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我消息。
卻在第二天讓人送了箱我喜歡吃的荔枝回來。
保姆阿姨見狀,提議給我剝幾個嘗嘗。
然而,開箱后她愣住了。
“這些荔枝怎么又黑又小?”
她疑惑的剝了個,嘗了口。
下一秒,臉色大變,急忙吐了出來。
“太太,這荔枝壞了啊。”
“那就拿去扔了吧。”
我看著謝臨遠依然沒有回復的聊天框,頭也沒抬。
下一秒,蘇然給我發來了消息。
照片里,滿箱的荔枝又大又圓。
她說:“阿遠剛給我買的新鮮荔枝,我一個人吃不完,想分你一點,不過我沒有謝家老宅的地址,你要不發我一個?”
我看著她發來的消息。
并沒有回復。
這不是她第一次發來挑釁的消息。
第一次。
是她和謝臨遠出去應酬。
他喝醉了酒。
她加我好友。
問我家里的地址。
我不想跟她接觸,但我不能放任謝臨遠不管。
我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請,發了定位給她。
但我在沙發上坐著等了一晚上。
都沒有看見他們倆的影子。
直到天色微亮。
她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她依偎在閉眼睡覺的謝臨遠懷里笑臉盈盈。
跟我說:“溫知夏,你不知道吧,在我成為他秘書之前我們就睡了,這次是第三次了哦,你的男人,是我的了。”
看到她這句話。
我才徹底明白。
他為什么能輕描淡寫的讓我原諒她之前對我的做的一切。
我的病再次發作。
我崩潰的,哭著用刀不斷劃自己的胳膊。
謝臨遠回來的時候。
我已經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我醒來后。
他眼里終于有了愧疚。
跟我道歉。
他說他喝醉了酒,情難自禁。
我不敢告訴婆婆。
獨自將這件事當毒藥咽了下去。
后來,蘇然給我發的照片越來越多。
我的藥用計量也在逐漸增加。
有一次,我吃了藥,病還是復發了。
謝臨遠又一次借口出差。
蘇然發來他們開房的信息時。
我失神的站上了陽臺。
我想,是不是我跳下去,就可以結束這糟糕的一切。
就在我即將放空自己時。
婆婆的突然來電。
將我拉了回來。
她問我,明天回來想吃什么,她給我做。
聽到她溫柔的聲音。
我拼命緊捂嘴巴。
壓抑著快要溢出的哭聲。
跟她說:“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她那天突然打來的電話。
賦予了我第三次生命。
我在謝家住了五天。
謝臨遠依然沒有回復我的消息。
我想,我該去提醒他一下。
所以。
我再次回到見證了我所有狼狽的地方。
可這次,我剛打開門。
屋里就傳來了蘇然故作擔憂的聲音。
“阿遠,你真把你們的婚紗照換成我們的,知夏本來就討厭我,要是被她看到,她應該會更生氣吧。”
“她…”
他話還沒說完。
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我。
抿抿唇,生硬開口:“我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這張照片要在這里掛一個月。”
占據半張墻的婚紗照被他隨意扔在了床邊。
而代替它的。
是蘇然和謝臨遠兩人面帶幸福笑容的婚紗照。
我沒有說話。
越過蘇然。
拎著被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的婚紗照走出房間。
隨后。
我直接打碎了相框上的玻璃。
把照片拿出來。
一點點撕碎。
謝臨遠看得心頭一跳。
心里彌漫著令人不安的慌亂。
連忙走來攥住了我的手。
“溫知夏,你這是在干什么?”
![]()
“我在處理不該留的東西。”
“別鬧了行嗎?”謝臨遠眼里滿是責怪,似是妥協般,“夏夏,等過段時間,我就把她送走,我們回到以前的樣子,行嗎?”
什么樣子?
是我犯了闌尾炎。
做完手術對藥物過敏時。
他拋去潔癖,邊心疼落淚,邊為我洗臟了的衣服。
還是會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
像騎士那樣不顧一切沖在我的面前,輕聲安撫:“夏夏,不怕,一切有我呢,我會一直在你身后陪伴你。”
他見過我抑郁癥發作的痛苦模樣。
也知道我為什么會得這個病。
最后跟我說。
她已經知道錯了。
讓我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盼著我原諒蘇然對我所做的一切。
一邊沉淪于她。
和她一起。
一次次往我的心上扎刀。
“謝臨遠,我們回不去了。”
我臉上沒有半點情緒。
淡然道:“過幾天過完媽的生日,我們就去登記離婚,或者,我提出離婚訴訟。”
“我是不會離婚的,你想都別想!”
謝臨遠說這話的時候眸色深沉。
卻全然沒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蘇然。
臉上帶著看戲的玩味。
話已至此。
我沒什么想跟他說的。
我沒再跟他糾纏。
當他的面約了保潔阿姨上門打掃衛生。
臨走時跟她交代道:“這個家里有關我的照片,麻煩你全幫我扔了,謝謝。”
說完,我不再給謝臨遠一個目光,轉身離開。
轉眼一晃。
來到婆婆的六十歲大壽的這天。
我早早的就陪她來到宴會現場。
以她兒媳婦的身份陪她跟客人打交道。
只是我沒想到。
謝臨遠來的時候。
帶上了蘇然。
對上我冰冷的目光。
他有了些心虛,解釋道:“然然想跟你道歉,也想當面祝福媽,所以來了這里,她說完想說的話就會走,你不用在意她的存在。”
“是啊知夏,我是特意來為我之前做的事情道歉的,聽說你不喜歡我送的蛋糕,所以我特意買了其他禮物來賠罪。”
她笑臉盈盈的向我靠近。
卻在離我只有半米距離的時候停在了原地。
輕聲說:“溫知夏,我們要不要打個賭,要是你贏了,我就主動離開謝臨遠,但要是你輸了,你就永遠離開這里,怎么樣?”
“你想干什么…”
話還沒說完。
蘇然拆開包裝精致的禮盒。
從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刀奮力塞進了我手里。
“你猜,你要是傷了我,謝臨遠會不會恨你啊?”
我臉色倏然一變,下意識掙扎起來。
“啊…好疼,知夏,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
謝臨遠如吹境而過的風猛地向我襲來。
下一刻。
腹部鉆心刺骨的疼痛讓我清楚的感受到身體里滾燙的血液在沸騰。
我垂眸看向刺入我腹部的小刀。
艱難的張嘴想要喊他。
卻無力跌倒在地上。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在我意識徹底渙散的那一刻。
我看到了他急切的抱起了手上被輕微劃破皮膚的蘇然匆匆離開休息室的背影。
“別怕然然,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你忍著點疼。”
謝臨遠沒有回頭。
抱著蘇然大步離開。
他來到了就近的醫院。
卻在放下蘇然。
看到被鮮血染紅的手心時愣住了。
“你女朋友就手上劃了個小口子,你那么著急干什么,我還以為她傷得有多重呢。”
醫生不經意的一句話。
像炸在他頭頂的驚雷。
謝臨遠渾身忍不住顫抖。
他不敢想手里的血是誰的。
“你確定嗎?她身上沒有別的傷口嗎?”
“確定,沒有!”
謝臨遠腦海里閃過一個答案。
他顫抖的拿出手機,想要給我打電話。
就在他打開手機的那刻。
一條緊急新聞突然跳了出來。
“瀾庭酒店發生一起殺人案,致一人死亡…”
![]()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