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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644年,崇禎皇帝在煤山自縊,大明王朝轟然倒塌。三百年來,世人皆罵崇禎昏庸,可真相是什么?
真正把明朝推向深淵的那個人,早在24年前就已經死了。他在位48年,30年不上朝,一手葬送了張居正改革的全部成果。他,就是萬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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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在煤山上吊的皇帝,到底冤不冤?
故事要從一棵歪脖子樹說起。1644年三月十九日,凌晨。
北京城的城門被撞開了,李自成的大順軍像潮水一樣涌進來。崇禎皇帝朱由檢披散著頭發,手里攥著一把劍,身邊只剩下一個太監王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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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個時辰前,他干了一件讓后人唏噓不已的事——他親手砍殺了自己15歲的女兒長平公主。
那一劍下去,公主倒在血泊中,崇禎嚎啕大哭:"你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
隨后,他逼死了周皇后和袁貴妃,把三個兒子送出宮去逃命。做完這一切,他來到了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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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棵歪脖子樹下,他望著遠處火光沖天的紫禁城,咬破手指,在衣襟上寫下了最后的遺言:
"朕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然后,他解下腰帶,把自己掛在了樹枝上。
這句話,崇禎喊了三百多年的冤。可問題是——他真的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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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先來看看他干了些什么。
崇禎在位17年,換了19任內閣首輔,平均不到一年換一個。這還不算,他還殺了7個總督、11個巡撫,砍得人頭滾滾。
最出名的就是袁崇煥。這位抗金名將,千里勤王救駕,結果崇禎聽信了皇太極的反間計,把他凌遲處死,剮了3543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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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的老百姓不明真相,爭相購買袁崇煥的肉吃,說是吃了能解恨。
從極度信任到千刀萬剮,只用了三年。
這樣的皇帝,說自己沒責任?但且慢,咱們得替崇禎說句公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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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接手的是一個什么樣的爛攤子嗎?
17歲登基,毫無根基。他哥哥天啟帝留給他的,是一個被魏忠賢搞得烏煙瘴氣的朝廷,和一個空得能跑老鼠的國庫。
窮到什么程度?
皇帝自己穿打補丁的龍袍,皇后親自紡織補貼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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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士兵三年沒發過軍餉,餓得連刀都拿不動,有的邊軍干脆去搶老百姓。
內有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外有后金鐵騎年年扣關。
兩線作戰,腹背受敵,國庫空空,人心散盡。
這哪是當皇帝?這分明是接手一個資不抵債的破公司,被迫當最后一任"背鍋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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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問題來了——這個爛攤子是誰留下的?
清朝大學者趙翼早就看透了,他說:"論者謂明之亡,不亡于崇禎,而亡于萬歷。"
故宮博物院的官方定性更狠:"明之亡,實亡于神宗。"
神宗是誰?就是萬歷皇帝朱翊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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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伙在位48年,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可他創造的另一項紀錄更驚人——30年不上朝!
三十年啊!擱現在,一個員工曠工三天都得開除,這位爺曠工三十年,還穩坐龍椅。
他是怎么把大明玩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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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皇帝的"擺爛三部曲"
萬歷10歲登基,運氣好得讓人嫉妒。
為什么?因為他有個好老師——張居正。
張居正是誰?明朝最牛的改革家,沒有之一。他花了十年時間,清丈土地、整頓吏治、推行一條鞭法,硬生生把一個爛攤子盤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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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前,國庫年年虧空;改革后,國庫存銀400萬兩,夠用好幾年。
邊境安寧,經濟繁榮,史書說"中外又安,海內殷阜"。
那時候的大明,是地球上最富裕、最強大的國家。
萬歷接手的就是這樣一副王炸級別的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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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他硬是把這副牌打得稀巴爛。
怎么打爛的?三步走——怠政、敗家、作死。
事情的起因是"國本之爭"。萬歷想立鄭貴妃的兒子當太子,大臣們死活不同意,堅持要立長子朱常洛。
雙方吵了整整15年,萬歷一氣之下,撂挑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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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萬歷十四年開始,他就不上朝了。不見大臣,不批奏折,不參加任何典禮,整天窩在后宮里數錢、喝酒、寵幸鄭貴妃。
這一窩,就是整整30年!
1612年,南京御史聯名上疏痛罵:"皇上深居二十多年,從未接見大臣,天下將有陸沉之憂!"
萬歷怎么回應?不回應。繼續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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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萬歷四十五年,朝廷成了什么樣?六部大官十缺六七,六科只剩四人,十三道只剩五人。
很多大臣入閣多年,連皇帝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皇帝不管事,下面的官員就撒了歡。貪污的貪污,受賄的受賄,買官賣官明碼標價。
反正沒人查,怕什么?吏治就這樣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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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年間打了三場大仗——寧夏之役、援朝抗倭、播州之役,史稱"萬歷三大征"。
仗是打贏了,可代價是什么?
僅援朝抗倭一戰,就燒掉了800萬兩白銀。三場仗加起來,花了1200多萬兩。
張居正攢了十年的家底,三場仗就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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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遼東明軍在援朝之戰中傷亡慘重,精銳盡喪。
這給了一個人可乘之機——努爾哈赤。
這位建州女真的首領,趁著明軍虛弱,用30年時間統一女真各部,建立了后金政權。
萬歷四十七年,薩爾滸之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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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集結了11萬大軍,分四路進攻,要一舉蕩平努爾哈赤。
結果呢?三路全軍覆沒,喪師九萬!名將劉綎戰死、杜松戰死,遼東精銳一朝盡喪。
這一戰,徹底打斷了明朝的脊梁骨。從此以后,遼東就成了一個無底洞,每年吞掉400多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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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從哪來?加稅!加"遼餉"!萬歷四十六年開始,朝廷加派遼餉,每年520萬兩,全壓在老百姓頭上。
萬歷給兒子福王辦婚禮,花了40萬兩。修王府,又花了50萬兩。還要給兒子四萬頃良田,大臣們討價還價減到兩萬頃。
福王就藩那天,從北京到洛陽,動用了1100艘大船、數千名護衛,光運財物的車輛就花了三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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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皇帝出巡還排場!
錢從哪來?派太監去搶!萬歷派出大批太監到各地當"礦監""稅使",名義上收稅,實際上搶劫。
這幫太監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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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處誣陷富戶私藏礦藏,逼人交錢消災。交不出的,抄家滅族。
他們在各個路口設卡收稅,商人被扒皮抽筋。有人寧可燒掉貨物,也不愿被敲詐。
他們連棺材鋪、糞船都不放過,死人的錢要賺,屎的錢也要收。
據統計,這幫太監從民間搜刮了5000多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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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歷自己拿到多少?只有500多萬兩!九成被太監貪了!
更可怕的是,各地民變此起彼伏。天津、臨清、蘇州、武昌……老百姓恨透了朝廷。
你說,這政權的人心,是不是早就散了?萬歷死后24年,大明就亡了。
這口鍋,他不背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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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說萬歷是往大明身上潑汽油的人,那天災就是那根點燃的火柴。
明末趕上了一個倒霉的氣候周期——"小冰河期"。
1600年到1644年,是小冰河期最冷的階段。氣溫比現在低1.5到2度,夏天大旱,冬天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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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看這一兩度。對農業社會來說,這是滅頂之災。水災、旱災、蝗災、鼠疫,輪番上陣。
陜西連年大旱,顆粒無收。河南饑荒,人吃人。華北鼠疫蔓延,北京城死了一大半人。
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怎么辦?造反!
到崇禎八年,全國起義軍已有13支、30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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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本來只是個小小驛卒,因為朝廷裁撤驛站丟了飯碗,被逼無奈加入起義。
他的口號是什么?"開了城門迎闖王,闖王來時不納糧!"
老百姓恨的是什么?恨的是納糧!
是那遼餉、剿餉、練餉,把他們逼上了絕路。而這一切,源頭在哪?在萬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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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餉是萬歷四十六年開始加的。到崇禎手里,他面臨的是一個死局——
不加稅,前線沒軍餉,士兵要嘩變;加稅,老百姓活不下去,要造反。左右都是死路!
更諷刺的是什么?
北京城破前,崇禎號召百官捐款救國。沒人愿意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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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的老丈人周奎,哭著喊窮。李自成進城抄他家,抄出52萬兩現銀!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呢?被李自成拷掠出7000萬兩白銀!
他們寧愿等著當順臣,也不愿救大明。
有學者統計,明亡原因中,天災占55%,人禍占45%。天災是"天意",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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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禍呢?
30年不上朝,吏治崩壞——人禍。
三大征耗空國庫——人禍。
礦稅太監敗光民心——人禍。
加派遼餉逼反百姓——還是人禍。
這些人禍,全是萬歷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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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比方:大明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萬歷把他的血抽干了,衣服扒光了,骨頭掏空了。然后小冰河期的寒風一吹——直接凍死了。
崇禎呢?
他只是那個在寒風中接手老人的孝子,拼命想救活,卻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他只能抱著老人的尸體,一起凍死在煤山那棵歪脖子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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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崇禎那句"朕非亡國之君",還真有幾分道理。真正放火的人早死了,最后被燒死的,卻是那個拼命救火的人。
萬歷朱翊鈞,才是大明真正的掘墓人。
崇禎,不過是背了三百多年黑鍋的末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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