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閱讀隨想〔貳〕

這些大額的、準永久性的資產池的出現理應使長期價值主導的投資方法得到廣泛運用，但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機構投資關注短期業績表現，這讓機構的投資經理很難采取逆向投資策略或長期策略。實際上，投資經理并不愿意特立獨行。面對令人失望的短期業績下滑可能招致的資本撤離，機構投資者通常偏好于停留在有把握但業績平平的避風港里，因為要做到這一點只需要選擇從眾策略便可。——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股市短期的波動，是毫無章法可循的。也就是說，沒有人能提高短期業績，大家都是聽天由命。如果企圖戰勝同行，選擇與同行不一樣的標的和倉位，同樣會導致業績大幅低于同行的可能。如果業績大幅低于同行，這是很多追求職業生涯穩定的基金經理不想看到的結果。當然有些激進的基金經理會選擇博一博，所謂富貴險中求，博對了，升職加薪，做投資總監，甚至做總經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當然了，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博錯了那就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所以明星基金經理的職業生涯都很短：①他們明白，運氣這種事情，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們選擇功成身退做私募。②還想博更大的，結果被市場打回原形，于是泯然眾人矣。

對于價值投資者來說，這些學術理論的廣泛傳播讓人激動不已，因為這些理論對幾代年輕投資者的荼毒造成市場極端無效率，使得精明的選股專家能夠加以利用。——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手里。如果你所思所為與其他人一樣，那注定一生錯誤而平庸。如果你學習的對象，是那些迎合公眾的媒體，是那些培養韭菜的專家，那么你越學習就越是錯誤和平庸。我好奇，價值投資者們，是怎么看待家人炒股的。如果巴菲特的兒子，或者他的老婆炒股，巴菲特會如何想？我好奇，巴菲特的家人，會不會覺得巴菲特厲害。我同樣好奇，魯迅的家人，會不會覺得魯迅是偉大的人。

金融市場一有異動美聯儲便會加以干預，這已經逐漸成為一種習慣。在市場劇烈動蕩的時候，美聯儲頻繁降息，以支撐證券價格和提振投資者信心。美聯儲官員意在維護資本市場的正常秩序，一些基金經理卻將之視為現實的投機許可證。——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沒有破產的資本主義就像沒有地獄的基督教。如果泡沫破滅時，沒有企業破產，那就是在變相鼓勵人們繼續加杠桿，鼓勵人們繼續吹泡泡。干預股市，等于是拿納稅人的錢，去為投機者的虧損買單，從而鼓勵投機者繼續投機。

電視對股票市場近乎瘋狂的報道，加劇了大多數投資者短線操作的傾向。它鼓動投資者盡可能，甚至有必要對有關金融市場的一切信息做出判斷，這與格雷厄姆和多德所認可的耐心等待、精挑細選的方法完全不同。這種“簡訊文化”使普通投資者更加認定投資是非常簡單，無須勤勉和苦干的事情。那些專家在股市連續上漲和創新高的時候歡呼雀躍，在股市逆轉時表示同情，旁觀者則一廂情愿地認為股市上漲是唯一理性的市場方向，賣出股票或隔岸觀火是不愛國的表現。每一次市場轉向都會激發這種歇斯底里般的觀點。——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閉上眼睛才會看得更清，遠離股市才會看得更遠。如果股市投機這么容易的話，就沒有礦工、伐木工和其他重體力人了，每個人都是投機者。股市游戲者們沒有主意，更不用提思想，只隨大溜瞎跑。

有線電視的商業頻道將羊群效應的心理帶進每一個家庭的客廳，使觀眾很難不隨波逐流。只有在財經頻道里，天性狂熱的評論員才會成為名人，他的評論聲明不時會導致市場波動。——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教你賺錢的人，都是在靠教你賺錢來賺錢。如果他自己會賺錢，為什么還要靠教你賺錢來賺錢？很顯然，教你賺錢的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賺錢，正因為他們靠其他途徑賺不到錢，才會來教你賺錢。『我已經賺到了足夠的錢，我賺到的錢一輩子都花不完，所以希望你們也能賺到錢。』如果連這句話都看不出毛病，那么你就活該是韭菜的命。容易受騙的人，都愛貪小便宜。不然怎么會被騙呢？只要你不想占小便宜，別人就很難騙得了你。所以愛占小便宜就會吃大虧。在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中，有人專門拉別人下水，教別人頻繁交易股票。在我看來蠢到家了，可是偏偏就是有許許多多的信奉者。一個已經賺到錢的人，怎么可能以教唆別人炒股發財為生？有人說我手里這本書可以教會你每年賺三倍，你只要付幾十塊錢就能得到這本書。一個人，突然發現了每年賺三倍的秘訣，怎么可能還在網上賣書？太可笑了。我說的這一幕是現代商業的寫照。人們每天都在做這樣的事，還標榜自己是對社會有益的公民。

好的生意通常應具有以下特征：較高的進入門檻、有限的資本要求、可靠的客戶群體、較低的技術過時風險、迅猛的發展勢頭，并且能夠帶來顯著和日趨增長的自由現金流。——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巴菲特：我希望擁有一座價值連城的城堡，守護城堡的公爵德才兼備，而且這座城堡周圍有寬廣的護城河。我經常對伯克希爾子公司的管理者說，加寬護城河，往護城河里扔鱷魚鯊魚，把競爭對手擋在外面。查理和我不怎么研究行業，我們也不研究宏觀環境。我們完全是見機行事。我們始終就是看林林總總的公司。對我們來說，這是我們的愛好。可能用不上五分鐘，我們就能看出來，行還是不行。就是一條一條的篩。我們的第一個篩選條件是，這個投資機會我們能不能看懂。這一條就能把很多投資機會排除掉。要是這條通過了，我們很可能做些投資。我們不是從具體哪個行業出發。我們喜歡的公司是那些有護城河的，我們能預見將來的消費者行為。和大多數人接觸五分鐘，就能看出來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就能看出來能否和他們長期合作。我們做投資決策特別快。我們知道自己大概看好哪些行業，知道大概哪些行業里有好公司，但是我們從來不說要投這個行業或那個行業的公司。我不喜歡很容易的生意，生意很容易，會招來競爭對手。我喜歡有護城河的生意。護城河的表現形式有很多。

不要忘記：管理層的智慧、遠見卓識、真誠與積極性等都會對股東回報產生巨大影響。在如今這個財務備受關注的年代，管理層擁有很多可以積極地影響股東回報的手段，如股票回購、審慎使用杠桿，以及以價值為基礎的收購等。不愿從“股東利益”角度做決策的管理層，事實上正冒著將公司變成“價值陷阱”的風險。估值便宜但最終很少有人投資通常是因為資產未被充分使用，這些公司常常會吸引那些期望解開“價值陷阱”的投資者。更困難的是，在管理層不總是以股東利益為重的情況下，投資者必須決定是否以某一價位冒險投資。這類公司的股票可能以大幅折價來出售，或許這一折價是合理價位，但今天屬于股東的這部分價值，明天可能就會消失不見或被浪費。——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永遠不要期待浪子回頭、鐵樹發芽和石頭開花。時間是優秀企業的朋友，是平庸企業的敵人。在大街上發現地下有一節還能抽一口的雪茄煙蒂，盡管所剩無幾，但因代價便宜，也可以獲利。這種投資方式，稱之為撿煙蒂投資法。除非你是一名專業清算師，否則上述這種投資方法就是愚蠢的。最初看似便宜的價格可能最終根本不便宜。一家處境艱難的公司，在解決了一個難題之后，不久便會有另一個問題冒出來，就像廚房里如果有蟑螂，不可能只有一只。

“分析應主要關注有事實支持的價值，而非那些建立在預期基礎上的價值（見第99頁）。”分析師只相信事實而不是各種可能性，他們認為：“未來是分析師必須在結論中考慮到的風險因素，而不是分析依據的來源”。投資者在分析時，尤其應該避免只關注成長性而忽略其他因素，如超額償付的風險。——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看事實而不是聽故事。別為別人畫的大餅，或自己一廂情愿的預期，而支付過高的價格。沒任何股票值得以任何價格買入。

當期望的增長率不能兌現時，基于增長的定價方法的缺陷就顯而易見了。當未來令人失望時，投資者應該如何應對？期望增長得以恢復？或者放棄期望轉而賣出股票？事實上，當失望的投資者拋售手中未達到預期增長目標的股票時，股價已經跌到了極低的水平，此時價值投資者便能以極低的價格買入，成為公司主要的股東。——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所謂的成長股投資者，不是真正的價值投資者，而價值投資者總是會以較低的價格買到優秀的成長股。這些所謂的成長股投資者沒有成為費雪，卻總是被市場反復的抽臉：①久久看不到想象中的業績增長而備受煎熬。②當不得不賣掉，籌碼易手到價值投資者手中時，公司業績和股價卻一路高歌而去，失落和懊喪又讓他備受折磨。其實價值投資者不會去考慮成長股不成長股的，但是真正的成長股卻總是出現在價值投資者的持股中。

價值投資者需要弄清楚的另一個問題便是何時才是最佳賣出時機。交易劃算是價值投資者最津津樂道的事情，雖然交易中多小的折扣可以接受是沒有定論的。賣出是非常困難的，因為那意味著待售的股票價格接近最高價值。——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查理·芒格：我們偏向于把大量的錢投放在我們不用再另外作決策的地方。如果你因為一樣東西的價值被低估而購買了它，那么當它的價格上漲到你預期的水平時，你就必須考慮把它賣掉。那很難。但是，如果你能購買幾個偉大的公司，那么你就可以安坐下來啦。

當一個誘人的投資機會擺在面前時，投資多少才能感到滿足呢？很自然的，投資者都希望賺得越多越好。然而，這一傾向會因為害怕出錯和不走運而受到影響。無論如何，價值投資者應該將投資集中在根據自己的邏輯篩選出來的證券上。——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哼，二十個美女？這怎么夠？我全都要。哈哈，頂多我不給錢就是了。巴菲特：『我覺得我就像一個非常好色的小伙子來到了女兒國。投資的時候到了。如此巨大的機會非常少見。當天上下金子的時候，應該用大桶去接，而不是用小小的指環。』『如果你有40個妻妾，那么你將不會了解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查理·芒格：『聰明人在發現這樣的機會之后會狠狠地下注。他們碰到好機會就下重注，其他時間則按兵不動。就是這么簡單。』『如果你對股票一無所知，投資指數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有一定的研究能力，能找出更好的股票，三只就足夠了，買多了只會適得其反。如果真是絕好的機會，一只就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眼前，還用得著找別的機會嗎？只有一無所知的投資者才需要大量分散。』『隨大流只會讓你往平均值靠近。有性格的人才能拿著現金坐在那里什么事也不做。我能有今天，靠的是不去追逐平庸的機會。』『誘人的投資機會稍縱即逝，真正的好機會不會經常出現，且出現之后也不會長時間存存在。因此你必須時刻準備好采取行動，你需要擁有一顆準備行動的大腦。』

一個與風險有關的考慮應該比其他的考慮更為重要：每晚都能睡好覺，無論明天如何，相信自己的金融頭寸是安全的。——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價值投資者夜夜安眠。重要的不是預測下雨，而是建造諾亞方舟。我們無法預知大熊市會持續多久，但我們可以通過留有足夠的安全邊際，來保證夜夜安眠。等到足夠便宜的時候再買，主要是基于以下兩點原因：①我們沒有精確評估企業內在價值的能力。②我們也沒有精確評估企業內在價值的必要。需要說明的是，等待低估值時進入，并不是通常意義上講的擇時，而是指耐心等待好球落入擊球區，然后用力一擊的超級本壘打。傳統的學院派教育告訴我們，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里。而富有智慧的投資大師則告訴我們，雞蛋要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管好你的籃子。正確的投資方式是將大部分的資金投入到自己了解且十分信任其管理的事業上。那種通過把資金分散到一大堆自己不太了解且沒有什么信心的公司上面以便借此去控制投資風險的想法是錯誤的。

價值投資的每一個重要的因素都已經向公眾闡述過多次。正是因為有很多人沒有遵循這一永恒且幾乎萬無一失的方法，那些采用這些方法的人才能一直保持成功。人性總有這些弱點：從眾、渴望暴富、奢望不勞而獲。只要人們仍然屈服于這些人性的弱點，價值投資就會繼續，正如75年來，價值投資者一直秉承著正確和低風險的方法，以確保成功的長期投資那樣。——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投資沒有秘訣，一切都是公開的。巴菲特：『自從本杰明·格雷厄姆與大衛·多德出版《證券分析》，這個秘密已經流傳了50年，在我奉行這項投資理論的35年中，我不曾目睹價值投資法蔚然成風。』亞馬遜創始人貝索斯曾經問過巴菲特：『你的投資理念可以說十分簡單，可為什么大家不愿意復制你的做法呢？』巴菲特回答說：『因為沒有人愿意慢慢變富。』

就證券分析的適用性而言，新的不確定性使這個問題變得更加復雜，但這些不確定性不會改變證券分析的基本原理與方法。——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學會了原理和方法，就能以不變應萬變。就能獨立思考，獨立做出投資決策，并有信心去面對和解決任何的未知事件。而那些股民則不一樣，整天打聽別人的持股和倉位，聚在一起討論明天是上漲還是下跌，他們就是一群對事物沒有主見，對自己沒有信心，只會隨波逐流的旅鼠。心中若無方向，那么任何方向的風都將是逆風，所以股民總像生活在凄風苦雨之中。心無所駐就會象柳絮一樣隨風飄，象浮萍一樣逐水流，反之心念所駐即為城池。自從心定后，無處不安然。

一些至關重要的話題，如企業未來發展前景的決定因素在本書中所占篇幅較少，因為關于這個話題確定性的價值決定因素太少。其他一些耳熟能詳的話題，本書也只是一筆帶過。相反，尋找物美價廉的證券在整個投資領域尤其重要，也是最能夠展現證券分析師們獨特才華的地方，因此我們特別強調了相關的技巧。——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價格是你所付出去的，價值是你所得到的。而估值具有很大的難度，所以在付錢時就要慎之又慎。只買那些確定性比較高，同時折價也比較高的標的。所謂的成長股投資者，說白了就是挖掘黑馬。有道是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不要會為臆想中的高成長付額外的價格。投資者對于增長的不懈追求，尋找激動人心的高新技術，購買熱門股票，追逐擴張產業，投資于快速發展的國家，常常帶給投資者糟糕的回報。事實上增長率本身就可能成為投資陷阱，吸引投資者購買定價過高的股票，投身過度競爭的產業。那些為了追求增長率，舍得付出任何代價的人，最終將會被市場狠狠的懲罰。

我們所說的固定價值投資，用斯賓諾沙(Spinozan)的話說就是，只要從“危機的角度來考量”，便能做出很好的選擇。在面對其他證券投資方式時，我們一直努力告誡學生，切記不可以蠡測海，只看表面和眼前的現象。筆者以自己闖蕩華爾街二十年的沉浮經驗告誡讀者，表面和眼前的現象是金融世界的夢幻泡影與無底深淵。——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做最壞的打算，抱最大的希望。只要控制好了風險，接下來遇到的都是好事。有人問，你不怕繼續下跌啊？我說買到性價比這么高的股票，我還怕什么？就算股市立馬關掉了，都不關我事。

不要說美國金融市場的反復無常，即便整個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證券分析》仍經久不衰，并未失去其現實意義。——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對于股民來講，最貴的一句話就是：『這次不一樣。』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昂貴了。其實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從來就沒有什么這次不一樣。當一個人懂得思考，懂得從過去的經歷里吸取經驗教訓，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的時候，他就是在成長著的。一個人如果能夠一直成長下去，并始終銘記著自己得到的那些經驗和教訓，他當然會很少犯同樣的錯誤。但是，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歷史中學到任何教訓。

不無諷刺地說：“洗衣店并不是高級俱樂部。1932年，每個曾試圖投機的人都成了洗衣店店員。”只要投資者試圖投機，在官方定義的大蕭條時期想避免成為洗衣店店員都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上學的盡頭是上班，打工的盡頭是還貸，創業的盡頭是負債，老板的盡頭是老賴，人生的盡頭是無奈。那么股民的盡頭呢？有人說是外賣。

在這次崩潰前的天真歲月里，人們愉快地談論著所謂的“長期投資”。華爾街一位著名的私人銀行合伙人說道：“對于我們來說，我們深信的長期投資變成了完全不可挽回的損失。”——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持股三十五年，結果一夜回到了以前。所以說，長期遠比人們想象的要長，并且不要為股票支付過高的價格。不要買在股票的高峰上，更別買在股票的珠峰上。熊市頂多套一陣，牛市可能套一生。

在格雷厄姆看來，股市不僅有投資價值，還有娛樂價值：“即使購買股票的潛在動機只是單純的投機與貪婪，人的天性也將驅使他們用各種堂而皇之的理由來掩蓋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動機。套用伏爾泰的一句格言來說就是，即使根本不存在普通股分析，我們也有必要捏造一個出來。”——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所以，股市不僅屬于金融業，也屬于娛樂業。企業可以從這里融資，人們也可以在這里消遣，在這里一擲千金。

格雷厄姆認為，證券分析本身就是一個周期性現象，有時流行，有時落伍。對于那些對待股票如同對待自己的家族企業一樣的商人，證券分析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具備豐富常識的投資者更關心盈利增長動力，還是華爾街那些偽科學的經濟前景推測？這樣的投資者在評價普通股時，更想知道公司背后的價值，因此他會研究公司的資產負債表。格雷厄姆指出，當股價開始只以期望和預言為依據上漲時，這一類分析便過時了。——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其實證券分析從來就不會真正的流行。科學的東西，從來不會成為主流，真理總是只掌握在少數人手里。科學是建立在真實的基礎上的，它必須合乎邏輯，并且接受實踐的檢驗。而絕大多數股市游戲者沒有主意，更不用提思想，他們只隨大溜瞎跑。他們的決策，建立在對未來的預期上，建立在對預期的一廂情愿上。很多人會說中醫是迷信，其實他們連什么是中醫都沒鬧明白，這種行為本身就是迷信。因為你沒有弄清事實，一知半解淺嘗即止，這是科學的態度嗎？如果說中醫是假的，那你敢吃斷腸草嗎？你敢隨便吃野蘑菇嗎？現代科學不是也提取出了中藥里的有效成分了嗎？西醫的醫院里不也給患者注射中藥里的提取物了嗎？什么是迷信？就是一廂情愿地臆斷，一知半解地妄斷，道聽途說的武斷，沒有廣泛而深刻的科學認知，沒有邏輯嚴密的科學方法論，沒有耐心刻苦細致慎密的科學精神。中國醫學的經驗是很豐富的，它有幾千年的歷史。我們中國如果說有東西貢獻全世界，我看中醫是一項。中國有兩樣東西對世界是有貢獻的，一個是中醫中藥，一個是中國菜飯，飲食也是文化。我們祖先在尋找食物過程中，也發現了藥物，藥食同源，許多食物中醫都可入藥，像百合、山藥、山楂、大棗，連蔥姜蒜都可以治病。不可否認，中國自古以來，醫巫不分家。并且全世界，在各個領域中，都是科巫并存的，非獨在中國的古醫藥如此，比如股民靠圖表解讀為依據來買賣股票。我們所要做的，不是全部拋棄，也不是照單全收，而是一分為二，整理吸收醫的部分，拋棄剔除巫的部分。在醫的部分，也不都是全對的，照樣要吸取其中有益的東西，舍棄其中不對的地方。

格雷厄姆承認自己那套古老和保守的方法有些過于向后看，強調過去多于未來，強調穩定的賺錢能力而不是將來的盈利前景。但是，新科技、新方法和新的公司組織形式為第一次世界大戰后的經濟帶來了新的風險。“典型的企業越來越不穩定”的事實，使得“強調穩定賺錢能力多于未來盈利能力增長”的舊分析方法出現了漏洞。格雷厄姆只是略加思忖，并沒有追隨新時代的投資方法。“新時代的投資方法轉而將盈利趨勢作為價值判斷的唯一標準……必將導致可怕的市場崩潰。”——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牛馬就是，給他面前掛根胡蘿卜，它們就會孤注一生，一輩子任勞任怨給你干活賺錢。韭菜就是，在他面前畫個餅，它們就敢孤注一擲，把棺材本都拿出來博某只股票會漲。不管是用青春賭明天，還是用金錢博股票會上漲，都是基于貪婪、懶惰、僥幸、輕信、盲從和不動腦子。那牛馬那么辛苦，也叫懶惰嗎？是，懶得學習，懶得改變，懶得動腦子。囿于自己的認知里，不愿否定自己，不愿去走那條孤獨艱辛的成長之路，這就是懶惰。因為懶惰，就只能做白日夢，抱僥幸之心，希望天上掉餡餅，正好砸到他頭上。也有很多人，也不喜歡辛苦踏實的賺錢，也想輕松，也想來錢快，于是看中了這幫韭菜，挖好了陷阱，等待這幫等天上掉餡餅的人。

格雷厄姆認為，投資的理性思考時代終結于1914年左右。在那之前，典型的投資者像商人那樣，用管理私人企業的方式分析股票或債券。商人投資者（男性為主）會自然而然地判定，證券發行企業擁有什么樣的資產，這些資產上是否設有留置權。如果計劃投資的是一只債券（債券往往是有潛力的投資），商人投資者會看發行債券的公司是否擁有渡過經濟危機的財務優勢。——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顯然，價值投資的行為，遠早于價值投資這一名詞的產生，也遠早于格雷厄姆價值投資思想的形成。任何一種思想，都不可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價值投資理念同樣不可能是格雷厄姆的發明，格雷厄姆只是總結和發展了前人們的經驗。就像本草綱目也不是李時珍的發明，他只是收集整理和編輯了前人的藥方，當然也融入了他自己的理解，加入了他的驗證和修改。正因為投資有利可圖，于是外行也加入進來亂搞一氣，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時，就把股票變成了猜漲跌的娛樂方式：猜對就拿錢，猜錯就輸錢走人。

格雷厄姆開始傳播“安全邊際”這一理念。由于未來充滿變數，他在文章中呼吁，投資者是以自身來對抗未來的不確定性，因此應該以低于“內在”價值的成本進行投資。內在價值在《證券分析》一書中被定義為“由資產、收益、股息等事實和可以確定的前景決定，有別于被人為操縱和狂熱情緒扭曲的市場價格”。——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好人好股好價缺一不可。首先做個好人，因為得到美好事物的最好方式，就是配得上它。如果你是癩蛤蟆，就別指望吃天鵝肉。如果你是焦大，即使娶了林妹妹，也是暴殄天物。武大郎用生命告誡我們，沒實力就別玩高配。其次就是要買好的上市公司，挑選的標準由資產、收益、股息等事實和可以確定的前景決定，它們應該是最有活力的公司，它們有著最為寶貴的資源，有著最有前途的產品和服務，也有德才兼備的經營管理者，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一勞永逸。所謂英雄惜英雄，也只有英雄才能看得出誰是英雄，所以這也是我強調首先要自己做個好人的原因，只有你自己是個英雄才有認知去論英雄識英雄。如果自己不是好人，就會走歪門邪道，那么就談不上什么投資。如果公司掌舵人不是好人，就會走歪門邪道，就算一副好牌，也會被他打得稀碎。潘金蓮用生命告誡我們，配置再高，不好好珍惜自己，最后都會死得很慘。最后就是好價，還是那句話，沒有任何公司值得以任何價格買入。買價決定報酬率的高低，即使是長線投資也是如此。西門慶用生命告誡我們，再有錢也不能亂來，不能娶一堆好看不中用的女人。尤其是潘金蓮，破財又鬧心，自己不下崽，還要害其他老婆給你生的崽，然而往往有很多人會給潘金蓮定很高的價格。

格雷厄姆寫道，“更多的是我不知不覺地陷入一種奢侈的生活方式，而這并不是我的性格或我的能力所能承受的。我很快意識到，物質上的快樂來自適度的生活標準，而這幾乎在任何經濟環境下都能夠輕易達到。”——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錢不會效忠于不忠于錢的人。你不愛錢，錢也不會愛你。

格雷厄姆在證券分析領域取得的專業意義上的成就，并不足以令該書再版五次。在我看來，這本書的人文關懷和幽默風趣才是其能夠長盛不衰并打動一大幫忠實讀者的關鍵，當然也包括我。在他那個時代的金融史上，華爾街還有比格雷厄姆的古典文學造詣更高的人嗎？我敢像一個購買了極廉價股票的價值投資者那樣，充滿信心地拍著胸脯說：“沒有。”——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本書就是第六版，意思是我現在正在看的這本書，完全沒有出版的必要？這段話的意思是，格雷厄姆在投資界中是文筆最好的投資理論家，在文藝界中是投資理論最高的文學家。但在投資界中，卻不屬于是投資理論造詣很高的投資理論家。這段話我不敢茍同，我覺得格雷厄姆是宗師級的人物，我現在頭腦里的理論，依然沒有離開格雷厄姆的安全邊際框架，并依然在他的框架內發展和完善著。這一理論不僅應用于投資，而且被我運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我覺得自己受益匪淺。安全邊際理論用古人的話說就是：厚積而薄發，博觀而約取。也就是不打無準備的仗，要打就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與現在流行的吸引力法則和極簡生活方式是相通的。大道至簡，順勢而為：股票極度便宜時就大量買入，其他時間看看書跑跑步寫寫字，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1940年，新的世界大戰撼動著羅斯福政府的財政和貨幣政策，高等級公司債券的收益率僅為2.75%，而藍籌股的收益率為5.1%。格雷厄姆是不是想說，債券比股票更安全？好吧，他確實這樣說過。上至圣賢，下至平民，人人都會犯錯誤，格雷厄姆亦不能避免，把它當成一個教訓吧。——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格雷厄姆說的有什么錯？因為他針對的是美國的慈善與教育機構，而這種機構是經常都要拿出錢來花費的，或用于教育，或用于慈善。顯然不適于投資波動很大的股票。即使是現在的中國，無論是保險公司還是養老基金，投資于股票市場的資金也是有嚴格的限制的，即使是股市已經跌到股票便宜的一塌糊涂，這些機構也不能隨便拿出更多的資金去投資股票。畢竟這些機構的目的不是最大限度的賺錢，而是維護社會的穩定，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可以不賺錢，但是不能虧錢。價值投資者可以忽略市場波動，但是這些機構必須考慮波動，以避免在不適當的時機被迫賣出股票。而且債券確實比股票安全，因為債權的清算優先于股權，也就是說公司破產了，持有債券的慈善與教育機構優先參與債務的清償，接下來剩余的資產才是股權持有者的，天知道別人啃完的骨頭上還剩多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