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提了離職,也跟老板直接說明緣由:單純就是不想干了,他給我周末兩天的思考時間,然后由我自行做決定,最后的結果就是:我周一又去上班了。
這跟最狂的那幾年不同,老板用心留,我都不回頭,這回真是灰溜溜的回去了,都不用勸。
自從動了離職的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失控,明知是錯的,會讓接下來的路更難,還是一頭撞過去,這個坑不踩一下我都睡不著 。
我想過,是不是給自己留有余地,才會情緒化工作和生活,才會讓自己如此迷茫。
后方的退路有很多,唯獨看不清前方的路,我差點又做出幼稚到極致的事情,僅僅因為不想干了的厭倦情緒而選擇離開。
但又僅僅相隔幾分鐘,我又產生截然相反的心態,真是從未看透過自己。
我在周日這一天恐慌起來,會因為第二天上班而失眠,甚至提前好幾個小時醒來在那等著,這種時刻保持高度警惕的狀態,也會因為加入地鐵中的同類而忘記思考,只顧急匆匆地走、見縫插針地進。
一出公司,心情就好了,一進公司,就想著逃離,太好笑了,什么都沒有的我,竟然還妄想天開去追求自由,我的資金足夠自己自由到幾點呢,一事無成的我,還想被認可,做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
牙齒松動的我,跟牙周炎的重度朋友,叭叭了一個下午,在公園里吹著冷風,說著近況,聊著未來,公園的大樹都有人認養,卻無人認可這兩個少年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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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求原創設計,我追求原創文案,不曾想公司為了提效,反而讓你放棄自我思考,直接使用AI。
朋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要老回家,面對家人的催婚、失業無望的痛苦,她打算完成父母對家中老大的期待,用她的話來說,早晚要離開北京的,趁著現在回去,還能在比較年輕有資本的時候,找到一個合適的相親對象,或者說不做高齡產婦,畢竟身邊朋友都是那樣做的。
看著朋友們一個個回老家,她感到孤獨,回到狹窄的出租屋,也會盲目的刷手機陷入自制的信息繭房,在一個個負面帖子下失去笑容。
說完之后,她就呆呆地望著遠處唱歌的人,即使后續我們彼此都一言不發,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無奈、無力與無助。
我幫不上任何忙,因為我也同樣如此,甚至還沒有她目前的覺悟,還是想繼續留在北京,給自己一點機會,結婚生子并不是我的歸宿,對嗎?我不清楚。
見面前,我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去新的城市發展,經過聊天才發現,我沒有勇氣獨自離開,她也在迷茫中選擇了老家,即使嘴里萬分舍不得,每當我提出換個方向發展的時候,她都一一否決,她斷了自己的后路,同時倒塌的還有我的精神支撐,這份借力又失敗了。
最后我放棄了,不能耽擱她追求世俗上所謂的幸福,還在為房租焦慮的我,又有什么心思考慮未來的事,又或許沒有未來,在某一天,由于突發事故我便永久地離開,如若沒有痛苦,也算是一種解脫。
就這樣,她回家收拾行李近期會搬離北京,而我選擇繼續麻木地生活,我沒有離開的勇氣,即使在哪都是孤身一人,但我依舊害怕去一個新的環境重新開始, 老家也不能接納我的靈魂,連安靜都會被教育,連年齡都會被嘲笑,只能這樣過一天算一天。
我來北京也不過五年的時間,已經徹底被磨平棱角,別說理想和原則,只是一味地附和大方向,跟著人多的地方走,這樣即使錯了,也不會讓自己難堪。
大四那年,身無分文,靠著花唄在北京維生,可能是西北風給我的勇氣,現在有了些許積蓄,反而畏畏縮縮,還沒做呢,就害怕到無處遁形,還沒開始呢,就給自己定下了失敗結局,道理都明白,就是杵在那里渾身動彈不得,我好似不會奔跑了。
我知道,我并不是個例,或許大家都是我說的那個樣子,只不過我在情緒漩渦里爬不上去,只能一直圍著工作連軸轉,甚至為了把事情做好,還會控制不住 加班加點地卷自己,有壓力我會自己上,根本不需要KPI的加持。
上學的時候,我是第一名,無論哪科成績都要做頂尖,可現在沒有標準答案,沒有炫耀成績的圈子,只能接受平庸的現實。
為什么一直提第一名的事,那是我截止目前唯一的輝煌,又或者說那是我的執念,就算變成阿飄也會在那瘋狂做卷子,根本沒空嚇唬別人,不是因為喜歡學習,只是裝作有事做就不會顯得孤單。
我郁郁不得志,同時也會質疑,我真的足夠優秀到可以被伯樂發現嗎?
就算有了機會,也不過是躲在角落默默干事的底層打工人,我都躲起來了,誰又會到處追著給我遞話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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