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壓迫中自救與互助——《無名姐妹》
![]()
![]()
今天聊聊美國電影《無名姐妹》。
片名The Janes(2022),別名她名叫“簡”。
![]()
這部紀錄片講的不是超級英雄,而是一群普通女性在黑暗環境下彼此拯救。影片記錄了上世紀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芝加哥地下墮胎服務網絡“珍妮熱線”的真實故事。那個時候墮胎是重罪,醫生做手術會被判刑,未婚女性連避孕藥都要靠假戒指蒙混獲取
這群女性冒著坐牢的風險,為超過1100名女性提供了安全墮胎服務。沒有驚天動地的特效,沒有刻意煽情的配樂,但每一個鏡頭都關乎人命。
![]()
影片從一位名叫多麗·巴倫的女性平靜地講述她的經歷開始。
那是1960年代初,她獨自走進一家汽車旅館,三個男人冷冰冰地對她說:“錢呢?躺下,照我說的做。”事后她被丟在房間里大量出血,差點喪命。這樣的故事在當時比比皆是。
芝加哥一家醫院甚至專門設有“敗血癥墮胎病房”,每天接收因非法墮胎而生命垂危的女性,每周都有人死亡。
![]()
就在這樣的黑暗環境中,“珍妮熱線”悄然誕生。就像小紅書上東大西大網友對賬的梗圖里,同樣是衣架子,在東方和西方都被用來打孩子。
最初只是海瑟·布斯幫助一位被強奸的朋友尋找墮胎渠道。后來求助的人越來越多,她意識到這不再是個人困境,而是系統性壓迫。
于是她召集了十多位女性,開始有組織地提供地下墮胎服務。她們在報紙上刊登小廣告:“懷孕了?需要幫助?打珍妮熱線。”就這樣這個化名成了無數女性的救命稻草。
![]()
影片最打動人的是這些女性回憶往事時的神態。如今她們都已年過花甲,但說起當年,眼睛里依然閃著光。
朱迪絲·阿爾卡納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是銹跡斑斑的墮胎器械。瑪麗·利納談到她們如何用代碼溝通,“前站”是等候室,“地點”是手術場所。黛安·史蒂文斯笑著回憶她們如何戲弄警察,把醫療器械從窗戶扔出去。
她們的語氣里沒有悲情,只有一種歷經滄桑后的坦然與驕傲。
這些女性大多來自中產家庭,本是教師、學生、家庭主婦。但她們選擇成為“罪犯”,因為“當法律不尊重女性時,我們也有義務不尊重這樣的法律”。這句話在影片中輕輕帶過,卻重如千鈞。
![]()
那個自稱“邁克”的墮胎師在采訪中坦承,他原本是建筑工人,轉行是因為“這行賺得更多”。
當他被發現不是專業醫生時,珍妮成員沒有驚慌,反而向他學習技術,最終自己掌握了墮胎技能。
![]()
導演運用檔案影像,將個人記憶與時代背景交織。
我們可以看到1960年代的芝加哥街頭,留長發的抗議者高舉反戰標語,警察用警棍毆打示威者,女性穿著迷你裙在游行隊伍中吶喊。
珍妮集體不是孤立產生的,而是民權運動、女權運動和反戰運動的混合產物。
在當時的父權社會,這些女性最初也參與左翼運動,卻發現在那些男性同伴眼中,她們只是端咖啡的角色。于是她們轉向彼此,創造了屬于自己的革命。
![]()
1972年5月,警方終于突襲了珍妮的一個據點,七名成員被捕。
但珍妮熱線許多客戶本身就是警察的妻女或情人,所以警方一直睜只眼閉只眼。為她們辯護的女律師喬-安妮·沃爾夫森采用拖延策略,等到1973年羅訴韋德案勝訴,所有指控自動撤銷,她們才免于 110 年監禁。當勝訴消息傳來,這些女性相擁而泣,以為戰斗結束了。
她們沒想到,2022 年 6 月,美國最高法院推翻羅伊訴韋德案,20多個州重啟墮胎禁令,歷史真的退回到了影片里的年代。當年珍妮熱線成員們用風險換來的權利,不到 50 年就被收回。
![]()
如果需要,新一代的珍妮將會出現。
在最黑暗的時代,普通人也能成為彼此的光。當系統失效時,人與人之間的聯結就是最后的救贖。
影片沒有宏大敘事,沒有英雄主義,只有女性幫女性的簡單故事。
如今在牢美某些州,墮胎再次成為重罪。如果法律不保護女性,女性該如何保護自己?五十年前的人給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團結。權利從來不是恩賜,而是團結爭取來的。
![]()
女性互助爭權利,
珍妮熱線破黑暗。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