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chē shuǐ mǎ lóng),意思是車如流水,馬如游龍一般;形容車馬眾多、熱鬧繁華的景象。成語出自《后漢書·明德馬皇后紀》,“前過濯龍門上,見外家問起居者,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倉頭衣綠褠,領(lǐng)袖正白,顧視御者,不及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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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小女兒, 由于父母早亡,胞兄馬客卿早夭,生母藺夫人又因悲傷過度而精神恍惚,時年僅十歲的馬氏不得不承擔起料理家事、管理仆人的職責。雖然年幼,但馬氏卻將家務(wù)料理的井然有序,大家聽說后無不贊嘆。
十三歲時,馬氏被選入宮,奉命侍奉皇后陰麗華,年少懂事的馬氏,不僅很受陰皇后和后宮嬪妃的喜愛,就連太子劉莊也對其十分寵愛,因此得以經(jīng)常住在劉莊寢宮的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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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中元二年(57年),光武帝劉秀駕崩,太子劉莊即位,是為漢明帝,馬氏被冊立為貴人。當時,馬氏異母姐姐之女賈氏也被選入后宮,生下皇子劉炟。馬氏雖然受寵,但卻始終無子,漢明帝便將劉炟交給了馬氏撫養(yǎng),馬氏將劉炟視如己出,對其悉心培養(yǎng)教育。
永平三年(60年)春,有關(guān)官員上奏請求立后,太后陰麗華說,“馬貴人的德行在后宮當中是數(shù)第一的,就立她吧”,馬氏遂被立為皇后。
馬氏雖然貴為皇后,但生活卻十分簡樸,她常穿粗布衣服,裙子也不鑲邊,因而很受后宮嬪妃的尊敬。此外,馬氏還能在朝政國事上提出獨到見解,對漢明帝的決策多有輔助補益,但卻從不以私事求漢明帝,因此漢明帝對她的寵愛也始終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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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十八年(75年),漢明帝駕崩,太子劉炟即位,是為漢章帝,馬氏被尊為皇太后。漢章帝因自幼受到馬氏撫養(yǎng),為了報答養(yǎng)育之恩,即位次年便打算給幾個舅舅封爵,但卻被馬太后所拒。
建初二年(77年)夏,天下發(fā)生嚴重旱災(zāi),一些大臣因此上奏表示,今年之所以發(fā)生旱災(zāi),就是因為去年沒有封賞外戚的緣故,因此建議漢章帝應(yīng)該遵從舊制,分封馬氏外戚。漢章帝征詢馬太后的意見,結(jié)果再一次遭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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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拒絕封賞,馬太后甚至專門發(fā)布詔書說,“凡是提出封賞外戚者,都是想要通過獻媚討好我來求得好處罷了。昔日漢成帝給王太后五個弟弟同日封侯,那時黃霧彌漫,并未聽說有降雨的征兆,況且田蚡、竇嬰等外戚,依仗尊寵恣意橫行,最終遭受傾覆之禍,這都是前朝的教訓(xùn)。先帝從不讓外戚擔任要職,為的就是防備這個,馬氏外戚豈能重蹈覆轍?
我身為太后,依舊食不求甘,穿著簡樸,左右宮妃也都盡量儉樸,本是為了向天下人做表率。我本以為外戚見此,也會憂心自誡,卻不想他們反而笑話我太節(jié)儉。此前,我住在濯龍園時,外戚們前來問候,個個攜帶大量仆從,可謂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奴仆們穿著綠色臂衣,衣領(lǐng)衣袖色澤正白,回頭看看我的御者,比他們差遠了。
我因此斷絕了他們一年費用,想讓他們反躬自省,卻不想他們依舊只知享樂,不知為國家憂愁,我怎能同意為他們加官進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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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章帝看過太后詔書后,對馬太后更為尊敬,非但沒有被勸退,反而再度請求封賞外戚,馬太后只好進一步解釋說,“我并非是想要獲得謙讓之名。昔日竇太后想要封王皇后的哥哥王信為后,條侯周亞夫反駁說,‘無軍功,非劉氏者不能封侯’,如今我們馬氏家族沒有功勞,怎能與陰氏、郭氏相提并論呢?”因此堅決反對,漢章帝只得作罷。
建初四年(79年),鑒于全國糧食豐收,邊陲沒有戰(zhàn)事,漢章帝遂封三位舅舅馬廖、馬防和馬光為列侯。三人全都推辭不受,只愿意受封關(guān)內(nèi)侯,領(lǐng)受爵號而不受封地。
縱使如此,馬太后聽說后,仍然十分不滿,感嘆自己將為此事長恨萬年,馬廖三人得知后,只好辭退爵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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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初四年(79年)四月,馬太后臥病在床,她不信巫術(shù)小醫(yī),多次敕令禁止禱告祭祀。同年六月三十日,馬太后逝世,終年四十余歲,謚號明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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