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放開我!救命!”
冰涼的刀刃從側(cè)頸劃過,求救聲變成了尖叫聲。
“所有的錢我都還給你了,放過我好不好?我父母就我一個女兒,我不能出事的,我......唔!”
腹部的疼痛襲來。
水果刀刺進(jìn)又拔出。
衣服被染紅。
“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面前戴著鴨舌帽黑口罩的男人起身,水果刀從手中掉落,手腕內(nèi)側(cè),黑色的紋身蔓延至白色的手套里。
“救命,救救我,有沒有人救救我......”
痛感慢慢消失,眼前也漸漸地陷入了一片黑暗......
......
“請二十三號到三號診室就診。”
“請二十三號到三號診室就診。”
機(jī)械的聲音響起,蘇妙儀空洞的眼神有了光。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向了自己腹部,又伸手摸了摸。
沒有傷口,一切都好,也沒有血跡。
她緩了口氣,又看向了周圍。
她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
周圍坐著的是患者還有家屬,都在診室外邊等著叫號。
呼吸慢慢平復(fù)。
蘇妙儀摸了摸發(fā)冷的胳膊。
這次不是腦袋里出現(xiàn)沒有接觸過的知識了。她剛剛看見自己被殺的畫面了。
“請十九號到二號診室就診。”
“請十九號到二號診室就診。”
蘇妙儀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排號的單子,起身走向了精神科二號診室。
...
從醫(yī)院出來,蘇妙儀看著手里的奧氮平片。
看著藥盒背面的適應(yīng)癥。
第一句話:奧氮平用于治療精神分裂癥。
明明剛剛從醫(yī)院門口出來,蘇妙儀卻打開了手機(jī),搜索精神分裂的癥狀。
幻視幻聽......
好像似乎...還挺對癥的。
她一邊看著手機(jī),一邊往外走。
突然她和迎面走來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蘇妙儀道歉的同時,看見了男人右手手腕內(nèi)側(cè)的紋身。
是一把長劍。
一直都快要到手掌的位置。
劍柄兩邊還有一對展開的翅膀。
和她看到的自己被殺的畫面里,拿著水果刀行兇的那只手上的紋身是一樣的。
蘇妙儀馬上抬頭看向他。
男人也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兩人的視線相接。
蘇妙儀再次看見了詭異的畫面。
她看見了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拿著一把水果刀,刺進(jìn)了一個女生的腹部,又很快拔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女生的衣服。
也染在了水果刀上。
隨后水果刀掉落在地上。
畫面一轉(zhuǎn),是那只手按在了門把手上。
隨著門把手壓下,手腕內(nèi)側(cè)的紋身露出,不過被白色的手套遮蓋了一部分。
門打開,又關(guān)上。
最后的畫面停留在了那扇厚重的門上。
上邊的門牌號是:2001。
陽光照在眼睛上,蘇妙儀猛地回神。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馬上后退了兩步。
男人蹙著眉看了看她,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醫(yī)院。
蘇妙儀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的背影,看著他走路一高一低的肩,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她抬頭看了看太陽,很是刺眼。
呵...完了。
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了。
回家趕緊吃藥吧。
...
錦榮小區(qū)。
蘇妙儀從電梯出來走到了自己的住處門前指紋解鎖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她看了看門上的門牌號。
1901。
在醫(yī)院門口,看見那個男人時,畫面里的門牌號...除了號碼是不一樣的,其余的地方完全一樣。
蘇妙儀松開了門把手,后退一步,摸著自己的下巴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住處的門。
是同一個小區(qū)?
假設(shè)是同一棟樓,同一個單元。
那么2001豈不是就在樓上。
蘇妙儀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抬頭。
樓上住了一個主播。
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她直播的聲音。
但是昨天晚上她好像沒有直播。
要不...去看看?
這么想著,蘇妙儀轉(zhuǎn)身去了電梯前,見電梯還在一樓,她推開了消防通道的門,從樓梯上了二十樓。
到了2001門口。
蘇妙儀剛要敲門,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關(guān)緊,開著一條縫。
她還是敲了敲門:“有人嗎?”
沒有回應(yīng)。
蘇妙儀又更大力地敲了敲門:“有人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
蘇妙儀猶豫了一下,把門推開了。
五十多平的房子,打開門就直接能看見客廳。
蘇妙儀看見里邊的情形,愣在了門口。
女生倒在客廳的地板上,身下是大片的血跡。
看著這個情形,蘇妙儀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打了急救電話。
打完急救電話,她進(jìn)了房間,想看看出血口在哪,試著止血。
可是她走近之后才完全看清,血跡大部分已經(jīng)干了。
而倒在血泊里的女生,從皮膚顏色來看已經(jīng)死了。
蘇妙儀全身先是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她原地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女生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后,雙腳也被綁著,腹部挨了一刀。
中刀的位置,衣服面料,顏色,還有...以尸體的視角下,周圍的布局,家具,天花板。
和她看見的畫面全都對的上。
她不是看見了自己被殺,而是和被害人共享視角了?
蘇妙儀蹲下,擔(dān)心留下指紋,拉起自己的T恤下擺,用衣服隔著碰了一下女生的脖子。
尸僵很強(qiáng),死亡時間可能在十二到二十四小時之間。
這是她腦袋里給出的結(jié)果。
她又起身看了一下周圍,沒敢亂動,只是在原地站著。
客廳有明顯被翻過的痕跡。
地板上看不見明顯的腳印。
這里是二十樓,翻窗的幾率不大。
所以...蘇妙儀走向門口,看了一眼門鎖。
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熟人作案?或者門外的人有足夠的理由讓她開門。
蘇妙儀的腦袋里分析著,又轉(zhuǎn)身看了尸體一眼。
她愣怔了一下,然后......內(nèi)心吶喊了一聲。
我敲!我暈!
隨即便開始頭暈惡心四肢發(fā)軟。
后知后覺的害怕襲來。
她慌忙跑到電梯前,扶著墻蹲下來,開始反胃干嘔。
為了去醫(yī)院檢查,早上空腹到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吃。
胃里沒有一點東西。
蘇妙儀在發(fā)抖,意識也開始模糊。
撐著最后一點意識,她撥了110。
...
警察來的很快,二十樓被圍了起來。
2001里邊,技偵們忙著收集腳印,指紋等現(xiàn)場物證。
閃光燈和拍照聲此起彼伏。
莊言崢在2001門口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走到尸體旁邊蹲下。
分局的法醫(yī)抬頭看了他一眼:“莊隊。”
先趕來的是分局的警察,市局遠(yuǎn)一些,來的也晚一些。
莊言崢點頭應(yīng)了一下:“怎么死的?”
“腹部挨了一刀,這個位置應(yīng)該傷到了肝。”法醫(yī)用刀柄探了一下傷口,“初步判斷死于失血性休克。根據(jù)尸僵來看,死亡時間在十二到二十四小時之間,具體的時間還要進(jìn)一步檢查。”
莊言崢看了看地上大片的血跡,又看向了一旁的水果刀,旁邊已經(jīng)做了證物標(biāo)記。
法醫(yī)又量了一下尸體上的傷口:“傷口的寬度,深度,以及表面形成的特征,都符合這把水果刀。”
兇器基本確定。
“沒有提取到指紋。”痕跡檢測員道。
莊言崢起身在房間看了一圈。
房間不大,一室一廳。
臥室里邊有直播的設(shè)備。
衣柜,還有床頭柜抽屜都有被翻過的痕跡。
莊言崢看了一圈,出去問道:“誰報的案?”
“一個小姑娘,低血糖加上暈血,在消防通道的樓梯坐著呢。”分局的大隊長道。
莊言崢走向了消防通道。
蘇妙儀坐在臺階上,臉色慘白。
她報警之后倒是沒有暈,只是覺得沒有力氣。
一直到警察來,法醫(yī)檢查了一下,給她吃了塊巧克力她才緩過來了一些。
現(xiàn)在她嘴里也含著塊糖。
民警一直等她緩過來了一些,才開始準(zhǔn)備做筆錄。
剛問了個名字,莊言崢就來了。
蘇妙儀抬頭,兩人對視了一眼。
蘇妙儀第一反應(yīng)是...這么帥。
第二反應(yīng)是給了他一個評價,人高馬大,兇神惡煞,很難對付。
而莊言崢看著她,瞇了下眼睛。
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熟悉感。
他走近,介紹了一下自己:“市刑警支隊莊言崢。”
蘇妙儀看了看他。
莊言崢見她很平靜,對這個名字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從民警手里接過平板,然后視線在她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地抬眸又看了她一眼。
然后喊了她的名字:“蘇妙儀?”
蘇妙儀點頭:“是。”
莊言崢又看了看她:“拎著衣服干什么?”
蘇妙儀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她的右手正翹著蘭花指拎著衣服下擺。
已經(jīng)這樣拎了好一會兒了。
因為這個位置,她用衣服墊著碰了尸體。
她害怕!!
蘇妙儀沒有回答。
莊言崢又問道:“和死者什么關(guān)系?”
“不認(rèn)識,沒有見過。”蘇妙儀如實道,“我住在樓下,1901。”
莊言崢蹙眉:“怎么發(fā)現(xiàn)尸體的?”
蘇妙儀的嘴唇動了一下,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見她不說話,莊言崢嚴(yán)肅道:“警局辦案,請你配合。”
聲音很是嚇人。
嚇得蘇妙儀抖了一下。
莊言崢:“............”
蘇妙儀沒想到自己被聲音嚇了一跳,有點尷尬地?fù)狭藫夏橆a道:“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要是不配合,我不介意請你去警局待上幾天。”莊言崢道。
蘇妙儀的舌尖卷了下嘴里的糖,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道:“今天早上我去了京海市第六醫(yī)院。”
莊言崢把手里的平板給了一旁的民警。
民警記錄。
京海市第六醫(yī)院是專門治療各種精神類疾病的醫(yī)院。
莊言崢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說起去醫(yī)院,但也沒有打斷她。
“我的腦袋里最近總是會出現(xiàn)一些莫名其妙的...算是知識吧,我覺得我的精神出了問題,所以我今天去醫(yī)院掛號。”蘇妙儀道,“然后我在醫(yī)院等著叫號的時候,腦袋里就忽然看見了......”
蘇妙儀指了指2001。
“她被害的過程。一個手腕內(nèi)側(cè)有紋身的手,拿著刀捅進(jìn)了她的身體。”蘇妙儀道,“后來我從醫(yī)院出來,遇到了一個手腕上有同款紋身的人,又從那個人的眼睛里,看見了行兇的過程還有這個門牌號。所以我回家之后就上樓來看看。她的房門沒有關(guān),我就進(jìn)去了,然后就看見了她的尸體。”
一邊說著,她換了一個口氣,接著道:“在醫(yī)院門口碰見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體重七十五公斤左右,模樣三十五歲左右。走路高低肩,左腳應(yīng)該是有些跛。還有死者和兇手應(yīng)該有金錢上的來往。我在醫(yī)院碰見他的時間...中午十一點五十八到十二點零二這個時間段,在第六醫(yī)院東門。”
她當(dāng)時正在看手機(jī),有注意到上邊的時間。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記得這么清楚。
印象中,她一個座位號都要看上好幾遍。
蘇妙儀把看到的和自己判斷出來的全都說了,她也想證實一下,她看到的這些是怎么回事?
民警手上拿著平板,表情僵硬地看著她。
莊言崢也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嘖了一聲道:“嘖,帶回去,藥檢。”
蘇妙儀翹著蘭花指拎著自己的衣服,靠在了樓梯的欄桿上。
蒼白著一張臉,那樣子...很是命苦。
果然,沒有人會信她的。
**************
作者的話:
寶子們,姐妹們,閱讀之前可以先看一下置頂?shù)脑u論哦(可能會有一點小小的劇透。)。
祝點開這本書的所有人,暴富暴美,萬事順?biāo)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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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姓名蔣云,女,年齡二十五歲,岳城人,家中獨女,現(xiàn)為X平臺一名娛樂主播,社會關(guān)系比較簡單,獨居,錦榮小區(qū)的房子是租的。已經(jīng)通知了父母,在來的路上。”
“死者生前有手腕、腳腕捆綁傷,手背抵抗傷,腹部捅刺傷,肝破裂。死因為失血性休克,另外肝破裂也可以致命。根據(jù)尸體征象分析,死亡時間為十四個小時左右。我們是下午一點半到的現(xiàn)場,所以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
“門鎖沒有被撬動破壞的痕跡,初步判斷熟人作案或者是兇手偽裝了快遞員外賣員之類的。”
“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三種腳印。死者,報案人,還有一個成年男人的腳印。四十三碼,左腳有些跛。在現(xiàn)場停留時間很久。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指紋。也沒有在現(xiàn)場找到死者的手機(jī)。”
聽到左腳有些跛。
莊言崢抬頭看向技偵的人:“監(jiān)控呢?”
“死者住處2001門口安有監(jiān)控,但是一周前就已經(jīng)壞了,什么都沒有拍到。電梯里的監(jiān)控還在排查。目前沒有看到可疑人員。消防通道還有單元樓門口的監(jiān)控都沒有使用。二十樓也只有死者一個住戶,其它房都是空的。”
偵破難度瞬間就上升了。
莊言崢又想起來蘇妙儀說的兇手和死者金錢上的往來:“蔣云的直播賬號查一下,重點查一下禮物打賞。”
“好。”
“蘇妙儀的藥檢出結(jié)果了嗎?”莊言崢問道。
“出了,是陰性。不過她今天的診斷單上醫(yī)生的初步診斷是精神分裂癥。”
“看著像是精神不太正常的。”莊言崢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帶她去審訊室。”
“莊隊。”齊風(fēng)剛剛從醫(yī)院那邊回來,他把平板拿給莊言崢,“第六醫(yī)院東門十一點五十八到十二點零二的監(jiān)控,確實拍到了蘇妙儀和一個男人。”
莊言崢從錦榮小區(qū)出來的時候,就讓齊風(fēng)去了醫(yī)院調(diào)監(jiān)控。
他接過平板看了一下,男人左腳確實有些跛,身高體重也都符合。
“男人名叫王朗,京海人,三十六歲,醫(yī)院住院部的安保。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齊風(fēng)道。
醫(yī)院住院部今天正好是王朗值班,齊風(fēng)就把人帶回來了。
“我們拿出警官證的時候,他試圖逃跑。”齊風(fēng)道。
莊言崢看了看平板上的資料:“先去看看這個王朗。”
“好。”
...
審訊室。
蘇妙儀一直拎著的衣擺進(jìn)來之后被迫放下了。
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太好。
不僅是因為衣服下擺挨著肉了,還因為...她坐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
很久沒有人理過她了!
頭暈惡心無力的癥狀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并沒有其余的不適,只是坐太久了,腰很僵。
蘇妙儀盯著某一個點發(fā)呆。
這里邊沒有時間,也沒有光亮變化。
但她似乎能判斷出來,應(yīng)該是下午六點多了.....
就是這樣,最近她的腦袋里總是出現(xiàn)一些她沒有接觸過的知識。
比如她現(xiàn)在對時間的感知力。
又比如她走在路上看見了一個腳印,會分析出這個人的體重,身高,走路姿勢。
還比如...她出去吃飯會觀察飯店客人的微表情。
再比如...她今天通過尸僵判斷死亡時間。
這么想著,蘇妙儀笑了一下。
她長這么大,尸僵是什么都不清楚,她......
十分有一百二十萬分的不對勁。
終于,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蘇妙儀看著莊言崢進(jìn)來。
嚴(yán)肅銳利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掠過。
莊言崢坐下,看了看她的信息。
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她的資料早就被調(diào)了出來。
蘇妙儀,二十五歲,京海本地人,京海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職業(yè):網(wǎng)文作者。
父親紀(jì)盛,母親蔡青蓮。
家中長女,弟弟叫紀(jì)嘉寶。
對于她為什么姓蘇不姓紀(jì),莊言崢并沒有奇怪。
紀(jì)家在京海并不是什么小門小戶。
紀(jì)家當(dāng)年的事情,他也有耳聞。
“昨天晚上十一點半,你在哪兒?”莊言崢看著她。
昨晚十一點半?
死亡時間嗎?
蘇妙儀推算了一下這個時間點,和她腦袋里判斷出來的死亡時間相符合,然后她才回道:“在家。”
“有誰能證明嗎?”莊言崢看著她。
蘇妙儀搖頭:“沒有。我自己住。”
“有聽到什么聲音嗎?”莊言崢問。
蘇妙儀又搖頭。
“當(dāng)時在干什么?”莊言崢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
“寫小說。”蘇妙儀道,“我是個網(wǎng)文作者。不知道你對我這個職業(yè)有沒有了解。它需要每天晚上的十一點五十九分前更新四千字以保證連更不斷更。一旦斷更就會斷推薦,流量就會下滑,我就會沒有錢花。所以每天晚上十一點半這個時間正是我瘋狂奮斗的時間。”
“錦榮小區(qū)的隔音有這么好嗎?”莊言崢問道。
“不好。”蘇妙儀道。
“那你什么都沒有聽見?”莊言崢的目光很是銳利,似乎是能穿透人心。
蘇妙儀和他對視著。
她覺得她該怕的,可是卻在這個時候生出了一種類似于熟悉的感覺。
“九點到十二點之間,我一般都是戴著耳機(jī)。”蘇妙儀道,“因為她直播很吵,我的思路會被打斷。”
莊言崢依然看著她。
太淡定了。
王朗已經(jīng)全都承認(rèn)了。
蔣云是他殺的。
可就是這樣,蘇妙儀才更加可疑。
她什么都知道。
死者在她樓上。
兇手在她就診的醫(yī)院。
她說她看見了行兇的過程也和王朗所交代的可以比對上。
太巧了。
巧到這一些都像是她安排的。
被診斷的精神分裂就像是她的一塊免死金牌。
“因為直播太吵,你們之間有沖突。”莊言崢道。
“沒有。我戴上耳機(jī)就聽不見了,不至于有沖突吧。”蘇妙儀道,“而且她直播也挺好玩的,我不寫文的時候,偶爾也會聽一聽。”
“聽什么?”莊言崢問了一句。
“感謝AAA建材王哥送來的寶石GAI一輛。”蘇妙儀脫口而出。
說完自己抿了下唇。
AAA建材王哥這段時間一直在,她都聽出條件反射來了。
莊言崢看著她:“............”
蘇妙儀輕咳了一聲。
莊言崢垂下視線,頓了頓又問道:“在第六醫(yī)院東門口,十一點五十八到十二點零二這個時間為什么這么精準(zhǔn)?”
蘇妙儀看著莊言崢。
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莊言崢?biāo)坪跻部闯鰜砹怂倪@個想法,左邊的長眉很輕地動了一下。
壓迫感鋪天蓋地地襲來。
蘇妙儀垂下視線:“我當(dāng)時正在看手機(jī)。手機(jī)打開的時候是十一點五十八,后來熄屏的時候,是十二點零二。”
“記憶力這么好?”莊言崢道。
蘇妙儀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nèi)メt(yī)院了嗎?找到了人嗎?”
“辦案細(xì)節(jié)不能對外透露。”莊言崢道。
蘇妙儀沒有說話。
莊言崢起身要往外走。
蘇妙儀馬上喊住了他:“不放我嗎?”
“你身上還有疑點。”莊言崢道。
蘇妙儀張了下嘴,又閉上了。
她要是刑警,她也懷疑。
怎么會有那么多巧合。
“我,我......”蘇妙儀窩窩囊囊地小聲說,“我,我不能斷更,讀者都等著呢。”
莊言崢看著她苦兮兮的小臉。
蘇妙儀見他沒有要放了她的意思,又道:“那能不能給口吃的,我要是餓死在這兒,你們也挺麻煩吧。”
“齊風(fēng),給她買飯。”莊言崢道。
“好。”齊風(fēng)應(yīng)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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