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問趙州從諗:“達摩祖師傳來的佛法旨意是如何的?”
趙州從諗禪師說:“你看見庭前的那棵柏樹了嗎?”
僧人說:“和尚莫要以景喻理,說點干貨啊!”
趙州說:“好吧!我不以景喻理。”
僧人重新問道:“達摩祖師傳來的佛法旨意是什么?”
趙州說:“庭院中的那棵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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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州說的是真話,僧人卻不肯相信,還指責和尚沒講干貨”盡拿些指鹿為馬的虛言來搪塞。可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佛法呢?
不知道才問,給你直指你又說那不是,既然自己不知道為何又說這個不是?這實在奇怪。難道必須背誦一段經典才算佛法嗎?
庭院里那棵參天大樹,難道還看不見嗎?
如果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耳朵呢?難道也不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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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僧人就問葉縣歸省禪師:“趙州所說的庭前柏樹子到底是何意?不論誰去請教他佛法旨意,他都這么說。”
葉縣歸省說:“這個事情其實無需多言,我根本不用任何解釋你就能領會,你信不信?”
僧人說:“和尚向來不說假話,我怎敢不信!”
于是,葉縣歸省說道:“那么你仔細聽聽,聽見屋檐下的雨滴聲了嗎?”
僧人專注一聽,豁然開朗,不覺驚嘆道:“啊!原來是這樣。”
葉縣歸省禪師問:“你悟到了什么?”
僧人作偈說道:“檐頭水滴,分明歷歷。打破乾坤,當下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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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庭前柏樹的那個,和聽見雨滴聲的這個,是同是別呢?當下所得只不過是自我意識投射出來的鏡像而已。
鏡像形形色色,呈現它們卻唯有自己。
自己就是那唯一真佛,見自己的一切途徑與方法皆是佛法,棒來知痛、響來聞聲、默來見靜、色來顯形、文來會意,天地之間無一不是佛法。青青翠竹是,郁郁黃花是。
趙州沒有說假話吧?
何為佛法?你看,庭院中的那棵大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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