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剛從印度回來，就收到壞消息：通往中國的鐵路不得不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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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普京剛結束在新德里的訪問，俄羅斯與印度的雙邊關系看似出現了轉暖，雙方領導人還在鏡頭前微笑握手，氣氛一片友好。

可就在他回國不久，一封來自副總理薩維列夫的正式信件擺在了辦公桌上——俄羅斯原計劃建設的北西伯利亞鐵路項目，不得不暫停。

俄羅斯到底遭遇了多大的財政壓力？中俄合作是否會因此受到影響？

這條鐵路可不是普通的鐵路，按照俄羅斯原來的宏偉藍圖，它要從西伯利亞的石油城下瓦爾托夫斯克起頭，一路向南劈開凍土荒原，再硬生生鑿穿阿爾泰山脈，最后接到中國新疆的邊境口岸。

理想很豐滿：西伯利亞地底下埋著的石油、天然氣、木材，都能通過這條新動脈直接運往中國，既不用再擠那條已經堵爆了的貝加爾-阿穆爾鐵路，也不用繞道哈薩克斯坦，路程縮短，成本大降。

可現實是，這藍圖幾乎是個“不可能的任務”，線路勘探完才發現，將近40%的路段得在阿爾泰的深山老林里挖隧道。

西伯利亞的凍土夏天化凍、冬天上凍，路基根本穩不住；阿爾泰山區地形復雜得像個迷宮，施工難度堪比登天。最關鍵的是，造價報表上的數字嚇死人——50萬億盧布，按眼下盧布的匯率算，超過6000億美元，把俄羅斯全國整整兩年的財政收入全填進去，都未必夠用。

普京在印度談的那些大合作、大戰略，面子是掙足了，可這封鐵路停工信，直接把俄羅斯捉襟見肘的里子給扯了出來，只能說國庫里沒錢了。

然而，俄羅斯不是一直靠賣油氣賺大錢嗎？怎么連條鐵路都修不起了？問題就出在這兒：現在的俄羅斯，錢根本不夠花。

要知道盧布不值錢了，匯率一路跌到1美元兌115盧布以上，導致所有進口的工程機械、精密設備價格飛漲，本來預算就緊張，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再加上油氣收入這個“錢袋子”也在漏氣，光是去年秋天，石油天然氣收入就比前一年少了超過20%。更麻煩的是，后方煉油廠老被無人機襲擊，生產斷斷續續，能賣的資源變少了。

但所有這些，都比不上一個更大的吞金獸——戰爭，俄羅斯現在每年要把GDP的6.3%砸進國防開支，等于全國每100塊錢里就有6塊多拿去造子彈、發軍餉、修坦克了。

這種投入規模，像臺大功率抽水機，把社會資源抽得干干凈凈。到今年9月，財政赤字已經沖到4.2萬億盧布，占GDP的2%。前線每天都在燒錢，政府哪還有余糧去修一條投資幾十年才能回本的鐵路？

所以，俄羅斯被迫搞起了“基建分診”：有的項目砍掉，有的項目拼命保。跟北西伯利亞鐵路一起規劃的M-12高速公路，就活得好好的。

這條從喀山修到海參崴、全長近7000公里的公路，預算大約5000億到8000億盧布——雖然也是巨款，但跟鐵路的50萬億比，簡直是零頭。

更重要的是，公路技術簡單、修得快，兩三年就能通車，馬上能用來運物資、連商路，還能串起哈薩克斯坦、蒙古甚至朝鮮的物流網。對現在的俄羅斯來說，公路是救急的“止血繃帶”，鐵路則是吃不起的“滿漢全席”。

停鐵路、保公路，這個選擇背后全是無奈，它說明俄羅斯的國家戰略，已經從“畫大餅”階段，跌進了“一塊錢掰兩半花”的算賬階段，戰爭改變了一切優先級，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可北西伯利亞鐵路黃了，最該著急的好像應該是中國——畢竟這條線本來是直通中國市場的。可中方反應卻出奇地平靜，既不失望，也沒催問，之所以這么淡定，是因為中國早就布好了多條后路。

往西看，中哈鐵路一直跑得穩穩當當；往北看，中蒙邊境貨運列車從來沒停過；往西南看，中吉烏鐵路項目也在穩步推進。更別說還有北極航線：全球變暖讓這條道的通航時間越來越長，今年一季度貨運量明顯上漲，以后很可能變成一條穩定的北方海運通道。

對中國來說，這條俄羅斯鐵路頂多是“錦上添花”，有了挺好，沒有也無所謂。中國的進出口網絡早已織成一張大網，不依賴任何單一通道。

但對俄羅斯來說，這就尷尬了，普京之所以拼命拉攏印度，就是想給俄羅斯的“向東看”戰略留條后路，不想把能源出口全押在中國一個買家身上，免得將來談判吃虧。

可現實是：你連把貨運到東方的路都修不起，還談什么戰略主動權？西伯利亞的資源埋在地下，運不出去就是一堆石頭，變不成活錢。

俄羅斯內部為了救活這條鐵路，也不是沒掙扎過。有人提議拉中國合資，有人想改線路避開隧道，可算來算去，最終還是錢的問題。財政部把賬攤開：制裁沒完、戰爭燒錢、盧布疲軟，國家財力到頂了。什么地緣戰略、長遠布局，在眼前的生存壓力面前，都得讓路。

北西伯利亞鐵路的停工，像一面鏡子，照出了俄羅斯的困境：外交上的合縱連橫，終究繞不開國內經濟的硬約束。

當宏大的戰略想象撞上冰冷的資產負債表，后者永遠贏。普京可以繼續在國際上握手談合作，但俄羅斯真正要面對的，是如何在戰爭的陰影下，先穩住那條還能喘氣的經濟生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