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過后,74 歲的黃維平帶著 6 歲的女兒天賜和老伴田新菊,終于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山東老家。車子駛進熟悉的村落,小天賜像只掙脫束縛的小鳥,蹦蹦跳跳地拉著父母的手,一會兒吵著要去村口的超市,一會兒又在老院子里追著蝴蝶跑 —— 這是她移居廣西大半年后,難得能在老家盡情玩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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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回山東,除了探親,黃維平還有個小心愿:想讓天賜在老家也能繼續練習古箏。剛到家第一天,他就帶著女兒去樂器店挑選,將嶄新的古箏擺進山東的老屋里,指尖劃過琴弦時,他輕聲念叨:“這樣回來住,也不怕耽誤孩子學藝了。” 可這份溫馨里,卻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遺憾 —— 幾次回山東探親,他始終沒能等到兒子和女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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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 5 年前,67 歲的田新菊冒險懷上天賜時,家中兒女曾激烈反對。他們擔心父母年事已高,扛不住養育孩子的辛苦,更怕鄰里的閑言碎語,甚至憂慮父母百年后,年幼的妹妹無人照料。這份分歧像一道鴻溝,讓一家人的關系陷入僵局。如今 5 年過去,小天賜已長成會自己穿衣、洗碗,還能彈簡單古箏曲的懂事孩子,可哥姐始終不愿露面,連一句對妹妹的問候都未曾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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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維平心里清楚,兒女的顧慮并非沒有道理。畢竟他和老伴都已年過七旬,身體狀況大不如前。尤其是田新菊,作為當年全國最高齡產婦,如今 73 歲的她,血壓、血脂常年偏高,早年腿上留下的舊傷更是成了 “頑疾”—— 一家人出門散步時,她常常落在后面,走幾步就要停下揉一揉膝蓋,每一次皺眉,都讓黃維平格外揪心。
“她這腿,當年沒徹底治好,現在陰雨天更疼。” 黃維平說起老伴的身體,語氣里滿是心疼。這次回山東,他特意帶了不少常用藥,每天提醒田新菊按時服用。可即便如此,看著老伴蹣跚的腳步,再看看身邊蹦蹦跳跳的天賜,他心里的擔憂從未減少:“我們還得陪著孩子走很久,她的身體可不能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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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較于老伴的身體狀況,74 歲的黃維平倒顯得格外硬朗。這些年,為了給天賜攢下更多成長基金,他始終沒停下忙碌的腳步 —— 既要在廣西的律師事務所處理工作,又要時常往返山東照料親友、打理家事,跨省奔波的日子里,他從不見疲態,甚至還能陪著天賜在院子里打會兒乒乓球。
更讓人安心的是,家里自帶 “長壽密碼”,96 歲的姐姐不僅思路清晰,生活基本能自理,還記得天賜愛吃的點心,每次見面都要提前備好。看著姐姐的狀態,黃維平心里也有了底:按照家族長壽基因來看,自己陪著天賜長大、見證她考上大學,甚至看著她穿上婚紗都并非難事,唯一讓人牽掛的,還是老伴田新菊的身體,總怕她撐不住這份養育孩子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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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非為了天賜的未來,黃維平夫婦本不愿離開山東。這里有 96 歲的姐姐,有熟悉的鄉鄰,更有他們牽掛的兒女。去年 8 月,他們曾帶著天賜去青島看望姐姐,當時姐姐雖行動不便,卻牢牢記住了這個小侄女,拉著天賜的手舍不得松開。如今再回山東,黃維平忍不住感嘆:“外面千好萬好,不如老家好。” 可廣西有更好的工作機會,能讓他多賺點錢給天賜鋪路,老兩口只能咬著牙,在異鄉與故土間來回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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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小天賜在廣西的寄宿學校適應得不錯,每周五盼著父母接她回家,周末跟著父母學古箏、打乒乓球,日子過得充實又快樂。可黃維平知道,孩子的成長里,不能少了親情的陪伴。他依舊盼著,有一天兒女能放下心結,主動來看望天賜,哪怕只是陪妹妹玩一會兒,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孤單一人。
夕陽下,黃維平牽著天賜的手,田新菊跟在身后慢慢走著,老院子里的古箏聲偶爾飄出墻外。這份平淡的幸福里,藏著老兩口對親情的期盼,也藏著他們對天賜未來的滿心牽掛。只愿這份期盼能早日實現,讓小天賜在完整的親情里,快樂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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