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野白骨訣(小說連載 1)
作者/楊再鑫(廣西)
【作家/詩人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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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再鑫,1983年生于廣西河池鳳山,以“關刀”“夢星辰”為筆名深耕文學創作。作為偉大愛國主義作家,曾獲青年文學家頒發的“優秀作家”榮譽稱號,亦被譽為“民間治愈系童話作家”,創作風格兼具熱血與溫情:以“關刀”之名書寫江湖豪情,著有《俠女配刀客》《玄影針》《絕色香花》《風塵烏骨扇》《關刀武俠》《關刀武俠小說》等武俠佳作;以“夢星辰”之筆編織童真世界,代表作《夢星辰童話》《野外昆蟲童話系列》,用柔軟筆觸為幼兒傳遞友誼與守護的美好。目前,《俠女配刀客》《夢星辰童話》《野外昆蟲童話系列》《玄影針》《關刀武俠》《關刀武俠小說》等作品已正式出版,深受不同讀者群體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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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詩人作品】
九野白骨訣(小說連載 1)
楊再鑫(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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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天涯圓月
清朝年間,江湖盛行,傳說九野老人禍害,已成江湖討伐之對象,天涯,老人就在天涯,去的人沒有幾個能回。只剩白骨,九野老人……
夜已深,人已靜。竹林靜靜。竹枝上留有黃鸝,留有幾許夜鳥。野鳥也哀啼,打破不了靜謐的深夜。也打破不了深夜的靜。
竹林上空,懸掛一輪圓月,圓月如盤。散落縷縷銀絲。
天涯。圓月掛在天涯。
九野老人。
九野白骨訣。
九野老人在狂練九野白骨訣!偶爾手掌間略顯仙光。
九野老人一頭清代發式,那白如雪的辮子纏繞在脖頸之間。接連鬢發的垂直須是那么的垂直。胡白微長而濃翹。額上須白似雪而濃曲。雙目炯炯有神泛光,十足精神抖擻不失精氣力。一身清裝配飾。手腕間配上箍飾裝物。
霧裹竹梢,滿月浸得林子里泛著冷白,云崖子赤足踩在泥徑的血印上(是方才練功震裂的指骨滲的),白骨訣的印訣翻得更快,掌風掃過竹竿,竹葉簌簌落滿肩頭,竟沾著淺青的陰氣。
枝上鳥雀撲棱著翅膀卻不敢飛遠,只縮在枝椏間抖羽毛——它們聞得到這林子里的煞味。
突地,霧里傳來馬蹄聲,獵牟嬌的烏騅馬踏碎了霧,她攥著雁翎刀勒馬,刀光映著泥徑的血印:“云崖子,你這白骨訣練到第幾重了?漕幫那十七條人命,夠你填這功法的陰戾么?”
云崖子抬眼,眼底泛著和月色一樣的冷:“清煞,你該謝我——這竹林的霧,剛好能藏你的尸。”
話音落,他掌風裹著竹影掃來,陰氣撞在刀身上,濺起的霧珠都泛著白磷光。
云崖子掌風剛掃到獵牟嬌面門,她手腕一翻,雁翎刀磕開掌風的同時,腳尖已勾向泥徑上的黃穗劍——這劍是漕幫護的“月璃劍”,劍鞘嵌著能鎮邪的寒玉,剛好克白骨訣的陰氣。
云崖子眼疾手快,指尖捻著竹枝彈向劍鞘,竹枝撞在寒玉上濺起火星,他借勢掠身去抓劍柄,獵牟嬌卻借著烏騅馬的沖力旋身,披風掃開竹霧的同時,掌心已扣住了劍穗。
兩人一拉一扯,月璃劍的寒玉鞘撞在竹竿上,震得枝上鳥雀炸了窩——鳥群撲棱著翅膀沖散了云崖子的陰氣罩,他掌風一滯,獵牟嬌趁勢奪過劍,寒玉鞘抵在他喉間,聲音冷得像竹霧:“月璃劍鎮邪,你的白骨訣,今天該斷在這竹林里。”
竹影突然晃了晃——不是風,是靴底碾過枯竹葉的輕響。
沙里布蜷在竹節后,指尖扣著三片削尖的竹刃,目光鎖著那道清裝身影:九野老人掌間的仙光剛斂,辮梢掃過腕間箍飾,“叮”地撞出細響,竟蓋過了遠處林外的馬蹄聲。
“師兄好雅興,深夜練這邪功,也不怕骨頭碎得更快些。”
老刀把的聲音裹著霧飄過來,他手里的刀鞘擦過竹竿,落了層青灰。九野老人眼皮沒抬,只捻了捻辮梢的白絲:“你那幾個邪門朋友,藏在竹根后喘氣的動靜,比夜鳥還吵。”
話音剛落,獵屠豹的長柄大刀突然破霧劈來——刀風卷著碎竹直砸九野老人后心,卻被老人反手一攥:掌間仙光乍亮,“咔嚓”一聲,刀桿竟從中間崩出裂紋。
獵牟嬌剛攥緊黃穗,劍穗突然纏上她的手腕——這穗子是用浸了陰血的麻線編的,是云崖子特意下的餌,專引白骨訣的陰氣纏人。
云崖子見狀冷笑,掌風裹著陰氣往劍穗上撞,黃穗瞬間泛出黑紋,順著獵牟嬌的手腕往小臂爬:“月璃劍是餌,這穗子,才是收你命的索。”
獵牟嬌眉峰一挑,反手將月璃劍往竹竿上一磕,寒玉鞘震得穗子寸寸斷裂,黑紋隨著斷穗落在泥里,瞬間融成了黑霧。她甩了甩手腕,雁翎刀和月璃劍雙劍并握,寒玉光裹著刀風掃向云崖子:“你的餌,勾不住清煞的命。”
霧裹竹梢,滿月浸得林子里泛著冷白,云涯子赤足踩在泥徑上,白骨訣印訣翻得極快,掌風掃過竹竿,竹葉簌簌落滿肩頭,淺青氣勁裹著鎮煞力道,是正派失傳的剛猛功法。枝上鳥雀撲棱著翅膀,林間只剩掌風破風的銳響。
突地,霧里傳來馬蹄聲,獵牟嬌的烏騅馬踏碎了霧,她攥著雁翎刀勒馬,見是無涯子,眉峰微挑,翻身下馬:“涯兄好興致,月夜練白骨訣,功力又精進了。”
云涯子收掌轉身,眼底帶笑,卻藏不住好勝之意:“清煞姑娘來得正好,近日練招總覺差些火候,不如切磋一二?”
獵牟嬌頷首,雁翎刀出鞘帶起冷光,玄色旗裝裹著清瘦身形旋身掠出,刀光映著月色,直逼無涯子面門。他不慌不忙,白骨訣印訣一變,掌風裹著青氣迎上,刀掌相撞的瞬間,竹霧四散,竹葉紛飛,兩人身形交錯,一個刀快如電,一個掌勁剛猛,月光下身影翻飛,竟難分高下。
數回合后,兩人同時收招后退,獵牟嬌披風掃過滿地竹屑,氣息微喘卻眼底發亮:“涯兄掌法愈發凌厲,白骨訣的鎮煞力道,果然名不虛傳。”
云涯子輕笑,指尖拂去肩頭落葉:“姑娘刀法才叫驚艷,清煞之名,當之無愧。”
竹影晃動,月色正好,兩人并肩立于林間,江湖兒女的惺惺相惜,藏在這一場酣暢的切磋里。
藏在竹叢里的鷹厚嘴剛揚起大口刀,頸后突然一涼——是牧羊人蒙著黑巾的手,指尖的短刃已經貼住了他的喉結。
夜鳥終于炸了窩,撲棱著撞碎了圓月的銀輝。九野老人望著老刀把身后漸顯的人影,辮梢纏上腕間箍飾,聲音沉得像碾過白骨:“既然都來了,便留在這天涯,陪老夫湊齊這‘九野白骨訣’的最后一副骨頭罷。”
老刀把喉結滾了滾,眼底卻漫開狠笑:“師兄這話說反了——該是我們,來取你這副‘九野第一高手’的骨頭,湊邪功的收尾!”
他話音落,竹叢里突然竄出三道黑影:矛柄的紗笠遮了半張臉,抬手便將三枚透骨釘往九野老人后心甩;血包子的連腮胡糊著夜露,攥著鏈錘砸向老人膝彎;黃牙臉則貓著腰往竹后鉆,指尖抹著泛黑的毒粉——這三人是老刀把攢的“破防三煞”,專挑高手的破綻死纏。
九野老人卻沒動。
他只抬了抬腕,辮梢突然繃得筆直——那白如雪的辮子里,竟纏了七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唰”地一甩,針影裹著仙光釘向三人:矛柄的紗笠被洞穿三個窟窿,透骨釘脫了手;血包子的鏈錘剛揮到一半,腕子突然麻了,鏈錘“當啷”砸在竹根上;黃牙臉的毒粉還沒揚開,喉間已扎了根銀針,嗬嗬著栽進了竹叢里的泥洼。
“廢物。”
老刀把啐了口,突然拔刀——刀身泛著青黑,竟是淬了九野門中秘毒的“斷骨刃”。他踩著竹節掠起,刀風裹著毒霧直劈九野老人面門:“師兄忘了?當年你教我刀法時,說過‘攻上必露下’!”
九野老人終于動了。
他側身讓過刀風,辮梢突然纏上老刀把的手腕——仙光順著辮梢浸進老刀把的脈門,疼得老刀把刀都握不住。可就在這時,竹叢外突然傳來獵牟嬌的喝聲:“小心!”
一道紫影貼著竹梢掠來,是圣黛娘的紫杉斗笠——她袖中突然飛出七根紫紗索,索梢纏著淬毒的倒鉤,直鎖九野老人的四肢。與此同時,莫紅豆的銀簪擦著老人的耳尖劃過,簪尖的毒刺險些扎進他的鬢角。
“邪祟就是邪祟,只會群毆。”
九野老人冷笑一聲,突然震開辮梢的仙光——那光竟裹著細碎的骨粉,撲得圣黛娘的紫紗索瞬間僵住。他反手攥住老刀把的斷骨刃,往身側一掄:刀風掃過竹叢,藏在里面的沙棘剛露出半張嬌羞的臉,就被刀氣削落了耳墜。
牧羊人的黑影突然從竹頂墜下,短刃直刺莫紅豆的后頸——卻被杜青婦的毒鏢截住,鏢尖撞在短刃上,濺出星點火星。沙里布則從另一側竄出,竹刃連飛,逼得獵屠豹連連后退,長柄大刀劈斷的竹茬濺了一身。
夜鳥的哀啼早停了,只剩竹裂、刀鳴、骨粉落地的輕響。九野老人攥著斷骨刃,辮梢的白絲沾了血,在月色里泛著妖異的光。他望著圍上來的邪派眾人,掌間仙光越發明亮:“你們的骨頭太雜,不配湊我這訣——但老刀把的,剛好夠填最后一處空缺。”
老刀把的臉突然白了——他看見九野老人掌間的仙光里,竟浮著七塊泛著青灰的人骨。而他的手腕,正被那仙光裹著,骨縫里開始滲出血絲。
竹叢外的秋蝶影突然揮起軟鞭,銀鞭卷著一道令牌砸向九野老人:“前輩!這是沙里雕從邪派窩點搜來的——他們要湊的不是您的骨,是‘九野白骨訣’的活人祭!”
令牌“當啷”落在九野老人腳邊,上面刻著七個血字:“七煞聚骨,活祭天涯”。
九野老人的目光驟然沉了——掌間仙光猛地收束,老刀把的手腕“咔嚓”一聲脫了臼。他抬頭望著圍得更緊的邪派,辮梢突然纏上自己的脖頸,聲音冷得像結了冰:“原來你們要的不是我,是這天涯竹林里,七百具白骨的怨氣。”
圓月突然被云遮了一半,竹影里的白骨竟隱隱泛出青芒。
云遮月的瞬間,竹叢深處突然傳來“唰”的輕響——是沙里雕踩著竹梢掠來,他手里攥著柄短弩,弩箭“嗖”地釘在血包子剛抬起來的鏈錘上:“你這連腮胡擋著路了,滾!”
血包子罵罵咧咧地揮錘砸向沙里雕,卻被沙里布從側面踹中腰窩——兄弟倆一左一右纏上他,竹刃、短弩輪番往他空門里鉆,血包子的亂發很快沾了血,鏈錘舞得越來越歪。
另一邊,獵牟嬌的長彎刀正和莫紅豆的銀簪絞在一起——紅披風掃過圣黛娘的紫紗索,刀風削斷索梢的倒鉤,獵牟嬌啐了口:“你這手下的紗索,比你那銀簪還礙眼!”
圣黛娘的紫紗斗笠晃了晃,袖里又飛出三根索,卻被秋蝶影的軟鞭卷了個正著:銀鞭纏著紫紗往回拽,圣黛娘踉蹌著撞進竹叢,斗笠歪在肩上,露出半張涂著紫脂的臉。
扈詩涵剛要撲上去幫莫紅豆,后頸突然一涼——牧羊人蒙著黑巾的手按在她肩上,短刃抵著她的喉結:“安分點,不然這竹叢里,又多一具沒臉的骨頭。”
扈詩涵僵著不敢動,眼角卻瞥見青衣繆正貓在竹根后,指尖沾著磷粉往九野老人的辮梢上彈——那磷粉遇仙光就會炸,是他攢了三年的陰招。
“小心磷粉!”
沙里雕的弩箭突然轉向,“嗖”地釘在青衣繆的手腕上。青衣繆痛呼一聲,磷粉撒在竹葉上,濺起星點火星,卻沒炸——九野老人早用仙光裹住了辮梢,火星剛沾到光,就滅成了灰。
九野老人瞥了眼青衣繆,辮梢突然甩過去,抽在他的肩上:“算計我?你這細腰,怕是經不住我這辮梢一抽。”
青衣繆摔在泥洼里,剛要爬起來,就被沙棘的帕子捂住了嘴——沙棘嬌笑著按住他的肩,指尖卻往他肋下的軟肉里鉆:“青先生別急,等下讓你和這些骨頭,好好‘聚聚’。”
可她話音剛落,后頸突然被人攥住——是獵牟嬌的長彎刀抵著她的下頜:“嬌羞的樣子演得挺像,就是手太臟了。”
竹叢里徹底亂了:
獵屠豹的長柄大刀劈斷了三根竹,卻被九野老人反手奪過,刀背砸在他的膝彎,獵屠豹“咚”地跪在了白骨堆上;
鷹厚嘴剛掙開牧羊人的短刃,就被沙里布的竹刃釘穿了掌心,大口刀“當啷”落地;
黃牙臉的毒粉還沒揚開,就被秋蝶影的軟鞭卷住了手腕,毒粉全撒在了自己臉上,嗬嗬著滾進了竹溝;
杜青婦的毒鏢剛出手,就被沙里雕的弩箭撞偏,鏢尖扎進了自己的腿。
只剩老刀把還攥著斷骨刃,卻被九野老人的仙光裹住了全身——骨縫里的血越滲越多,他盯著九野老人掌間浮著的白骨,突然笑出了聲:“師兄,你以為這天涯的白骨,是我攢的?”
九野老人的仙光頓了頓。
老刀把咳著血,指了指竹叢深處的暗洞:“那洞里,還有三百具……是當年你練‘九野白骨訣’時,沒來得及埋的!”
圓月突然從云里鉆出來,銀輝照在暗洞的洞口——那里堆著半扇朽骨,骨縫里竟纏著九野老人當年的清裝布片。
九野老人的辮梢突然松了,仙光里的白骨“嘩啦”散了一地。
他望著那片布片,雙目里的神光驟然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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