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農,清代“揚州八怪”之一。他的繪畫、書法都極有個人特色,人物、山水、花鳥無不擅長。揚州八怪的畫風多以恣縱狂肆見長,而金農則靠著淵博的學識,豐富的修養,以金石意味入畫,創造出含義雋永、筆墨拙撲的風格。秦祖永《桐陰論畫》評:
“涉筆即古,脫盡畫家習氣。”
確實,通觀金農的畫,筆法古樸,拙趣橫生,給人一種清新、脫俗之感。金農學識淵博,詩文、詞賦、書法均造詣高深,故所作之畫,下筆即不同凡俗,深受人們所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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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杏花》35.5×23.9cm
青驄嘶動控芳埃,墻外紅枝廧內開。
只有杏花真得意,三年又見狀元來。
杭人金農畫并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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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桂枝》35.5×23.9cm
元人王淵水墨《小山叢桂圖》,余舊藏冬心齋,以贈薌林先生,先生是年舉于鄉,今為宰輔矣。此畫尚存篋中,不輕與人見也。客舍坐雨,追仿其筆,漫作小幅月中田地,香影婆娑,殊可想也。甲戌三月清明后二日,曲江外史金吉金在揚州昔邪之廬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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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青松桃花》35.5×23.9cm
寂寞繁華兩失真,山中忽有管弦聲。小桃花也同為伴,今日青松亦世情。金牛湖上詩老畫并題二十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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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梧桐》35.5×23.9cm
金井轆轤空苔階,澀露濕梧桐。弱枝先墮,不待秋風。吳宮夜漏,又添新恨二十五聲中。壽門小筆并自度梧桐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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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貝葉樹》35.5×23.9cm
寶樹具妙相,香界圍一林。大葉若壞衲,紛披何蕭森。林中僧未歸,誰向石塢尋?負此念佛鳥,清晝連夕陰。稽留山民金農畫于昔邪之廬并題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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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芍藥》35.5×23.9cm
開過牡丹春可憐,又開芍藥春無邊,貴家亭館花成田。紅闌青幔小觥船,蠟煙如纛沸管弦。玉盤盂,金帶圍,廣陵自昔爭相傳。五月十日莫輕剪,一上街頭不值錢。杭人金農畫并賦芍藥曲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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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玉簪花》35.5×23.9cm
蒲州女子詩云:“低頭采玉簪,頭上玉簪墮。”真樂府中古質之曲。余濡墨畫此,欲賦物作一詩,終不得“天然去雕飾”之句也。若以詞華脂粉題詩其上,乃落后塵耳。龍梭舊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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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葡萄》35.5×23.9cm
高僧溫日觀善畫蒲萄。乾隆元年于上黨張水部宅見之,曾題詩云:“醉眠伎館溫和尚,水墨蒲萄濁世夸。怪葉狂藤等兒戲,儼然一領破袈裟。”今予亦漫意寫此,頗有“大珠小珠落玉盤”之趣也。古人作畫,藏之名山,以俟其傳。予乃于人乞錢刀,深有愧于緇流矣。甲戌三月上巳后二日杭郡金農畫于昔邪之廬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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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菊花》35.5×23.9cm
南陽有菊水,襄陵有菊城。余在江上與鄰曲諸野老結菊花社,酒邊籬落,康風子或一遇之。今年客此,漫意作畫,寄語故鄉。三五耆英,晚香冷艷,尚在我豪端也。仙壇掃花人畫并題記時僦居揚州隔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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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白荷花》35.5×23.9cm
三十六陂涼,水佩風裳。銀色云中一丈長,好似玉杯玲瓏,鏤得玉也生香。對月有人偷寫,世界白泱泱。愛畫閑鷗野鷺,不愛畫鴛鴦,與荷花慢慢商量。金牛湖上金吉金,畫白荷花并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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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黃蜀葵》35.5×23.9cm
秋在花枝上。花枝隨轉,偏向著,朝陽夕陽。玉人最愛新涼。臉微黃。風前小病,病也何妨?壽門畫并填小詞一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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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農 雜花圖冊《凌霄花、松樹》35.5×23.9cm
凌霄花掛松上,天梯路可通。仿佛十五女兒扶阿翁,長袖善舞生回風。花嫩容,松龍鐘。擅權雨露私相從,人卻看花不看松。轉眼大雪大如掌,花萎枝枯誰共賞?松之青青青不休,三百歲壽春復秋。稽留山民畫并效樂府老少相倚曲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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