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柯
目前,市場對高價科技股的估值存在很大的分歧,以至于英偉達交出一份靚麗的財報后仍難逃股價劇烈波動的尷尬。黃仁勛不由得發出感慨:公司業績好會被指助推AI泡沫,業績不佳則被視為AI泡沫破裂。
造成英偉達“兩頭不是人”的原因,是市場對其目前的估值存在巨大的分歧,即便其業績增速驚人,但也有人會認為其財務數據有瑕疵,特別是AI產業鏈正在醞釀上下游閉環,上游給中游真金白銀,中游再拿著這些投資買上游的硬件資源,實現資本“左手倒右手”。與此同時,AI下游的應用似乎遠遠無法消化整個產業鏈的算力供應,由此引發市場對這個閉環操作“畫大餅”的質疑。
這個擔心也好理解,因為如果按傳統市場的解讀,這種操作有可能屬于“關聯交易”,最典型的就是英偉達投資入股OpenAI后,OpenAI反手就將這些錢買成英偉達的GPU芯片,完成以英偉達GPU為核心的資金循環。但OpenAI在谷歌、Meta等巨頭的競爭氛圍中,其大模型下游應用能消化未來巨大的算力輸出嗎?這樣反推回去就會對資金往來、預收款、存貨等提出疑問,然后就會去猜測業績的真實性,從而引發市場對估值的擔憂。
這樣的擔憂是基于傳統財務報表估值的,用歷史的眼光去分析也許沒什么問題,但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待,則可能會有些“短淺”。我們看看曾成功預測2000年互聯網泡沫和2008年金融危機的華爾街傳奇分析師查爾斯·克拉夫怎么看英偉達的估值:市場尚未建立對英偉達這類“新型現金流資產”的估值框架,其自由現金流具有可持續性和復利效應,客戶需求源自全球企業的真實資本開支。克拉夫提出,當前美國處于“文明級生產力拐點”,其認為人工智能基建類似于歷史上的電力網絡建設,將驅動長期經濟增長,而非短期投機周期。
其實,這個觀點只需要一個支撐,即AI下游企業的資本支出,只要有源源不斷的錢去買英偉達的GPU產品,就不怕傳統估值過高。這又牽出另一個問題:是不是有很多AI下游企業有巨大的資本支出用于AI基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比較清晰的。Meta預計,到2028年之前的資本支出是6000億美元;亞馬遜2025年資本支出是1250億美元,預計2026年的資本支出金額將高于2025年;谷歌最近表示,公司必須每6個月將AI算力翻倍,并在未來4—5年內額外實現1000倍的增長,以應對持續上升的AI服務需求;在強大的AI市場需求引領下,英偉達預計2030年全球AI基礎設施市場規模有望達3萬億美元到4萬億美元,對應2025年到2030年復合年均增長率約40%,即5年增長5—7倍。
當然,這些AI基礎設施不一定全是英偉達的菜,比如谷歌自己也在研發TPU芯片,但都是在AI這個圈子里折騰。也就是說,AI是未來幾年前沿科技領域最吸金的行業。從這個角度看,用傳統的估值去衡量AI龍頭企業是否合適?這的確是一個比較有意思,且無法在短期內得到答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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