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韓國扔掉的人,正替中國摘金。”——刷到這條熱搜時,訓練館剛熄燈,冰面泛著冷光,像極了林孝埈過去三年的人生。
很多人以為他是一夜入籍、無縫復出,其實歸化手續卡了整整十個月。總局先走“特殊人才引進”通道,再把他戶口落在河北,光是無犯罪記錄公證就來回飛了四次首爾。韓國冰上聯盟卡著轉會證明不給蓋章,最后國際滑聯出面才放行——時間剛好錯過北京冬奧,他只能在看臺包得嚴嚴實實,看隊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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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扎心的是,那段“扒褲門”視頻被剪成三秒動圖全網飛,真相卻沒人補:當時男隊模擬對抗,他順手拽了隊友短褲,對方笑著提回去,訓練繼續。可兩周后,那名隊員家長以“性騷擾”報案,檢方駁回,聯盟仍追加禁賽一年。聽證會上,林孝埈只問了一句:“如果今天犯規的是別人,也會停賽嗎?”沒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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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加停賽,他做了第八次手術——腰間盤釘入兩顆鈦合金釘。醫生給的康復期是六個月,他三個月就蹬上自行車,肺活量掉到運動員最低線,邊騎邊咳。河北隊體能師老鄭記得清楚:“第一次上冰,他手扶墻繞場半圈,喘得像破風箱,第二天卻提前一小時等開門,一句話不說,摔了爬,爬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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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秋天,終于可以披紅旗。世界杯蒙特利爾站,他半決賽帶傷頂到外道,幫中國隊鎖下接力決賽席位,自己大腿拉傷,決賽讓出名額。賽后發布會,外媒提問“韓國培養了你,現在對陣舊主會不會尷尬”,他拿毛巾捂臉,憋出一句英文:“I just skate for the people who believe in me now.” 回到更衣室,毛巾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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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那篇長文沒寫到的,是媽媽給他錄的一段私房話。老太太在韓國超市打工,鏡頭里笑著說:“兒子啊,別回頭,你在哪,家就在哪。”林孝埈把視頻存手機里,訓練滑到最后一圈,耳機里就放這句話——隊友偷聽到,直撇嘴:“原來哥也聽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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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世錦賽前,他把韓文紋身“無論何難,勿棄初心”改成中文“重生”,位置還在左肩,比賽服一拉就能看見。500米奪冠后,他把冰刀拋向觀眾席,又沖回來撿——刀尖磕了個小口子,他咧嘴:“還得滑呢,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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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媒體罵他“背祖”,他從不回應,只在社交賬號發了一張訓練館夜景,配文三個漢字:都挺好。有人統計,他代表中國隊出戰的八站世界杯,拿到3金2銀,接力推人次數全隊第一——數據網站給的新外號:“中國推土機”。教練張晶私下說:“別叫他林孝埈,叫零號發動機,別人滑六圈開始掉速,他能頂到九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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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兒還沒完。明年亞冬會場館在首爾,韓國網民已喊“別給叛徒鏡頭”。被問到怕不怕噓聲,他正給冰刀套套子,頭也沒抬:“冰場只有一圈圈跑道,沒有國界線。”說完把拉鏈拉到頂,紅旗印在胸口,像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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