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文學獎《黃河東流去》：苦盡未必甘來，但掙扎勝過沉淪

01

《黃河東流去》是李凖惟一的一部長篇小說，1985年獲得第二屆茅盾文學獎

小說以1938年日本侵略軍進入中原，國民黨軍隊為阻滯日軍南下，炸開河南境內黃河大壩，造成一千多萬難民流離失所的歷史事件為背景。

謳歌了災民背井離鄉，重建家園的奮斗精神。

書中涉及的人物眾多，今天先聊聊藍五和雪梅的愛情故事。

02

藍五是一個技藝高超的嗩吶藝人。

雪梅容貌出眾，被賣到地主家做童養媳，而且丈夫是一個傻子。

雪梅第一次看藍五在臺上表演吹嗩吶，就對他一見鐘情。

之后，藍五輾轉到各地演出，雪梅逃出家，偷偷地跟隨他，看他每一場演出。直到一個多月后，才被藍五發現。

雪梅大膽提出要和藍五私奔。

他們拜天地，風餐露宿地過了兩三個月貧困但幸福的生活。

藍五被抓進了監獄，理由是他拐帶人口。

地主家要把雪梅捆綁回去，官員孫楚庭見她頗有姿色，便出錢為她贖身了。

孫楚庭想娶她為姨太太，但是雪梅不從，她說此生只有一個男人就是藍五。

于是道貌岸然的孫楚庭花錢讓人暗殺藍五，但是那兩位幫兇不忍心殺掉藍五，把他放走了，拿了一件假的血衣回去交差。

雪梅看見這件血衣，悲痛欲絕，以為藍五已經離開人世。

一年后，她做了孫楚庭的姨太太。

孫楚庭對她不錯，她以為他是個好人。

她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覺得只不過從一個籠子到了另一個更富有的籠子。

03

幾年后，雪梅在看戲時，無意中與藍五相逢。

兩人愛火復燃，難舍難分，引起了孫楚庭的懷疑和跟蹤。

雪梅稱藍五是表哥，將他帶到家中居住。

孫楚庭將計就計，在藍五到他家的第一晚，就故意當著藍五的面，親吻雪梅，表現得十分恩愛。

藍五妒火中燒，半夜逃走了，后來逃到了外地。

第二天早上，雪梅發現藍五走了，泣不成聲。

孫楚庭質問她，表哥是不是藍五？

雪梅坦率承認，并表示只愛他一人。

之后，孫楚庭若無其事，繼續對她千依百順，想挽回她的心，但是雪梅不為所動。

孫楚庭又假惺惺地說成全她。

于是雪梅去藍五所在的城市尋找他，結果被孫楚庭派人十分殘忍地殺害。

藍五得知消息后，痛不欲生，隨她而去。

兩人生不能相聚，死后終于團圓。

04

雪梅的一生苦難重重，先是被賣給地主家的傻兒子做童養媳，后又被孫楚庭騙去做姨太太。

但她一次次抗爭，不愿屈服于這不公平的命運，她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

無論在地主家，還是在孫楚庭家，她的物質生活都足夠優渥，但是她寧愿去追求物質貧瘠，但精神自由的生活。

因此，她勇敢地一次次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無所畏懼。

雖然最終她慘死，但她獲得了至真的愛情，獲得了短暫的自由。

苦盡未必甘來，但是掙扎勝過沉淪。

哪怕只是須臾幸福，也勝過終生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