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雙11,別老想著買東西,今天還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新中國成立后,1949年10月25日,中央軍委任命第十四兵團司令員劉亞樓為空軍司令員,第十三兵團政委蕭華為空軍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第十七軍軍長王秉璋為空軍參謀長。1949年11月11日人民解放軍空軍在北京成立,同時任命常乾坤為空軍副司令員兼訓練部長,王弼為空軍副政委兼工程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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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東交民巷22號
東方的天空不再沉默
七十六年前,一個還在廢墟中喘息的新國家,在極度匱乏與封鎖中抬頭仰望了天空。那時的中國,沒有一座能造噴氣機的工廠,沒有一臺自主發動機,更沒有體系化的飛行理論。可正是在那樣一片蒼涼之上,一支新生的力量——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在隆隆的禮炮聲中誕生 。1949年11月1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領導機構在北京正式成立,劉亞樓被任命為新中國首任空軍司令員 。至此,空軍正式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個獨立軍種 。那一刻起,東方的天空不再沉默,但其歷史起點卻是零散的、繼承自戰爭年代的資產與經驗,戰略上完全處于“起始階段” 。這支年輕的軍種,肩負起在一個被外部力量和技術壁壘包圍的國家中,從無到有建立起空中力量的重任。
1949-1980年代 戰火中鑄就的信仰與“國土防御”的奠基
初創的空軍,是在戰火硝煙里“邊打邊建”的部隊。空軍正式成立不久,便迎來了嚴峻的實戰考驗——朝鮮戰爭。1950年代的志愿軍飛行員,駕駛著仿蘇的米格-15,與裝備更先進、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敵機鏖戰于朝鮮半島上空 。那不是技術的勝利,而是意志的勝利——從白山黑水到鴨綠江邊,一代代年輕的飛行員,用生命為后來者奠定了中國航空的信仰。那種信仰很樸素:哪怕敵機再強,也要有人能飛上去。那是中國空軍的第一個“制空權”,由鮮血與勇氣鑄成。這一時期的空軍發展被界定為“國土防御”戰略階段(1956-1980年代) ,主要任務是本土防空,對外國技術和培訓的依賴程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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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中期,在蘇聯的技術支持下,沈陽的廠房里響起了機器的轟鳴,中國開始制造噴氣式飛機。殲-5、殲-6一架架從生產線上滑出。盡管外形仍帶著蘇式的影子,但從材料到工藝,中國人已開始獨立掌握自己的制造標準。沈飛人用一句話概括那段歲月——“模仿不是恥辱,停步才是。”然而,進入六十年代,中蘇關系惡化,技術援助中斷,迫使中國航空工業進入艱苦的“自力更生”時期。中國在1962年獲得了蘇聯米格-21的技術轉讓協議 。然而,由于缺乏完整的技術文檔,加之國內的動蕩,盡管沈陽飛機廠于1964年開始國內生產,但真正的、大規模的批量生產直到1980年代才得以實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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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長達數十年的工業延誤,深刻影響了后續的空軍發展,形成了長期的技術“工業欠債”。這種早期自力更生嘗試的失敗,凸顯了在缺乏必要工業基礎和政治穩定的情況下,獲取技術許可與實現可靠、大規模國內生產之間的巨大鴻溝。殲-7漫長的生產周期(1965年至2013年) ,反映了中國長期以來對老化設計的持續依賴。直到近期,殲-7和殲-8才被規劃退役,標志著這一舊時代的終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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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經歷風雨的航空工業幾乎陷入停滯,但有些種子在沉寂中孕育力量。沈飛的工程師在簡陋的工棚里畫出了殲-8的草圖,那是一架飛得更高、更快的高空截擊機 。1980年代改革開放后,殲-8Ⅱ的首飛標志著中國第一次掌握多普勒雷達與中距導彈體系。就在同一時期,成飛提出了一個更大膽的設想——一架以數字電傳為核心的全新制式戰斗機。那是殲-10的雛形,一個將徹底改變中國空軍命運的構想 。
1990年代–2003年 適應性引進與“并跑”時代的開啟
九十年代初,西方國家停止了對華軍事支持 。然而,這種外部限制反而加劇了對完全技術自主的戰略需求。歷史證明,無論是依賴蘇聯還是依賴西方,單一的外部技術來源都可能構成致命的戰略脆弱性。因此,這一事件從根本上強化了決策層實現全面工業獨立性的政治決心,直接加速了對后續高技術研發的投入。蘇聯解體后的俄羅斯聯邦成為中國主要的先進武器和技術來源 。中國抓住機遇引進蘇-27和蘇-30MKK系列戰斗機 。這些平臺不僅是戰斗力的補充,更是不可或缺的技術演示器,為中國后續的逆向工程和本土化發展(例如沈陽殲-11系列)奠定了基礎。沈飛團隊在引進中學習,在學習中反超。通過對蘇-27的技術消化,殲-11B的國產化成功,讓世界第一次看到中國可以在三代機(俄標)層級上實現自主掌控。從此之后,仿制的影子逐漸退場,原創的鋒芒開始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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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高速引進戰略使得中國得以跨越許多中間的技術成熟階段,避免了在早期第四代技術上花費大量時間進行冗長的本土開發。這種策略有效地縮短了在純防御性“邊界防御”階段的滯留時間 ,為后續快速啟動和推進第五代戰斗機設計(如殲-20)創造了條件。2002年,殲-10首飛成功。那一年,成都的跑道上,一架灰藍色戰機掠過天際,機翼劃出利落的三角。那是中國真正意義上的第三代(俄標四代)戰機。它擁有自己的氣動布局、飛控系統與發動機架構,是中國航空工業從“跟跑”到“并跑”的分水嶺 。殲-10項目的成功證明了中國能夠整合復雜的先進技術,獨立設計并制造現代化戰斗機。這一時期,空軍的戰略定調為“邊界防御” ,重點放在提高作戰質量以應對日益復雜的區域安全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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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2025 戰略空軍的形成:“空天一體、攻防兼備”的跨越
進入21世紀,中國空軍的輪廓徹底改變。從2004年至今,戰略重點轉向“一體化空天” ,以落實建設“空天一體、攻防兼備”強大人民空軍的戰略使命 。空軍不再只是守衛領空的部隊,而是肩負起遠程力量投送、核威懾和進攻性打擊能力等戰略任務 。這一新學說要求空軍具備整合大氣層和太空活動的能力,與世界主要大國空軍向“空天軍”演變的發展趨勢相一致 。這種2004年確立的學說,實際上充當了未來硬件采購的綜合需求文件。對“反介入/區域拒止”任務 的明確要求,驅動了對具備遠程投送、隱身突防、空中加油和戰略打擊能力的平臺進行巨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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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20(威龍)是這一戰略轉型的標志性成就,是目前中國最先進的第五代隱身制空和打擊戰斗機 。其全面列裝空軍作戰部隊并開展實戰實訓 ,證實了初始作戰能力(IOC)的形成。殲-20代表了中國在氣動布局、傳感器集成和低可偵測技術方面的巔峰成就,是執行“反介入”任務、確保空天優勢的關鍵力量 。殲-20的問世和服役,使中國空軍成為世界上少數幾個擁有并量產第五代重型隱身戰機的軍事力量之一。殲-20飛行員喊出“為制空權而生,為強國夢而戰”的誓言 ,代表了新一代空軍的戰略信念。
隨后,中國空軍的隱身戰斗機體系進一步完善。沈陽飛機工業集團研發的殲-35項目取得了重大進展,其陸基改進型殲-35A已于2024年11月在珠海航展上首次公開亮相 ,并被官方專家確認為空軍的“正式裝備” 。殲-35A被設計為輕量化制空型,采用了側桿駕駛員操縱裝置,強化了飛機的操控靈敏性 。殲-35A的加入,標志著中國空軍第五代隱身戰斗機體系進入了“雙發雙隱身”格局,即重型殲-20與中型殲-35A搭配使用,極大豐富了空軍在高威脅環境下的作戰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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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代戰機之外,沈陽殲-16重型多用途戰斗機和成都殲-10C中/輕型多用途戰斗機 構成了現代空軍的核心骨干。殲-16重型多用途戰斗機,特別是其電子戰型號殲-16D ,具備先進的網絡中心戰能力和高載荷打擊能力。殲-10C則承擔中輕型多用途作戰任務 ,具備先進航電和武器系統。這些戰機,配合空警-500等預警機高空巡邏 ,形成了天上一線、地上一網的作戰體系 。這表明一場靜悄悄的革命已經完成——中國空軍不再只是飛行員與飛機,而是雷達、衛星、數據鏈、導彈與電子戰的整體交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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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作戰航空載具(UCAV)的整合是面向未來戰場的重要布局。攻擊-2(Gongji-2)無人機的首次公開展示(2022年中國航展) ,表明空軍正在重點發展具備長航程、自主性和精確打擊能力的無人平臺。與有人駕駛平臺相比,無人機提供了一個低風險平臺,可用于快速迭代測試新的傳感器、人工智能集成和網絡協議,從而為先進航空技術的快速成熟提供了一條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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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展望未來,2024至2025年,是中國航空史又一個關鍵轉折期。成飛與沈飛幾乎同時展開新一代戰斗機的試飛計劃。社交媒體視頻顯示,一架設計新穎的未見軍用飛機在成都上空飛行,引發了國內外軍事專家對“第六代戰機”的廣泛猜測 。成飛的新機以更加緊湊的氣動布局和全向進氣系統亮相,強調隱身與敏捷性的平衡;沈飛的方案則采用不同的氣動思路,凸顯高速突防與遠程控制能力。兩條路線并行驗證,意味著中國航空工業已從“確定性研制”進入“多軌競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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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競爭不是內耗,而是力量的自我繁殖——當體系足夠強大,就不再需要單一答案。這一代的新機不再只是“飛得更快”的工具,而是智能化、網絡化、群體作戰的節點。機上系統可自主規劃任務,通信鏈路能在電磁壓制中自愈,智能算法實時調整作戰態勢。它們將成為“有人—無人協同”的關鍵樞紐,是未來空戰形態的起點。
力量倍增器與火力延伸
戰略空軍的形成,是近十年的歷史性跨越。國產大型運輸機運-20(鯤鵬)巨翼舒展 ,已證明能夠在復雜環境下(如高原機場)執行遠程戰略運輸任務 。運-20橫越大陸,空軍第一次具備“起飛即抵達世界”的力量 。運-20與空降兵部隊聯合開展的空降空投訓練 ,標志著中國空軍戰略投送能力和遠程空降作戰能力的飛躍 。運-20與空降兵的整合,在結構上增強了在廣闊距離上快速部署高價值部隊和裝備的能力,從而從根本上改變了潛在沖突中的戰略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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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實現持續的作戰半徑,運油-20(YU-20),作為運-20平臺的衍生型加油機,于2022年首次亮相中國航展 ,其部署至關重要。它使得殲-20和殲-16等主力戰機能夠執行持續時間更長、遠離本土基地的任務,有效延伸了遠程巡邏和海上威懾的范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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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軍現代化不僅體現在平臺,更體現在精確制導武器的集成,極大地增強了其“反介入/區域拒止”能力。在空對空領域,霹靂-15 (PL-15)是一款具有主動雷達制導、超視距作戰(BVR)能力的空對空導彈 。其標準型號的射程估計可達200-300公里 ,采用了雙脈沖固體火箭發動機 。PL-15已裝備于殲-20、殲-16、殲-35等先進平臺 ,能有效打擊加油機和預警機等高價值目標,顯著提升了區域拒止能力 。同時,霹靂-21 (PL-21)作為一款正在研制中的超遠距離空空導彈 ,射程大約為300公里 ,具備視距外打擊的能力,在解放軍的作戰體系中,其地位約等于美軍的AIM-260和俄羅斯的R-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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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海/對陸打擊方面,空軍列裝了多款遠程反艦導彈。鷹擊-12 (YJ-12)是一種空射超音速反艦導彈,由轟-6K等轟炸機掛載 。它在巡航段可達2馬赫,末端極限速度可達4馬赫 。高空彈道射程約為400-500公里 ,具備低空掠海突防能力 。鷹擊-18 (YJ-18)則是一種亞超結合的反艦/對陸攻擊巡航導彈,巡航段速度0.8馬赫,末端速度3馬赫,射程可達600公里 。此外,雷石-6 (LS-6)系列衛星制導炸彈 已廣泛應用,展示了空軍對精確打擊能力的重視和裝備的普及。
核心技術獨立性:“中國心”與航電革命
技術的躍升同樣體現在發動機與航電的突破。渦扇-10、渦扇-15的成熟標志著國產航發的時代真正到來;AESA雷達在殲-10C、殲-16上批量應用,電子戰吊艙、紅外搜索系統、數字數據鏈全面國產化。中國航空人最艱難的夢——“心臟夢”,終于在焊花與高溫試車臺的轟鳴中照進現實。
渦扇-15(FWS-15,代號“峨嵋”)渦輪風扇發動機的進展,是中國航空工業歷史上最關鍵的突破之一,它克服了長期以來高推力航空發動機的技術瓶頸 。WS-15的最大加力推力目標達到156 kN ,它的成功集成使得殲-20能夠擺脫對俄羅斯發動機的依賴,實現其全部性能潛力。在垂直升力領域,WZ-16渦軸發動機取得了型號合格證和生產許可證,并已交付使用于AC352等直升機 。在黑龍江等地的產業集群,已在精密航空傳動系統、航空鋁鎂合金材料等核心部件領域深耕細作 ,為整個航空航天產業提供了堅實的工業基礎。WS-15的成功,加上國產AESA雷達的大規模部署,消除了中國航空工業在技術上最后兩個關鍵的外部依賴點。這種主權控制確保了在地緣政治危機或制裁的背景下,戰略航空資產的生產和部署不會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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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電領域,空軍所有新型號戰斗機都將裝備有源相控陣雷達(AESA) 。AESA技術提供卓越的態勢感知、電子防護和多目標跟蹤能力,是提升戰斗力的必要趨勢 。AESA的廣泛部署為實現網絡化協同作戰提供了必要的傳感器密度和數據處理速度。它將殲-20、殲-16等先進戰斗機與預警機平臺(如空警-500 )緊密連接成一個高效、數字化的作戰體系。
空軍的訓練也脫胎換骨。2009年“紅劍”演習首次以體系對抗形式展開,從此“藍方”成為每個飛行員心頭的夢魘與磨刀石。2011年的“金頭盔”、2014年的“金飛鏢”競賽,把實戰標準嵌入訓練流程。無論晴空或雪夜,飛行員們已不再只為飛行成績而戰,而是為在未來戰爭中“能贏、敢戰”而訓練。那些站在跑道盡頭的戰士,不再是孤獨的駕駛者,而是信息化戰場上的作曲家,用戰術、信號與數據譜出中國空軍的新時代。
民用航空與未來展望
軍用航空的成就得到了民用航空工業發展的同步印證,這體現了軍民融合戰略的實際效果。中國商飛的C919窄體客機已完成了首飛(2017年)、獲得型號合格證(2022年)并于2023年開始運營載客 。這證實了中國在復雜大型民用飛機設計、裝配、供應鏈管理和滿足嚴格監管要求方面的能力。C919還在拉薩貢嘎國際機場進行了高原環境試飛 ,證明了其在特殊環境下的運行能力。C919的成功證明了核心工業能力和設計基礎設施已成熟,可直接應用于軍事運輸領域(例如未來運-20的衍生型號或運-30項目 )。這種能力的可互換性是國家軍民融合戰略實際成效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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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C919機體設計成功,但它在關鍵系統上仍依賴國際供應商,特別是CFM國際的LEAP 1C發動機 。2025年美國商務部曾暫停對中國商飛的發動機出口,突顯了這種外部依賴的脆弱性 。作為回應,中國計劃將國產CJ-1000A發動機作為C919未來的可選動力裝置 。這與軍用WS-15項目的努力相呼應,構成了一項實用的雙軌戰略:利用全球合作快速進入市場并獲取運營經驗,同時大力投資國內替代方案,以確保長期地緣政治免疫和對整個供應鏈的主權控制。
如今
如今的中國空軍,已是一支具有戰略縱深、全球視野與高強度自我革新能力的力量 。它的背后,是成千上萬科研人員、工廠工人、飛行教官與地勤技師的共同心血。他們中的許多人從未飛上天空,卻讓飛機一次次完美起飛;他們的名字不為人知,但他們的成果凝結在每一次音爆、每一次亮相、每一次升空的光影里。
回望七十六年,這支空軍走過的每一步都充滿艱辛:從蘇式圖紙到國產藍圖,從模仿到創新,從局部防御到戰略投送,從藍天到近太空。沒有奇跡,只有代價。那些未能歸航的飛行員,那些在試驗場倒下的工程師,那些在焊花中熬夜的工人,他們共同構成了中國空軍最深的底色。
今天,當殲-20編隊掠過天安門上空 ,當運-20攜帶救援物資飛向災區 ,當預警機在夜色中監控千里雷達波 ,中國空軍已不再需要證明什么。它存在本身,就是國力的象征,是工業、科技與意志的結晶。七十六年的飛行,是從地面到天空,從防御到自信,從仰望到俯瞰的過程。如果要用一句話總結這七十六年,那便是:我們終于擁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天空。那不是某一架飛機的榮耀,而是一代又一代中國人的信念升華。天空不再遙遠,風雷之上,是共和國的羽翼,是民族意志的延伸,是一個大國在浩瀚宇宙中昂首的姿態。
當夜色降臨,基地跑道盡頭的導航燈再次亮起,飛行員們戴上頭盔、檢查儀表。艙蓋合上,發動機低沉咆哮——那聲音,正是七十六年歲月的回響。從1950年的簡陋草場,到今天的智能指控中心,人民空軍從未停下飛行的腳步。那燃燒的尾焰,映亮的不僅是祖國的天空,更是無數人的信念與驕傲。七十六年,藍天為證。人民空軍,正飛向更高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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