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里,顧淮深的輪廓模糊不清。
我被放了出來,婚事倉促籌備。
出嫁前一晚,母親在客廳輕描淡寫:
“既然想通了就好好準備。鳶鳶最近情緒不穩,你抽空去道個歉。”
兄長彈了彈煙灰:
“小梔,聽話點,裴家還能給你留些體面。”
我想笑,卻連牽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
這段時間的緊閉與折磨抽干了我所有生氣。
顧淮深見我沉默,語氣生硬:
“結婚報告都批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真要計較,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哪樣不是占了鳶鳶的?”
“再鬧下去,裴家不留你,我也不會管你。”
裴鳶被他們護在中間,輕聲細語:
“姐姐,我想吃你做的紅絲絨蛋糕了。”
“就是以前……你專門做給淮深的那種。”
紅絲絨蛋糕。
那是顧淮深父親被判刑那天,他高燒到意識模糊時,我守著他烤了整夜的蛋糕。
后來成了只屬于我們之間的約定。
顧淮深曾把我抵在廚房流理臺邊,非要我發誓絕不做給第二個人吃。
如今這卻成了他討好別人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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