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京劇名家楊春霞,年輕一代可能有些陌生,但如果說起86版《西游記》里那個變幻莫測的白骨精,或者是當年紅遍大江南北的“柯湘頭”,是不是瞬間有畫面了?
沒錯,這位至今活躍在戲曲傳承一線的82歲老藝術家,她的人生,遠比你想象的更傳奇、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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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82歲的時候在干什么?可能兒孫繞膝,可能頤養(yǎng)天年。
但楊春霞2024年5月,她出現(xiàn)在京昆傳承論壇上,手把手教年輕人《杜鵑山》里柯湘的身段,一句“眼神要帶勁,身段要穩(wěn)當”,寥寥數(shù)字,卻讓后輩醍醐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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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9月,上海戲曲學校七十周年慶典,她作為杰出校友發(fā)言,回憶起七位恩師的教導,幾度哽咽。
直到今年11月,楊春霞還在忙著!每個月抽出兩天去戲校授課,偶爾還給戲曲紀錄片當顧問,親自講述京劇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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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勁兒,這股熱情,放在任何領域,都是絕對的頂流人物!
楊春霞的傳奇,得從1943年的上海說起。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爸媽都是越劇迷,耳濡目染,小春霞從小就泡在戲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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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11歲的小姑娘偶然聽說上海戲曲學校招生,她心里的小九九是:能穿漂亮戲服!
就這么一個愛臭美的簡單念頭,讓她走進了戲校大門,也從此開啟了一段與七位戲曲大師的史詩級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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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位大師,可不是隨便誰都能遇上的!他們就像一個個游戲里的隱藏關卡BOSS,每個都身懷絕技,而小春霞,就是那個幸運的天選之子,一路闖關升級,最終成為一代名家。
最開始,她學的是昆劇旦角。第一位引路人是昆劇“傳”字輩的朱傳茗先生。朱先生規(guī)矩大,特別看重基本功。每天天不亮,小春霞就得跟著他練身段,學水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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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會親自示范,那架勢,仿佛把舞臺搬到了課堂上。他教導小春霞:抬手要像摘花,輕柔又精確,落手要像拂塵,飄逸又干凈。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每一個動作,都藏著昆曲的韻味。同時期還有方傳蕓先生,專攻身段功法,為楊春霞打下了堅實到不能再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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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戲校的老師們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嗓音條件真好,特別適合京劇!于是,一個決定改變了她的藝術走向:轉攻京劇旦角。這一轉行,直接把她送到了另外三位京劇巨匠面前。
梅蘭芳的親傳弟子言慧珠先生,成了楊春霞京劇路上的關鍵人物。言先生不光教她梅派唱腔的精妙,更注重臺風的培養(yǎng),也就是咱們常說的氣場。
為了讓她更好地理解《霸王別姬》里的虞姬,言先生甚至把自己的戲服借給她穿,讓她親身體驗角色的那種氣度和風華。你想想,這得是多大的信任和期許!
緊接著登場的是楊畹農(nóng)先生,這位被譽為京劇界“唱腔活字典”的大師。他根據(jù)楊春霞嗓音清醇的特點,量身定制了一套專屬秘籍,細致到糾正每一個發(fā)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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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楊春霞的唱腔既有了梅派的醇厚,又融入了自己獨特的清亮,辨識度瞬間拉滿。
在上海青年京昆劇團的日子,楊春霞又遇到了俞振飛、李玉茹和魏蓮芳三位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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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振飛先生是京昆兩棲的超級大咖,他教楊春霞如何在京劇表演中融入昆曲的細膩之處,讓她的表演更有層次感。
李玉茹先生則是在人物塑造上給了她很多“點睛之筆”,演《白蛇傳》里的白素貞,李先生建議她:用眼神來區(qū)分對許仙的柔情蜜意,和對法海的剛毅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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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咱們常說的“眼神殺”嗎?魏蓮芳先生作為梅派傳人,則專注于打磨細節(jié),小到一個臺步的幅度,大到情感收放的拿捏,都要求她做到精益求精。
七位恩師,七種風格,他們一步步把楊春霞送上了京劇藝術的高峰。這哪是學戲,這簡直就是一場豪華版的私人定制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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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成之后,楊春霞的藝術生涯也像開掛了一樣。1961年,18歲的她隨團去香港演出,《白蛇傳》和《楊門女將》兩出大戲,連演39場,場場爆滿,一票難求!
香港觀眾直接給她封了個“十大金牌”的稱號,媒體更是毫不吝嗇地夸贊她:這位上海姑娘的唱腔能繞梁三日!這放到今天,就是年度最佳新人加票房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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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她又代表中國藝術團,訪問了法國、意大利等六個歐洲國家。
她在當?shù)匮莩龅摹妒坝耔C》,竟然讓很多華人觀眾不遠千里、驅車幾百公里只為一睹她的風采!這影響力,簡直是妥妥的國際巨星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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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她家喻戶曉、紅遍大江南北的,還得是1973年的現(xiàn)代京劇《杜鵑山》。當年,北京京劇院選中她飾演女主角柯湘。
1974年,《杜鵑山》拍成彩色京劇電影上映,那簡直是當年的現(xiàn)象級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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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春霞飾演的柯湘,颯爽英姿,唱著《家住安源》、《亂云飛》等等,這些唱段幾乎傳遍了每個城市的街頭巷尾。
1980年,她調入中國京劇院,藝術生涯再次迎來高峰。1981年,她與京劇名家袁世海一同赴瑞士、前西德演出《霸王別姬》,讓外國觀眾也領略到了京劇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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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頭戲來了!1982年,央視導演楊潔邀請她出演86版《西游記》中的白骨精!這可是個反派角色,而且當時大家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種正面形象上。
但楊春霞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挑戰(zhàn)。她用精湛的演技,把白骨精的狡詐、狠毒和變化多端演繹得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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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色,不光打破了她正面人物的標簽,更成為了幾代人的童年記憶!至今,提起白骨精,很多人腦海里浮現(xiàn)的依然是楊春霞的扮相。
1989年,楊春霞憑借精湛的演技,獲得了第六屆中國戲劇梅花獎。這個獎項,是中國戲劇界的最高榮譽,是對她藝術成就的最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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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事業(yè)輝煌,家庭生活也格外圓滿。楊春霞的兒子林晨,從小在戲曲氛圍中長大,但卻沒有走上藝術道路。這在藝術世家來說,其實挺常見的。
林晨大學畢業(yè)后,進入上海經(jīng)貿系統(tǒng)工作。到了90年代末,他看準了市場經(jīng)濟的機遇,果斷下海經(jīng)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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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著敏銳的商業(yè)嗅覺和踏實肯干的作風,他在貿易領域站穩(wěn)了腳跟,如今已是上海小有名氣的企業(yè)家。
雖然身在商界,但林晨骨子里還是流淌著對戲曲的熱愛,母親的演出他幾乎場場不落,還經(jīng)常幫助推廣京劇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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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林晨的妻子,也就是楊春霞的兒媳婦倪泓,竟然也是一位戲曲名家!而且,她還是國家一級昆劇演員,上海市戲劇家協(xié)會會員,師承張洵澎、梁谷音等昆劇名家。
倪泓主攻花旦,兼演閨門旦,代表作有《鬧學》、《春草闖堂》、《思凡》等,也是拿獎拿到手軟的實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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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經(jīng)朋友介紹,林晨和倪泓相識。兩人一個經(jīng)商,一個唱戲,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共同的文化愛好讓他們一見傾心,很快就步入了婚姻殿堂。
這下可好,楊春霞家里簡直成了“戲曲大觀園”!婆媳倆閑暇時就坐在一起探討唱腔技巧。楊春霞教倪泓京劇的身段把控,倪泓則教婆婆昆劇的細膩表演。這場景,是不是特別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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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上海昆劇團復排京昆合演的《桃花扇》,楊春霞飾演李香君,倪泓在劇中飾演丫鬟。婆媳同臺,這在戲曲界絕對是一段美談!
如今,林晨和倪泓的子女也已長大。雖然他們沒有從事戲曲行業(yè),但耳濡目染之下,個個都能來上幾句京劇或昆劇。
家庭聚會時,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唱戲,那畫面,簡直就是一幅其樂融融的“戲曲全家福”!戲曲的基因,就這樣一代代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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