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正熱火朝天地忙著“出事”,中東局勢一波未平,紅海航線一天三起襲擊;歐洲能源賬還沒算清,美國那邊又在為總統大選炒成一鍋粥。
可在地球的另一頭,澳大利亞卻在為40萬匹野馬吵得不可開交,不是吵著怎么騎,也不是討論怎么吃,而是連“殺不殺”都成了全國級的大難題。
澳大利亞野馬的問題,說白了,是一筆殖民歷史的舊賬,1788年,英國殖民者帶著幾匹家馬踏上這片大陸,當時誰也沒想過,這些馬有朝一日會從“工具動物”變成“生態殺手”。
兩百年來,隨著工業化發展,馬匹退出歷史舞臺,被人類順手一丟,留下它們自生自滅,結果就是:馬沒天敵、地廣草肥、政府不管,幾年一個小馬駒、幾十年一個大麻煩。
這不是夸張,在科修斯科國家公園,野馬從2014年的九千匹一路瘋漲到現在的二萬五千匹,全國范圍更是突破了四十萬。
這些馬不是某種珍稀保護動物,而是活生生的生態定時炸彈。它們啃草啃得比羊狠,踩得比牛重,留下的不是牧場,而是光禿禿的沙地,更要命的是,它們一路“播種”外來雜草,把澳洲原生植物逼到絕境。
有人說,馬不是澳洲的“國寶”嗎?是的,但那是浪漫主義的濾鏡下的“布魯比”,電影里的英雄坐騎,不是現實中踩爛濕地、破壞瀕危動物棲息地的野生馬群。
文化認同和生態邏輯碰撞在一起,結果就是政府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動手就挨罵,不動就爛掉。
你可能想象不到,一匹馬每天要吃掉十幾公斤鮮草,四十萬匹是什么概念?那是每天七千噸綠色植被的消耗,等于一整個小城市的綠化帶被啃光。
澳大利亞的生態系統本來就很脆弱,這些野馬簡直是“按噸破壞”,不是按頭計算的。
在國家公園里,野馬出沒的區域,原生植物的覆蓋率比沒馬的地方低了六成不止,那些曾經旅游宣傳片里的濕地、雪山、蘭花,如今不是干裂就是不見蹤影。
瀕危動物像山地蛙、雪沼鼠,正被野馬“踩”得沒了家。最諷刺的是,這些野馬的糞便還帶著外來植物種子,走到哪帶到哪,等于給生態系統再補一刀。
更棘手的是,這種破壞是不可逆的,一塊草地一旦被馬蹄踩成硬殼,水進不去,草長不出來,最后風一吹就變沙地。
這不是“環境問題”,而是“地理災難”,你可以關掉一個煤礦,但你沒法關掉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馬群,每年再花多少錢搞環保,只要野馬一天沒控制住,全是白搭。
如果說早年澳洲的生態災難是“外來入侵物種”引起的,比如蟾蜍、兔子、貓,那現在這輪生態崩壞,完全是人類自己造出來的“馬禍”,這場“內戰”,敵人就在自己家,還披著歷史和文化的外衣,打起來分外尷尬。
面對這群“生態暴徒”,澳大利亞政府不是沒想辦法,一開始是“人道處理”,試著抓一批出來馴化轉賣,結果一看賬單,光抓馬、疫檢、運輸,成本能頂下一輛奔馳。
更別提澳洲出口馬肉的嘗試,2019年一批馬肉被歐洲拒收,原因是“沒有溯源系統”,企業虧得連夜跑路。
那吃掉總行吧?不好意思,澳洲人壓根就不吃馬肉,在他們眼里,馬是騎的、拍照的、遛娃的,不是拿來煎的。
即使有人想嘗試,野馬肉又柴又酸,處理不好還有寄生蟲,衛生部門也不敢開綠燈,文化上不接受,市場上沒人要,經濟上不劃算,這馬就成了“誰都不想碰的燙手山芋”。
可不殺的話,生態學家又出來發警告:“再不控制,國家公園就完了。”
這就像打地鼠,一邊是野馬的爆炸性增長,一邊是政策的慢動作和社會的爭議,結果就是誰都不滿意,誰都不敢真管。
政府在壓力下搞出個“象征性控制指標”,每年殺一點意思一下,剩下的繼續繁殖,過幾年問題原樣重來。
更糟糕的是,政黨之間也在這事上互相掐,環保黨支持大規模控制,動物保護團體堅決反對,新南威爾士州政府和聯邦政府各有算盤,甚至地方議會都有人跳出來表態,一場生態危機,活生生被政治化成了一場“馬下的博弈”。
野馬問題不是一場突發災難,而是一次歷史“復利”的報應,當初隨手種下的種子,終有一天會開出難以收拾的“野花”。
澳大利亞這場“家里的內戰”,看似離我們千里之外,卻是所有國家在面對歷史遺留問題時的一面鏡子,生態的賬,終究是要還的,而時間窗口,正在一點點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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