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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思想家盧梭說:“人生而自由,但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看似自由的人,實際上卻受各種條條框框、規則制度,以及思想的約束和掣肘,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自由自在。看似站得挺直,實際上卻是跪得彎曲。
這世界沒有人能夠真正做到肆無忌憚,總有一些東西讓他卑微屈服。有些人跪服權力,有些人屈服于金錢,有些人臣服于美色,有些人順服于名譽。在他們鐘情的事物面前,他們自以為的站著,實際是跪著。
這世間真正讓人敬畏需要跪的,除了天地,也就只有父母和少數親人,除此之外,誰都不配讓你跪。這里的跪,更多是形態上的。還有一種跪,是思想和精神上的,即是對外來的身外之物的屈服和投降。
很多人都是這樣跪著的,雖然他們自以為是站著的。如社交媒體上高唱著獨立宣言的人,朋友圈曬著詩和遠方的人,霓虹燈下映照著熏紅臉頰的人,他們似乎是思想和精神上完全站立的人,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這光鮮的表象之下,卻是深深地被身外之物所裹挾。高談自由卻甘為流量奴隸,標榜獨立卻趨附權威如蟻附膻。表面昂首挺胸,實則早已跪倒在權力、金錢、美色及名譽下。為了這些身外之物,不惜卑躬屈膝。
這就像儒學雖然標榜齊家治國平天下,卻又不妨礙他們說“膝蓋是用來跪的”。學成文武藝,貨于帝王家。表面上是思想與精神的獨立,內核卻是跪著的。人前是亢奮的高呼站立,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跪著。
這個社會有太多的虛假站立者,他們嫻熟地運用著“自由”“個性”“獨立”“做自己”等高尚的詞語,但精神內核卻擺脫不了奴性與依附。他們就像前臺展示獨立舞姿的木偶,所有的動作其實被無形之手操控。
魯迅先生說:“中國人不敢正視各方面,用瞞和騙,造出奇妙的逃路來,而自以為正路。”那些網絡上慷慨激昂、現實中卻唯唯諾諾的人,那些批判一切權威,現實中卻恨不得能得到半句贊賞的人,都是如此。
他們看不慣傳統的一些東西,卻又心甘情愿地被另外一些東西消費。他們對老一輩的消費觀念和生活方式大放厥詞,卻為了一個網紅、一個演唱會哭求父母給錢。他們高呼要有不一樣的存在方式,卻活成巨嬰。
這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進另一個牢籠,卻自以為獲得了自由。那些“跪著的演員”批判封建皇權對人性的壓制,轉身卻在歌頌只有權威才能引領光明。他們說著懷疑能促進發展,轉身卻說質疑領導是阻止進步。
把諂媚包裝成有情商,將奴性美化為有智慧。對上趨炎附勢,對下欺凌打壓;對上沒有原則,對下寸步不讓。這些人不僅跪著,還為自己的跪姿發明一套套華麗的說辭。他們自己的膝蓋軟就算了,還要別人跟著跪。
他們雖然唱著站立,實際卻跪著,因為跪著能讓他們獲得利益。他們欺騙自己,更誆騙世人。他們所做所說的一切,都充斥著功利性,他們是一群早已被馴化的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無恥、虛偽、狡詐的牲口。
他們表面上為眾人代言,高呼自由選擇權,實際上是挖坑給人跳,用更隱晦的方式去綁架別人。雖然他們已經跪著,但還是樂此不疲地誘導更多人跟著跪。這群跪著的人總是想,他們身前也會跪著很多人。
弗洛伊德說:“大多數人并不是真的想要自由,因為自由伴隨著責任,而責任讓人恐懼。”人們渴望站立的榮耀,卻不愿承擔站立的風險與重負。跪久了的人是有惰性的,不愿意站起來,因為操控者安排好了一切。
真正的站立不是一種姿態,而是一種狀態。不是對外展示的標簽,而是內在的確信。他們不需要迎合上級,不需要諂媚領導,也不需要奉承高層,更不需要討好首領,遵守規則,做好自己的事就不該被挑剔。
多少成功人士有真才實學?多少網紅名流有真知灼見?多少專家精英是德才兼備的?攀附權貴、投機取巧、人云亦云才是他們鶴立雞群的關鍵。他們是一群奧斯卡的表演家,雖然跪著,但演得就像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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