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安徽南部,很多人腦海里會先蹦出黃山、宏村、徽墨、徽商。但在這些“名片”背后,還有一個不喧嘩、卻極有分量的小縣——績溪。它不大:山多地少,縣域面積約1126平方公里;常住人口十三萬出頭,算下來一座體育場都裝得下。
可要說“人杰地靈”,績溪是能把這四個字寫得最有底氣的地方之一。這里也是小編要重點提及的一位胡姓老者的家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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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這片“績水徽山”,小得精致,也小得倔強(qiáng)
績溪地處皖南黃山東麓,古屬徽州,如今隸屬宣城市。
山把縣城抱在懷里,水從山縫里一條條鉆出來,繞成溪、匯成河。當(dāng)?shù)厝苏f“八分山水一分田”,不是矯情,是現(xiàn)實:田地不寬,日子就得靠手藝、靠頭腦、靠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p>
也正因為“地薄人多心更堅”,績溪自古就有“重讀書、講誠信、守家風(fēng)”的民風(fēng)。鄉(xiāng)諺里把做人做事說得明明白白:待人講情分,做事講規(guī)矩,過日子講節(jié)儉,走天下講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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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徽杭古道:一條路,走出了績溪人的性格 如果要找一把鑰匙來開績溪人的精神盒子,那大概就是徽杭古道。 這條古道起于績溪伏嶺,翻山越嶺通向浙江臨安,始建于唐代,是徽商走向江浙、走向天下的重要通道。 石階被千年腳步磨得發(fā)亮,山風(fēng)和汗水一起吹過。少年從這里背著小包袱出門闖蕩,歸來時帶回見識、帶回生意、也帶回“吃得苦中苦”的信念。古道見證了徽商的興盛,也把一種樸素的世界觀刻進(jìn)了績溪人骨子里:
路遠(yuǎn)不怕,怕的是心軟;山高不怕,怕的是停步。
績溪的故事,離不開龍川。
龍川古村(今大坑口一帶)有一千六百多年歷史,是典型的徽州古村落,白墻黛瓦、巷深如詩。
村里最醒目的,是龍川胡氏宗祠。宗祠始建于宋,明嘉靖年間由胡宗憲倡修,清末再度大修,占地大、格局完整,木雕、磚雕、石雕合璧,現(xiàn)存木雕部件六百余件,被譽(yù)為“木雕藝術(shù)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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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宗祠中軸線上,抬頭是梁枋上密密的花鳥人物,低頭是地磚被踩得溫潤的光。你會突然明白:什么叫“家風(fēng)”——它不是掛在嘴邊的口號,是一代代人把規(guī)矩、氣度和志向,刻進(jìn)房梁、刻進(jìn)日常,也刻進(jìn)后輩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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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績溪胡氏:從將相到文豪,從商賈到學(xué)人
績溪不大,卻像一口深井,井里常常冒出清亮的水。
1. 胡宗憲:明代抗倭名臣
胡宗憲生于績溪龍川,是明代名將,曾主導(dǎo)抗擊倭寇、整飭海防,官至兵部尚書。
他的身上,有徽州士人的“經(jīng)世致用”,也有山里人的硬氣:亂世里敢扛事,風(fēng)口上敢做主。
2. 胡雪巖:紅頂商人、徽商傳奇
胡雪巖出身績溪,少年負(fù)笈走古道,到杭州闖出一番天地,成為晚清最具影響力的徽商代表之一,經(jīng)營錢莊、藥業(yè)與實業(yè),富而能濟(jì)世。
他的故事告訴績溪人:讀書能立身,經(jīng)商能濟(jì)民,“做大事”不是離鄉(xiāng)背井,而是把家鄉(xiāng)的格局帶到更遠(yuǎn)的地方。
3. 胡適:新文化的旗手
胡適的籍貫在績溪上莊,近代思想史、文學(xué)史繞不開他。他提倡白話文、重視科學(xué)精神與獨立思考,影響一代中國人。績溪人說起胡適,常用一句很樸素的話:“他讀書讀出了新路子。”這“新路子”,其實就是徽州人骨子里的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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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胡開文等徽州工藝與商脈
績溪還走出過胡開文等徽墨名家與諸多徽商巨擘,一支筆、一錠墨,背后是手藝人的耐心,也是家族與地域的信譽(yù)。你會發(fā)現(xiàn),這片土地對“精”和“正”有一種天然的執(zhí)念:做學(xué)問要精,做生意要正,做人要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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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從古村走向正國級”的掌舵者
說到這里,文章題目里那位“正國級領(lǐng)袖”也該登場了。
他老家就在這片山水之間,血脈與龍川胡氏同源;
他的父親因為茶葉生意經(jīng)營的原因,到了江蘇泰州扎根,所以他出生在江蘇泰州,少年時代是在江蘇度過的,但父親從小就告訴他和教育他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所以當(dāng)他走上領(lǐng)導(dǎo)人崗位后,曾公開表示自己是安徽績溪人。他通過艱苦的努力一步步走到國家治理的最高層,成為新世紀(jì)初的大國掌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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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必把他的名字寫出來,但很多人都記得他的氣質(zhì):
不張揚(yáng),卻穩(wěn);
不喧嘩,卻有分量;
說話不急不躁,做事講求長遠(yuǎn)。
有人把這種氣質(zhì)歸因于時代,我更愿意把它歸因于故土。績溪給人的底色,就是“樸、韌、謹(jǐn)、恒”。
從這里出去的孩子,沒有忘了自己的根,知道風(fēng)雨來得猛,更知道莊稼要慢慢長;走過古道的人,懂得一步一步走,才走得穩(wěn)、走得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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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今天的績溪:仍在把“人”當(dāng)作最大的風(fēng)景
績溪的光亮并沒停在歷史里。
近些年,這里又走出一位同樣從基層歷練起來的胡氏后輩,如今在民政部擔(dān)任重要職務(wù)。從宗祠的家訓(xùn),到書院的燈火,再到現(xiàn)代公共服務(wù)的崗位,績溪人的“為公、為民、為家國”是一條連起來的線。
你來績溪,看見的不只是風(fēng)景,更是“人”的軌跡:
古道上少年遠(yuǎn)行的背影,
宗祠里家規(guī)家訓(xùn)的回聲,
書頁里求真問道的執(zhí)拗,
還有一代代普通人不動聲色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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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語:小縣不小,關(guān)鍵在“心氣”
一個只有十三萬人口的小縣,為什么能一再走出大人物?
答案可能不復(fù)雜:
因為這里敬畏讀書,也敬畏規(guī)矩;
因為這里走得出大山,也守得住本分;
因為這里的人相信——
出路在腳下,根脈在心里。
績溪就像徽州群山間的一盞燈,燈不大,卻亮得持久。它照見過將相的甲胄、商賈的算盤、學(xué)人的書卷,也走出過那位曾把大國航程握在手里的沉穩(wěn)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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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們懂了:
真正的“人杰地靈”,從來不是靠地盤大小,而是靠一代代人把心氣養(yǎng)大,把家風(fēng)守正,把路走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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