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五號的美國最高法院聽證會,本該毫無懸念,川普團隊帶著必勝的笑容入場,仗著法院里保守派力量占優,篤定自家關稅政策的合法性官司能手到擒來。
但庭審走向完全脫離劇本,多位保守派大法官接連對政策合法性提出質疑,明確表態關稅征收涉及國會的核心權力,行政部門無權單獨決斷,局勢急轉直下,這場聽證會被外界視作特朗普標志性政策的 “滑鐵盧”。
風向轉變始于最高法院的法官們,足足六名大法官都對這項強硬的關稅政策表達了深深的疑慮,最關鍵的是其中三名保守派大法官的態度搖擺,這成了影響結果的關鍵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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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戲劇性的地方在于,這幾位發出尖銳質疑的保守派法官里,戈薩奇和巴雷特,都是特朗普當年親自任命進入最高法院的。
大家原本以為他們會無條件支持總統的政策,可他們并沒有成為總統政策的 “橡皮圖章”,反而反過來公開質詢總統的權力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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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法官羅伯茨的表態更是直接擊中要害,他明確指出,所謂關稅本質上就是 “向美國民眾征收的稅”,這個說法一下子點到了關鍵,根據美國憲法,征稅權是國會的專屬權力,總統根本沒有這個權力。
川普政府打算繞開國會直接推行關稅政策,他們所依據的是七七年出臺的一部老法律 ——《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IEEPA)。
這部法律的立法初衷,是允許總統在國家面臨 “異常且特別嚴重的威脅” 時,采取必要的緊急應對措施,但關鍵問題在于,特朗普政府竟把長期存在的貿易逆差,強行說成是迫在眉睫的國家緊急狀態。
這種解釋顯然難以讓人信服,法官們仔細查閱了IEEPA的法案原文,根本沒找到 “關稅” 這個詞,戈薩奇和巴雷特等人的質疑核心就在這里:這到底是合理運用法律,還是公然濫用總統的緊急權力?
法官們的這些反應,并不是什么個人背叛,這更像是美國司法系統在進行一次深刻的自我修正,當行政權力過度膨脹,試圖突破憲法劃定的邊界時,制度本身的制衡作用就被激活了。
這些法官都是特朗普親手挑選的,他們用實際行動再次明確:總統行使權力必須嚴守憲法框架,不能肆意突破邊界,到這時,這項關稅政策的法律基礎已然岌岌可危,變得搖搖欲墜。
關稅政策在法理上站不住腳,經濟層面更是沒起到正面作用,這套所謂能讓美國變強的關稅組合拳,反而遭到商界和學界的強烈反對,冰冷的數據和經濟學常識,徹底戳破了 “關稅強國” 的說法。
美國商會早就明確表示反對這項政策,因為關稅的成本根本不是外國對手承擔,實際情況是美國進口公司先墊付稅款,最后這些成本會轉嫁到商品價格上,最終由每個美國消費者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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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說法得到了學界權威的認可與支持,包括前美聯儲主席伯南克、耶倫在內的近五十名頂尖經濟學家,共同聯名向最高法院提交了意見書,他們在意見書中明確表態,要求推翻這項缺乏合法依據的關稅政策。
在他們眼里,特朗普政府所宣稱的 “國家緊急威脅”,其實就是早已存在的貿易逆差,把常規的貿易逆差硬說成迫在眉睫的緊急威脅,壓根就是個刻意制造的偽命題,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問題。
這些經濟學家說明,全球化分工讓各國各有專攻,有的國家出口香蕉等基礎產品,有的國家出口芯片這類高端產品,貿易里順差與逆差相伴相生,是很自然的結構性經濟現象,完全沒必要過度解讀、大驚小怪。
況且美國在高科技、金融等服務貿易領域,長期以來一直保持著巨額順差,可川普政府偏偏只盯著商品貿易逆差大肆炒作、大做文章,完全是故意忽略這一關鍵信息,屬于典型的選擇性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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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諷刺的是,這項宣稱要 “重振美國制造” 的政策,反倒在損害美國本土制造業的發展,數據明確顯示,美國進口商品里大約四成并非最終消費品,而是工廠生產過程中必需的中間產品和原材料。
對這些產品加征10%到50%的高額關稅,直接抬高了美國工廠的生產成本,讓它們在全球市場上的競爭力變弱,原本想幫美國制造,結果卻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完全是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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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和經濟邏輯都站不住腳后,這場關稅聽證會慢慢變成了赤裸裸的政治對決,特朗普政府似乎拿出了最后的底牌,而這張牌滿是威脅,透著孤注一擲的意味。
財政主管貝森特在聽證會上發出了讓人不安的警告,他告訴法官們,如果最高法院判定關稅非法,美國政府就得退還高達7500億美元的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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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字的影響極大,足以引發 “財政地震”,動搖美國的財政根基,貝森特的話表面是說風險,實際是變相施壓,意思就是這項政策已經 “大到不能倒”,要是判它違法,整個國家都得跟著受影響。
這種拿國家財政當 “人質” 的做法,剛好暴露了政府的焦慮和脆弱,這等于承認這項政策已經把國家財政拖到了危險境地,只能用災難性后果脅迫司法做出對自己有利的裁決。
但這種政治豪賭,遭到了制度內部的反擊,一方面特朗普還在堅持說,關稅是國家安全的保障,沒了它美國會被其他國家嘲笑,另一方面他親自挑選的法官們,卻在憲法原則面前,堅定地和他劃清了界限。
這種背離凸顯出一道深刻的裂痕,這表明特朗普的個人政治權威,正在被他想當作工具利用的制度本身所制衡、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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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稅原本是被當作經濟武器的,最后卻變成了針對發動者的政治清算,它引發的強烈反彈,像 “權力的回聲” 一樣,反過來沖擊著特朗普政府。
不管最終判決結果如何,11月5日的這場聽證會,注定會成為標志性的歷史時刻,它不再只是關乎幾項關稅的留存或廢除,更深刻揭示了在美國行政權力過度沖擊時,三權分立的制衡體系所具備的內在韌性。
特朗普習慣用商人的交易思維處理所有事,包括復雜的國家制度,他可能覺得只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到關鍵位置,制度就會像工具一樣聽話。
但這場聽證會卻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任何制度都有自身的運行邏輯和既定規則,一旦遇到權力試圖突破邊界、肆意越界的情況,它就會用程序正義的方式作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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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這場激烈博弈,與其說是特朗普個人的成敗,不如說是關乎美國制度未來的關鍵一幕,它讓所有人不得不重新思考總統權力的邊界,也預示著一個時代的權力邏輯,正在經歷深刻的調整和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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