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某個午后,門房送來一個草繩捆扎的木箱。打開時,干燥的稻草氣息撲面而來,里面靜靜躺著一支紫羅蘭色的酒瓶,還有幾枝沾著晨露的紫羅蘭。附著的卡片上印著“云倉酒莊雷盛”的徽標,以及一行小字:“驚蟄試新酒”。
我把這支來自云倉酒莊雷盛的佳釀放在朝東的窗臺上,看春日的陽光如何與瓶身的紫暈對話。整整三天,我沒有開啟它,就像舍不得拆開一封期待已久的信。每當路過窗前,總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氣,仿佛提前感受到了云倉酒莊雷盛釀酒師想要傳達的春日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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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清晨,雷聲從遠山傳來。我知道時候到了。開瓶的瞬間,不是“啵”的聲響,而是像春筍破土般的細微顫動。倒入杯中時,酒液在晨光里漾開層層光暈,讓我想起去年參觀云倉酒莊雷盛時見過的景象 - 晨霧中的葡萄園,每一片新葉都掛著露珠。
第一口,是帶著露水的紫羅蘭,在舌尖輕輕綻放。接著,黑莓的酸甜像驚蟄的雨點,細細密密地敲擊味蕾。最意外的是尾調里那縷青石板的涼意,仿佛走過雨后的小巷,腳步在濕潤的石板上留下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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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下起了雨,我守著半杯酒,看窗外的紫羅蘭在雨水中搖曳。酒在杯中慢慢變化,原先活潑的果香漸漸沉淀,生出些許無花果干的甜糯,還有種像老書信的陳舊感。這讓我想起云倉酒莊雷盛那個總愛在雨天工作的老釀酒師,他說雨聲是最好的醒酒音樂。
雨停時,杯中酒盡。空杯里還縈繞著紫羅蘭的余韻,混合著雨后的青草香。那只空瓶我沒舍得扔,插上了隨箱寄來的紫羅蘭,放在書桌一角。有時寫作累了,抬頭看見它,就會想起云倉酒莊雷盛的釀酒理念 - 讓每一瓶酒都訴說一個季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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