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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27日,清晨6時50分,淮南一中的歷史教師劉松因突發心梗,倒在了垃圾桶旁,生命定格在49歲。鄰居發現時,一切已經太遲。
這是一個普通教師的最后歸宿——沒有鮮花環繞的講臺,沒有學生簇擁的教室,只有冰冷的垃圾桶作伴。這樣的離去方式,刺痛了每一個聽聞者的心。
教書二十五載,倒在平凡角落
劉松老師是安徽六安人,生于1977年10月。2000年從阜陽師范學院歷史專業畢業后,他開始了自己的教學生涯。先是在淮南第十三中學任教,2014年轉入淮南一中,擔任歷史學科教研組長。
在同事們眼中,劉老師是那種最典型的優秀教師:兢兢業業,鉆研教學,形成自己獨特的教學風格。他長期擔任班主任,關愛學生,因材施教,所帶班級高考成績突出。他還是淮南市的“優秀共產黨員”,為人真誠,任勞任怨。
但就是這樣一個備受尊敬的教育工作者,卻在平凡的角落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優秀教師的另一面:壓力與奉獻
劉松老師的突然離世,揭開了一線教師生存狀態的殘酷面紗。
在公眾視野中,教師有著光鮮的形象——穩定的工作,定期的假期,受人尊敬的社會地位。但背后,是他們不為人知的付出:清晨六點出門,晚上十點回家;備課、改作業到深夜;周末加班輔導;面對升學率和考試成績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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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不僅是一名普通歷史教師,還是教研組長和班主任。這意味著三重壓力疊加:教學任務、學科建設和班級管理。在高考指揮棒下,每一位重點中學的教師都承受著巨大的身心壓力。
誰該為教師的健康買單?
劉松老師并非個例。近年來,教師因過度勞累猝死的事件屢見報端:
- 2022年,山東某中學32歲年輕教師凌晨批改作業時突發心梗去世;
- 2023年,河北一名45歲高中班主任在課后輔導時暈倒,再沒醒來;
- 2024年,某省會城市重點中學教師平均壽命統計顯示,教師平均壽命低于當地平均壽命5歲...
這些觸目驚心的事實背后,是整個教育體系對教師身心健康的忽視。
教師的“隱形加班”與生存困境
教師的加班往往是“隱形”的。他們下班后要備課、批改作業、與家長溝通,這些工作很難被量化統計,更談不上加班費。
劉松老師作為教研組長,還需要組織教研活動、培訓青年教師、編寫教學資料。作為班主任,更要負責學生的思想工作、心理輔導、班級管理,這些工作沒有明確的時間界限,占據了教師大量的休息時間。
在應試教育的大環境下,升學率直接關系到學校的聲譽和教師的評價。這種壓力最終會轉化為教師超負荷的工作量。
生命已逝,我們該如何反思?
劉松老師離世后,淮南一中的師生陷入悲痛。但悲痛之后,我們需要深刻的反思:
首先,教師的健康管理機制亟待建立。學校應當為教師提供定期體檢,建立健康檔案,對超負荷工作及時干預。
其次,教師的工作量需要科學評估。不能無限制地增加教師的工作負擔,應當合理確定教學任務和非教學任務的比例。
再次,全社會應當對教育有更理性的期待。摒棄“唯分數論”的片面觀念,減輕教師因追求升學率而產生的巨大壓力。
最后,教師們自己也應當學會“自我救贖”——工作是永遠的,但生命只有一次。適當的休息不是懈怠,而是對職業生命和個人生命的雙重負責。
致敬劉老師,也致敬所有默默奉獻的教育工作者
劉松老師走了,倒在了一個平凡的角落。他用生命詮釋了什么是教師的奉獻精神,但這樣的代價太過沉重。
每一位教師都是點燃自己照亮別人的蠟燭,但我們不希望這蠟燭燃燒得過快、過早熄滅。
今夜,無數教師又將挑燈夜戰,備課到深夜。但愿劉松老師的離世,能夠喚起社會對教師群體生存狀況的關注。
因為我們失去的不僅是一位優秀的歷史教師,更是一位盡職盡責的教育工作者,一個家庭頂梁柱,一個本該還有二十多年教育生涯的生命。
愿劉老師安息,愿天堂沒有超負荷的工作。也希望活著的人們能夠從中汲取教訓,不要讓這樣的悲劇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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