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迫使柏林方面審視加強軍力的途徑,以應對可能遭受的攻擊。德國議會已投票決定重新引入志愿兵役制,但招募Z世代新兵可能面臨困難。
全國各地學生集會示威,抗議他們擔憂的征兵制回歸。在柏林,示威者舉著標語牌,上書“若我們不信你們的謊言,你們就得不到我們的生命”以及“和平即力量”。
盡管大多數示威者是青少年或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些家長也帶著年幼子女到場。一位母親舉著標語牌宣稱:“你們得不到我的兒子”。
新計劃意味著從明年一月起,所有18歲青年都將收到一份關于其健康狀況和服役意愿的調查問卷。男性必須填寫該問卷,女性則可自愿填寫。
未來,若志愿者人數過低,議會可在戰時或緊急狀態下啟動征兵。這一設想令現場許多民眾感到恐懼。“我們沒有人愿意為一個并不真正關心我們的國家送死,”萊維告訴我。
他表示政府無視了他們關于氣候保護和改善社會條件的呼吁,因此他對政府毫無忠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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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問道:“如果德國遭受攻擊,而Z世代不愿參軍,你認為該由誰來保衛國家?”
“為什么不讓發動戰爭的人去打仗?我不認為年長者不該上戰場。我的意思是,他們很多人本來就在軍隊待過,”他回答道。
17歲的薩拉贊同這一觀點,并宣稱:“我不愿為任何國家犧牲生命。”
“強迫兒童或任何人違背意愿參軍是不對的,因為戰爭本身就是錯誤的,”她說。“我永遠不會參軍,如果德國遭受攻擊,我會直接去沒有戰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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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政府表示該體系將盡可能保持自愿性質,但從2027年起所有18歲男性必須接受體檢,以便政府掌握適合服役的人員情況。
德國國防部長鮑里斯·皮斯托里烏斯表示,強制性體檢是必要的,這樣在遭受攻擊時,德國才不會浪費時間確認“誰具備作為國土保衛者的作戰能力,誰不具備”。
此舉對德國而言是巨大的文化轉變——該國于2011年7月1日暫停了義務兵役制。
“我的朋友們沒人愿意當志愿兵,因為我們不想為并非我們造成的問題而戰。問題不是我們引發的,是他們(政府)造成的,”西拉斯表示。
這一變化是對俄烏沖突的直接反應。盡管莫斯科予以否認,但北約負責人警告稱,俄羅斯可能在未來四到五年內有能力攻擊某個成員國。
記者問19歲的洛拉,她是否認為俄羅斯構成威脅?“可能吧,也許是。但我認為有比戰爭更重要的問題,尤其是社會問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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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朋友、28歲的巴爾塔薩更進一步表示:“一個國家有能力攻擊,并不等同于一個國家計劃攻擊。俄羅斯過往的記錄顯示,其至少嘗試過外交解決與合作,我認為這些才是國際政治中應采取的正確方式,而不是像德國政府那樣訴諸武力炫耀。”
德國總理默茨表示,他希望建立歐洲最強大的軍隊。德國目前擁有約18.4萬名士兵,并計劃在未來十年內增加超過8萬人。
志愿者將獲得激勵措施,例如每月超過2000歐元(16,490.57人民幣)的工資。
盡管如此,今年早些時候的一項調查發現,81%的Z世代不愿為德國而戰。相比之下,許多老一輩人支持征兵制。
在柏林的抗議活動中,17歲的瓦倫丁是我們遇到的唯一一個勉強同意參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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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受到攻擊時,是的我會參戰,但當我們攻擊其他國家時,就不會,”他說。
德國并非唯一尋求增援的國家,上個月法國宣布為18歲以上人群推出新的兵役計劃。
目前,已有10個歐盟國家實行義務兵役制。而比利時、荷蘭和德國等其他一些國家則選擇了自愿服役方案。德國的計劃仍需在本月下旬由議會上院簽署通過,之后預計將于1月開始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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