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史上的名帖雖多,但只有一件被譽為“空前絕后”,他曾是宋徽宗、金熙宗、元世祖、乾隆等人的“至寶”,元文宗還命柯九思在卷首題寫“空前絕后”四個大字,其用筆之酣暢瀟灑、結字之雄奇跌宕,至今無人能仿,它便是米芾臨終前最后一件作品——《舞鶴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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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作是米芾奉宋徽宗敕命所寫,錄南朝鮑照文章《舞鶴賦》,寫于大觀元年(1107年),此時米芾已達“人書俱老”境界,又因是奉敕,所以每一筆都深思熟慮,無半點的懈怠與敗筆,既炫技又不失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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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鶴賦》原稿已失,幸有拓本存世,被裱為紙本冊頁,共29折、58頁,每頁縱約32.2厘米、橫約14厘米,總長度超過8米,共400余字,字徑大小懸殊,在3至9厘米之間,大開大合,氣勢極為開闊。正如黃庭堅所說:“如快劍斫陣,強弩射千里,所當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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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此作主要取法于張旭、高閑二人,并強化了頓挫、換鋒處理,此作以側鋒破紙造勢,起筆迅疾,切入后轉中鋒,提按頓挫輕重多變,豎畫重按處墨色凝實,輕提處枯筆飛白,過渡自然無生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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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處方折藏韌”,轉角筆鋒頓駐如鶴頸折轉,剛勁中藏彈性,米芾自謂“此筆如舞鶴驚鴻,來去如風”。筆斷而意連,避免浮滑,盡顯“以意馭筆”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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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字欹正相生,與文辭意境高度契合。字形打破規整,如“翩”字左傾右倚,撇捺舒展如鶴翼張開,姿態妍美。上下結構的字上部緊湊,下部舒展,用偏旁錯位造險,左部上移,右部下沉,卻以撇捺穩住重心,穩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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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字必求變,如“之”字或短撇疾行、或曲筆緩展,既守法度又避呆板,恰如鶴群起舞“形異神同”。章法隨文氣流轉,字距密、行距寬,形成“鶴群列隊”的布局,清代王澍評“章法如鶴陣,開合轉承皆有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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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評價認為此作有里程碑價值:董其昌稱“學米書大字,不從《舞鶴賦》入,終是浮軟”;康有為指出“米芾此帖,以畫融筆法,開大字行草新境”,它是連接晉唐行草與明清狂草的關鍵,米氏“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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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以《舞鶴賦》證明,“尚意”書法并非不循法度,而是將古人成法熔冶一爐、化為己用,細看每個細節都有“妙在似與不似之間”的至高境界,超越技法束縛,成為文人筆墨的典型。將此作臨摹通透,我們在大字行草書的技法、結字、章法上會有很大進步,也可糾正作品俗氣、燥氣的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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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們將此作進行了博物館級的超高清1:1復制,并添加釋文一一對應,便于您臨摹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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