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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圖片來自何新的《西奈山·大秦之山》一文,其聲稱西王母所在地位于西亞地區。
在當今網絡輿論中,存在一種極其惡劣且陰險的文化現象:一些人打著“揭露西方偽史”的旗號,行的卻是挖我華夏文明根基之實。他們以“反思”、“質疑”為名,行歷史虛無主義之實,其手法便是通過編造和散播聳人聽聞的“新歷史”,系統性地解構和否定中華文明的主體性與連續性。
其中,“秦人西亞說”便是此類謠言中最為惡劣的典型之一。造謠者罔顧《史記》等文獻記載和考古實證,憑空杜撰出“秦人是來自中亞的西戎部落”、“秦人祖上有白人血統”等荒謬言論。他們將中華文明的統一奠基者——偉大的秦王朝,污蔑為“外來異族”,這種行為是絕不能容忍的。
尤其是,某些人聲稱要反西方中心論,卻在另一方面,主動將華夏文明的源頭與所謂的“西亞”或“中亞”強行捆綁,這恰恰是一種更隱蔽的顛覆歷史的方式,更有甚者如黃河清等人甚至將西亞人、中亞人或阿拉伯人等后裔,稱為“中國之子”,企圖通過偷換概念的話術,將異族納入“中國”的范疇,從而顛覆華夷之辨的傳統認知。
1、何新: 秦人出自西戎,漢不如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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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新文史”公眾號的一篇名為《西奈山·大秦之山》的文章中,何新在文中提到: “西奈山Mount Sinai,山名的意思是“月神山”。閃米特族神話中的月神名辛(Sin)故而得名,希伯來語作Har Sinai,因此西奈山也是西亞一神教文明的圣山。”
何新將西王母編造成所謂的月亮女王,再關聯西亞地區兩河流域及附近有一片地形像月亮的土地,所以何新就考證周穆王所去的昆侖山其實位于埃及的西奈半島,中國上古神話的昆侖山指的就是西奈山。
以下是何新的原話內容,無任何更改。
但是值得注意是,sin,也是西亞和南亞人所說的“秦國”之名。秦人出自西戎,祖先來自西方,曾經是周朝的馬夫,牧馬人。 《穆天子傳》記周穆王時,秦祖造父曾為周穆王駕車西巡至“昆侖丘”,拜訪月亮女王西王母。 古漢語“昆侖”一詞,來自匈奴胡語之“喀喇”kalon、“混淪”、“混沌”,是指宇宙、天的意思。中國上古時期所謂昆侖山,乃是神山的通稱。泰山、河源岡底斯山(號稱眾山之王)以及產玉石的昆侖山,古代都曾經稱作昆侖山。 然而周穆王所去的昆侖山,則是西極之昆侖山,我認為就是西奈山。 何新《西奈山·大秦之山》第9段至12段
在這短短四段話的內容里,何新就發明多個荒謬絕倫,篡改中國歷史的錯誤觀點。
首先,何新聲稱“秦人出自西戎”,這不僅是對中國《史記》等核心史料的公然背棄,更是對華夏族群認同的惡意篡改!這種謬論完全無視了嬴秦作為華夏苗裔清晰可考的世系傳承,是極其惡劣的造謠。
根據《史記·秦本紀》的明確記載,秦人的先祖可以直接追溯到上古五帝時期的顓頊高陽氏,其始祖大業是黃帝之孫顓頊的后裔女脩吞玄鳥之卵而生。此后,從伯益因輔佐大禹治水有功而被舜帝賜姓嬴,到費昌為商湯駕車、中潏為商朝鎮守西垂,再到造父為周穆王駕車有功而受封于趙城。
嬴秦的先祖世世代代都作為華夏體系內的重要成員,服務于夏、商、周三代王室。他們與西戎部族的長期交戰,是作為周天子的“西陲大夫”,承擔著抵御和征伐戎狄的職責,這恰恰證明了秦人是華夏文明在西部的堅定捍衛者,而非戎狄的同類!
秦人在與西戎各部族的戰爭持續數百年之久,發動了一系列軍事行動,秦國的策略不是簡單地擊敗戎人部落,而是將其徹底從地圖上抹去!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秦穆公時期,由孟明視等人率領大軍,對綿諸、緄戎、翟等多個戎人部落發動突襲。
史書用“益國十二,開地千里”來形容戰果,無數戎人部族被秦人消滅殆盡,是無可置疑的華夏文明西部門戶的守衛者。
然而,何新與黃河清屢次炒作“秦人”這一歷史概念的真實目的恐怕并不簡單,何新先是將秦的源頭歪曲至西亞西奈山,以此瓦解我們文明的主體性;黃河清再用一個由自己扭曲的文化定義的“秦”,來取代承載民族認同長達兩千多年的“漢”,此等作為究竟是何居心?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何新及其追隨者,西史辨偽的另一頭目黃河清等人,一起將“秦人”一詞的語言發音進行歪曲溯源,他們先是將“支那”(sina)等域外稱謂與“秦”(qin)強行掛鉤,再以此為“證據”,炮制出“外國人都叫我們為秦人,只有我們自己叫漢人”的荒謬論調。
例如,由黃河清編寫發布,何新為其多次轉發的一篇名為《西方哲學之祖阿維森納自稱中國之子》的文章中,黃河清極力的強調: “全世界的人都叫我們中國人是“秦人”,只有我們自己自稱“漢人”。
全世界都叫我們中國人是“秦人”,只有我們自己自稱“漢人”。因為我們似乎有些忘記了第一帝國“秦”(暴政惡名),只記住了第二帝國“漢”,自稱漢族。 玄奘最早把秦寫成“至那”,佛經梵文(Cina)為“支那”,拉丁拼音為“西那”(Sina)。 所以,阿拉伯人伊本·西那并不是某W百科所謂“西那的兒子”(英文版:son of Sina,法文版:fils de Sina),而是“中國(秦)的兒子”! 黃河清《西方哲學之祖,阿拉伯人阿維森納自稱中國之子》
黃河清稱“全世界都叫我們‘秦人’,只有我們自己自稱‘漢人’”的論調,是對歷史的惡意歪曲和對漢民族認同的公然貶低。
其用心在于試圖通過否定“漢”這一名稱的普世性,來論證漢人這一名稱在歷史上不受外國認可。然而事實恰恰相反,“漢人”這一偉大的族稱,從來不是我們漢人一廂情愿的“自稱”,而是在兩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中,通過漢朝長達四百多年無與倫比的強大國力,以武力深刻地影響了周邊乃至世界,從而獲得了內外世界的廣泛認同。
何新和黃河清等人,鼓吹“秦”更能代表中國,而“漢”只是我們的“自稱”,這更是在事實上完全站不住腳的謬論,通過否定“漢”的合法性與普世性,重新點燃早已熄滅的、基于先秦諸侯國的地域身份認同。
呼吁“秦人”、“楚人”、“越人”、“燕人”等舊稱死灰復燃,并以此撕裂我們兩千多年來終于融為一體的“漢人”身份,“漢”是經過兩千多年艱難融合形成的十多億人統一的民族認同,刻意宣傳秦才是中國正統而漢人只是自稱,本質上是對漢民族內部的挑撥離間,也是對漢與中國的割裂曲解。
2、何新: 昆侖山在埃及西奈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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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何新的諸多論述中最具顛覆性的,是他把中國上古神話的核心“昆侖山”的溯源,考證成了西亞的埃及西奈半島上的西奈山。這一謬論帶來的危害性與對中國歷史根源的破壞,是不可估量的。
昆侖山,是中國上古神話的宇宙中心,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是天帝之下都、是萬神之鄉、是西王母的瑤池仙境、是黃河的源頭、古人尊其支撐天地的“天柱”,有通天之能,承載著中國人對宇宙構建、生命起源、神仙信仰和帝王權力合法性的重要傳承,代表了中華文明絕對的原生性與獨立性。
而何新,卻陰險的將昆侖神山的源頭考證成來自西亞地區埃及的西奈山,等同于暗示:中華文明的根已經不在我們這片中華大地的腳下,我們最神圣的精神符號,不過是西亞文明的“二手貨”或“盜版”,本質上是對中華民族文明自信的徹底性顛覆。
何新,甚至把昆侖山一詞的來源也考證成匈奴,說: “昆侖一詞,來自匈奴胡語之“喀喇”kalon、“混淪”、“混沌”,是指宇宙、天的意思。”即使是在讀音上,都在試圖把華夏文明的祖山與外來的異族文化強行捆綁,從而否定華夏文明的本土性。
“昆侖”一詞在《尚書·禹貢》、《山海經》等先秦典籍中早已明確出現,而匈奴作為一個強大的政治實體登上歷史舞臺是在戰國末期,一個出現更早的詞匯絕不可能源于一個后來才見諸記載的族群的語言,更何況匈奴也只是一個游牧文化的蠻族。
何新還將“昆侖”與匈奴語的“喀喇”(kalon)或“混淪”強行對音,純屬主觀臆斷,缺乏任何音韻學證據,這種論調本質是其“文明西亞說”的拙劣注腳,通過偽造語源學證據,試圖將華夏文明的重要象征“昆侖”描繪成一個外來詞匯,其目的就是為了瓦解我們文明的主體性與獨立性。
總而言之,不管是何新關于“秦人出自西戎而非華夏族”的這一說法,還是關于“昆侖山是西亞埃及西奈山”的這一說法,還是黃河清關于“外國人都稱中國人為秦人,而漢族只是我們自稱”的這一說法。
以上謬論,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平等討論”的學術假說,而是一場旨在從文明上瓦解我們民族的文化陰謀。通過偽造歷史、胡亂歪曲我們的上古神話,將我們文明的根脈連根拔起,面對這種打著揭露西方偽史為幌子,卻把中國文明起源考證到西亞埃及西奈半島,把漢族說成只是漢族自稱外國不認可等胡編亂造,我們堅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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