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來中國都帶啥特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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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真和尚東渡時,船里除了經卷,還有磨得發亮的石磨。
那時日本人見唐人把黃豆磨漿點鹵,凝出雪白的豆腐,都覺得是神技。
平安時代的貴族日記里寫,“唐食”是招待貴客的稀罕物,一碗豆腐腦要撒上從大唐捎來的花椒,暖得人心里發顫。
后來遣唐使帶回面條技法,演化出烏冬,
但老輩人總說,最正的滋味還得是長安街頭的湯餅,湯要熬得發白,辣子香得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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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商船泊在長崎,中國商人的廚房里飄出醬油香。
那時日本的醬油剛起步,見中國人用黃豆曬足半年,釀出的醬汁拌米飯都能吃三大碗,便偷偷學了技法。
江戶時代的廟會里,“南京饅頭”成了熱門小吃,其實就是豆沙包,卻被孩子們追著買。
有記載說,當時的武士聚餐,必點“中華蕎麥”,
其實就是加了蔥花和香油的熱湯面,粗瓷碗里的香氣,混著碼頭的魚腥氣飄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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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東京街頭的川菜館排著長隊,日本人啃著麻婆豆腐配米飯,卻少有人知,
百年前四川商人帶過去的豆瓣醬,曾是只有富豪才吃得起的調料。
便利店的“中華冷面”,澆上酸甜汁,年輕人吃得歡,可老人們總念叨,還是當年從上海傳過去的陽春面地道,清湯寡水,卻藏著糧食最本真的香。
中國味道就這么在日本扎了根,
從貴族宴席到街頭小攤,變的是做法,不變的是那股子暖人心的煙火氣。
您知道,日本人來中國都帶啥特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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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酒
公元前492年,勾踐敗吳后“投醪勞師”,將黃酒傾入河中與將士共飲,
這條河至今仍叫“投醪河”。
南北朝時,它已成貢品,梁元帝蕭繹幼時讀書,銀甌里盛的便是“山陰甜酒”。
到了唐代,賀知章“金龜換酒”請李白喝紹興,留下“四明有狂客,風流賀季真”的佳話。
這酒,越陳越香。
元紅酒琥珀透亮,加飯酒醇厚如蜜,善釀酒甜中帶鮮,香雪酒則甜得濃烈。
冬釀時,鑒湖水清冽如鏡,糯米浸得顆顆飽滿,
經“開耙”古法發酵,酒液澄黃如玉,香氣裹著米香、堅果香,一口下去,
甜酸苦辛鮮澀六味在舌尖打轉,回甘卻像紹興的烏篷船,慢悠悠蕩開。
這壇穿越2500年光陰的老酒,仍是日本游客歸國必帶的中國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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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陳酒
原名“桂花東酒”,
周朝就有記載,唐代文人愛釀,清代專供皇室,后來失傳。
直到1956年,北京葡萄酒廠挖到古方,用蘇州吳縣含苞金桂、玉泉山泉水和十八度葡萄,反復試煉出這抹“月亮味兒”。
溥杰喝過直咂嘴:“八月桂凝香,晶瑩琥珀光”,卡斯特羅訪華時點名要喝,說這酒“比古巴雪茄還帶勁兒”!
這酒金黃透亮,桂花香混著葡萄酒的醇,甜酸剛好,15度低而不淡。
這里面桂花陳酒就成了日本女性的心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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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枸杞
《詩經》“陟彼北山,言采其杞”。
殷商甲骨文早有“杞”字,說明三千多年前咱們祖先就種它了!
唐代詩人劉禹錫夸它“上品功能甘露味”,陸游更是每餐必泡枸杞粥,活到八十五歲,硬是成了古代詩人里的“長壽冠軍”。
寧夏人常說“枸杞是個寶,家家離不了”。
這果子橢圓如瑪瑙,曬干后甜中帶點微苦,泡水湯色橙黃透亮,喝一口甜津津又帶點藥香,比喝奶茶還上頭!
《神農本草經》都說“久服堅筋骨,輕身不老”。
如今寧夏枸杞拿了國家地理標志,還靠“鎖鮮技術”把活性成分鎖住,比傳統枸杞營養高50%。
枸杞,在日本很難搞到手,所以日本人來中國,總愛往箱子里塞幾包這紅寶,回去泡茶、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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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人管醋不叫醋,叫“醯”,這聲“老醯兒”里藏著三千年酸香史。
周朝設“醯人”官職專司釀醋,漢武帝時薄太后嫌“醯”音似“昔”,
孝文帝遂將“二十一日酉時”合為“醋”字,從此“醋”字定名。
山西清徐更絕,堯帝時便有“玉泉釀醯”傳說,明末清初“寶源坊”“美和居”等作坊已用“夏伏曬、冬撈冰”陳釀法,釀出酸醇味長的老陳醋,
2006年其技藝列入國家級非遺,清徐更獲封“中國醋都”。
日本人來中國,偏愛帶這口“老味道”回去。
不為別的,就為家里吃餃子、包子時,蘸上這地道中國黑醋,那酸香能瞬間打開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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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醬/甜面醬
川地老饕常說:“回鍋肉沒豆瓣,就像缺了魂兒!”
這魂兒得從戰國蜀地講起。
那會兒巴蜀人用蠶豆加鹽發醬,潮濕氣候催生了天然發酵術。
到了明代,辣椒跨洋而來,四川人把二荊條剁碎拌進蠶豆瓣,日曬夜露三個月,醬香混著辣勁兒直往鼻子里鉆,
這才有了“川菜之魂”的豆瓣醬。
回鍋肉更傳奇,北宋《東京夢華錄》里的“爆肉”是它祖宗,清末郫縣豆瓣工藝一改,肉片煸得卷邊如燈盞窩,配青蒜一炒,香得人直咂嘴,
2018年還成了“中國菜”十大經典名菜,夠不夠排場?
再說甜面醬,北魏《齊民要術》里就記了“作麥醬法”,唐代蘇敬說“麥醬少而精”,
到清朝《養小錄》里詳細寫了曬醬的規矩:
白面餅曬紅磨碎,大鍋煎香,甜咸得當。
日本人做肉絲,喜歡加點面醬,說是跟中國的京醬肉絲一個味。
除此之外,日本人很愛很多中國的調味料,還有一些中國的火鍋底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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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乳
這口“中國芝士”。
北魏《齊民要術》早載“干豆腐加鹽成熟后為腐乳”,唐代忠州人用巖泉水、老黃酒、十三味香料秘制,
經十二道古法工序,從“霉之彌月”到“啟封鮮美”,千年傳承間,
忠州豆腐乳在2013年榮登國家地理標志,其菌種源自1734年清雍正老霉房,酶系獨特,
2010年更列入重慶非遺,
民國《忠州志》還記著“冬月霉豆制腐,黔鹽火酒浸甕,半年啟食味極鮮”的古法。
它有紅方的醇厚、青方的“臭香”、白方的細膩,像紹興腐乳,
明嘉靖年間就漂洋過海,酒香混著豆香,醉方蒸豆腐、紅方燒肉,是紹興家常的“鮮掉眉毛”;
桂林腐乳“皮薄肉嫩”,宋代就名動天下,袁枚《隨園食單》直夸“廣西白腐乳最佳”;
更絕的是四川夾江腐乳,如今還是四川非遺。
這口咸香,日本人叫“東方奶酪”,可咱中國人更懂,
恨的人嫌它“沖”,愛的人捧它作“人間至味”,巴適得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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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媽
老干媽是陶華碧1996年在貴陽龍洞堡創的牌子,
可這辣醬的根兒得從1984年說起,
那時候她擺涼粉攤,自個兒炒的辣椒醬香得人直咂嘴,有人專為這醬跑二里地。
她手都辣得鈣化了,還背著醬桶滿街推銷,說“不好吃不要錢”,硬是把小作坊整成了日產300萬瓶的“辣醬帝國”,
如今賣到160多個國家,連美國奢侈品電商都標價11.95美元兩瓶,成了“國貨之光”。
這醬香得實在,豆豉醇厚、辣椒辣得剛好,拌飯拌面能多吃兩碗。
日本人愛拿它拌拉面,辣得直吸氣還舍不得停。
此外湖南的剁辣椒也很受日本友人喜歡,
來中國淘很多不同的辣椒口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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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物件兒,打神農嘗百草時就跟咱中國人結了緣。
陸羽在《茶經》里寫“茶之為飲,發乎神農氏”,可不是瞎掰。
唐時最興茶,宋時斗茶成風,連日本茶祖榮西禪師都得喊咱一聲“師傅”。
他寫的《吃茶養生記》里說“茶是仙藥”,這詞兒擱現在,不就是“這茶,真地道!”
中國茶2022年申遺成功,六大茶類各有絕活:西湖龍井“色綠香郁”,碧螺春“銅絲條螺旋形”,鐵觀音“七泡有余香”。
日本愛咱茶,不單沖這股子鮮靈勁兒,更圖個“茶禪一味”的意境。
他們喝抹茶要“點茶”,拿茶筅攪出綠沫子,講究個“和敬清寂”,跟咱泡散茶的隨性,倒像兩股道上跑的車。
要說最對日本胃口的,還得是宋代的點茶法。
日本人還喜歡買上幾套中國茶具,顯擺、收藏、送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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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
要問日本人最饞的中國特產,非白酒莫屬。
這酒從商周“曲糵”釀酒術萌芽,到唐代白居易筆下“燒酒初開琥珀香”,再到元代李時珍《本草綱目》載“燒酒非古法,自元時始創”,跨越三千年風云。
河南賈湖遺址出土的九千年前的發酵酒器,更坐實了中華釀酒的古早基因。
日本繩紋時代就從中國學了稻作與造酒術,如今這抹“中國味”反成了他們的新寵。
白酒講究“一酒一味”,醬香型如茅臺,入口綿柔,空杯留香;
濃香型像五糧液,窖香濃郁,回甘悠長。
日本人愛它,一是配川菜麻辣夠勁,二是調雞尾酒出新意,比如東京酒吧的“檸檬白酒”酸爽解膩,“巧克薄荷白酒”甜潤適口,喝著巴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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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椒、八角
這倆“老伙計”,打先秦《詩經》里就“椒聊之實,蕃衍盈升”地冒頭了。
漢代人拿它做椒酒,唐代劉子翚詩里“調漿美著騷經上”,說的就是花椒的香能入藥又入菜。
明清時它更成了“十三香”的C位,易牙的古方里花椒配著八角、桂皮,熬出的鹵湯能香透三條街,連北魏孝文帝都用它賜死過貪官,夠味兒!
日本人為啥搶?
這花椒麻得夠勁兒,像四川辣妹子潑辣,燉肉去腥一把好手;
八角甜中帶辛,煮鮭魚頭能甜到心尖兒。
東京食品展上,中國調料攤前擠得像春運,日本人端著麻婆豆腐直咂嘴,直說“這味兒比草莓麻婆地道!”
日本人買回去不單做菜,還泡茶、磨粉敷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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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老石磨,轉了一千多年,磨出豆腐,也磨出交情。
如今日本人往回帶的,還是那口中國味兒,
紹興酒醇得像時光,枸杞紅得像日子,老陳醋里咂摸出人生。
這些瓶瓶罐塞進行李箱,登了機,過了海,最后在東京的廚房里,擺上餐桌。
筷子一動,熱氣一冒,你就知道,
人間煙火,從來不分國界。這故事,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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