹽政的事情上幫幫忙時,瑞麟倒也沒有拒絕,而是又讓李欽和古平原一起去修理海塘。
因為瑞麟提前跟古平原打了招呼,所以當瑞麟當著李欽的面問古平原對鹽政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時,古平原直接就說自己對鹽政的事情一竅不通。
順著古平原的話,瑞麟就安排李欽和古平原一起去修海塘,還說只要李欽贏了古平原,兩江總督府就會出面幫忙處理鹽田的事情。
李欽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在修海塘這件事情上贏了古平原,就可以把江南鹽政的事情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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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太單純了,被古平原和瑞麟聯(lián)手算計了還不自知。
01 李萬堂再為古平原鋪路
江南鹽政這塊肥肉,李萬堂早早就已經(jīng)盯上了。時間之早,甚至是要在萬茶大會之前。
按道理來說,李萬堂這么看重江南鹽政這塊肥肉,他必然是要親自出馬的。
畢竟,這其中的利潤和關系都太復雜了,李欽一個從來沒有做過生意、心思單純的人,是沒有能力擔起這個重任的。
但李萬堂卻偏偏一反常態(tài),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了李欽這么個毛頭小子。
一開始的時候,和古平原想的一樣,李萬堂之所以安排李欽去南京打理鹽政的事情,是因為古平原。
畢竟,之前李欽多次幫過古平原。古平原又是一個講交情、懂報恩的人,看在李欽的面子上,肯定也會在鹽政的事情上幫一幫李欽的。
但看到古平原聯(lián)手李欽,懲治大發(fā)戰(zhàn)爭財?shù)募樯蹋哦钊f堂安排李欽接手江南鹽政的事情,其實是在為古平原鋪路,彌補古平原當年被誣陷趕出考場,再也無法科考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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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一點,劇里面有兩個細節(jié)。
第一個細節(jié),李萬堂曾經(jīng)也是想走科舉之路的讀書人。
古平原去京城除了趕考之外,還有個目的是打聽失蹤父親的下落。
根據(jù)古平原所說的,當年父親是去京城趕考,最后卻下落不明,直接失蹤了。
由此可見,古平原的親生父親也是一名讀書人,也有想要通過科舉考試走仕途的想法。
李萬堂曾經(jīng)也是勤學苦讀多年的讀書人,和古平原一樣,曾經(jīng)也是心懷遠大志向,想要做出一番事業(yè)的人。
但現(xiàn)實情況是,李萬堂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淪落為一個滿心算計,滿口只講利益的商人。
李萬堂為了發(fā)家,做了首席軍機大臣宮燈的家臣,以商人的身份幫宮燈做生意掙錢。
宮燈得罪太后被處死后,李萬堂一邊暗中幫宮燈的女兒蘇紫軒做事情,一邊又暗中投靠了六王爺。
李萬堂雖然現(xiàn)在是家財萬貫,人人見面都要尊稱一句“李百萬”,但功名仕途這條路,李萬堂卻再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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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堂作為一個苦讀多年的讀書人,就這么淪為一個開口閉口只講利益、滿身銅臭的臭生意人,心里肯定是不甘心的。
李萬堂不甘心,答案自己又沒有辦法去走仕途之路,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
李欽一看就不是一個讀書人的料,身上沒有讀書人的風骨,更愿意把心思花在做生意上。
但古平原不一樣,古平原雖然再也不能科考了,但他身上還是有讀書人的傲氣在。
古平原是個做生意的奇才,如果他把心思都花在做生意上,將來一定不會比李萬堂差,但偏偏古平原不是這么個人。
古平原心思單純,心懷悲憫,比起做生意賺錢,更愿意用自己做生意的頭腦,去為飽受戰(zhàn)亂的普通老百姓做一些事情。
李萬堂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古平原身上,希望古平原能夠幫自己實現(xiàn)這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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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細節(jié),古平原拼死救出李成夫妻,為安徽茶商撐腰。
古平原本來只想帶著家鄉(xiāng)茶農(nóng)掙錢,最后卻因為被太后賞識,意外卷入到了朝廷的事情里面。
頂著安撫使的虛職,古平原被安排去勸降合肥守將李成。
古平原明知道這是有人要借刀殺人除掉自己,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進城去勸李成了。
不僅如此,古平原為了保下李成夫婦和他手下的人,還花了巨大的代價和九帥做交易。
到了后面安徽春茶的事情上,古平原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管的,但他為了不讓安徽茶農(nóng)受欺辱,再次動用自己山西的人脈資源,冒著被抓的風險,和李萬堂斗到底。
李萬堂和古平原的幾次交手下來,他意識到古平原不是個傳統(tǒng)的商人,他的眼里不是只有生意和利益,還有天下百姓。
這么心懷悲憫、胸懷大志的古平原,如果最后淪落成一個和自己一樣,只會算進,滿心只有利益的商人,太可惜了。
而古平原已經(jīng)沒有了再去科考的可能性,想要重新?lián)碛羞M士出身,就必須要有一個有身份、說話有含量的翰林大儒幫忙說話舉薦。
恰好,兩江總督瑞麟就是有身份、說話有含量的翰林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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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瑞麟愿意出面幫古平原舉薦,古平原就有機會重新獲得進士出身,這也算是對古平原求學多年的一個結果。這彌補的不僅是古平原的遺憾,也是李萬堂的遺憾。
李萬堂雖然早已經(jīng)成了大商人李百萬,但他畢竟是讀書人出身,曾經(jīng)也是想要考取功名走仕途的,他自己走不了這條路了,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最像自己的兒子古平原身上。
古平原去幫兩江總瑞麟,是蘇紫軒給九帥出的主意,而蘇紫軒早就看出來了李萬堂在之前的商戰(zhàn)中一直對古平原放水。
以蘇紫軒的脾氣,她如果不搞明白李萬堂的真實意圖,是斷然不會推薦古平原去給兩江總督做參謀的。
畢竟,蘇紫軒支持的是南方義軍,兩江總督瑞麟代表的是朝廷。古平原幫兩江總督治理江南,幫江南恢復生機,對蘇紫軒實在算不上是好事。
唯一的可能性,是李萬堂把自己的真實意圖告訴了蘇紫軒,然后和蘇紫軒做了交換。所以,蘇紫軒才會出面向九帥推薦古平原。
02 古平原算計李欽
李欽來江南的意圖,瑞麟早就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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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也知道古平原和李欽是故交,所以他提前就跟古平原打了招呼,說鹽政是朝廷的,不可能交給李萬堂個人,朝廷更不可能養(yǎng)出一個怪物。
而且瑞麟也猜出來了,李萬堂圖謀的恐怕不僅僅是鹽政。
如果真的把江南鹽政讓李萬堂拿到了的話,那瑞麟的帽子十有八九就保不住了。
瑞麟作為一個老江湖,他不會那么輕易上李萬堂當?shù)摹?/p>
既然李萬堂安排李欽過來辦理這件事情,那瑞麟也不自己出手,派出古平原去跟李欽打擂臺。
一來,李欽和古平原兩人是舊交情,而且李欽還幫過古平原好幾次,讓古平原去和李欽打擂臺,也能夠讓李欽放下戒備心。
否則的話,按照李欽的性格,但凡瑞麟派任何一個其他人去和李欽修海道,李欽為了贏都一定會不擇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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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欽對古平原不一樣,李欽在古平原來南京之前,就已經(jīng)借著喝喜酒的由頭去找了古平原,提前跟古平原打了招呼,讓古平原幫一幫自己。
古平原也感念李欽多次幫自己,答應了會幫李欽的忙。
古平原出來和李欽打擂臺,李欽的戒備心也會小很多。
二來,瑞麟通過古平原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一番狂話,已經(jīng)對古平原有了基本的判斷,知道古平原是一個心懷天下百姓的人。
所以,瑞麟一點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直接就告訴了古平原,自己不會讓江南鹽政的事情落到李萬堂的手里,不會讓李萬堂成為朝廷的怪物。
以古平原的性格和為人處世,他知道了真相之后,斷然不會因為和李欽的交情就對李欽放水,讓李欽拿下江南鹽政。
古平原還會利用李欽對自己的信任,聯(lián)合李欽一起為江南的百姓做一些事情。
李欽本身也不是個狠心的人,加上又有古平原在旁邊引導,李欽一定會對古平原的計劃深信不疑,幫著古平原對付那些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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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故意當著李欽的面問古平原對于鹽政的看法,古平原直接就說自己對鹽政的事情一竅不通。
古平原說的是實話也不是實話。
在瑞麟和古平原說之前,古平原確實對鹽政之事一竅不通。但瑞麟給古平原分析了一通利弊之后,以古平原的心智,肯定立馬就能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之處。
不管是為了朝廷還是江南的百姓,古平原也不會再幫著李欽了。
古平原當著李欽的面跟瑞麟說自己對鹽政的事情一竅不通,也算是在迷惑李欽了。
古平原對鹽政一竅不通,李欽便會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跟著古平原一起修理海道,聯(lián)手對付奸商也就更加賣力了。
古平原對李欽,其實也說不上算計,頂多算是利用而已。
古平原想要為江南百姓做點事情,李欽背后的李家財大氣粗,如果李欽能夠加入進來,那古平原的事情做的就會更加順利一些。
03 結語
李萬堂從一個一心想要科考的讀書人,變成了名震京城、財大氣粗的商人李百萬,這其中的緣由不得而知。
但不可否認的是,李萬堂雖然早就已經(jīng)走不了仕途了,但內心對于自己苦讀多年卻再也無法走科考仕途之路多少事有一些遺憾的。
因此,李萬堂費盡心思為大兒子古平原鋪路,借助兩江總督瑞麟的舉薦,幫助古平原拿到進士出身。
李萬堂的算計確實厲害,所有人都被李萬堂給騙過了,連瑞麟都成為了古平原前程路上的一顆棋子。
只可惜,古平原雖然是李萬堂的兒子,但他和李萬堂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愿意幫著瑞麟謀劃江南之事,不是為了瑞麟的舉薦,而是真的想要為江南的百姓做一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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