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想到,僅僅是因為一記拳頭,那個連皇帝都要讓三分的大唐第一豪門,竟然在一夜之間連根拔起。
那可是兩遼王薛丁山的家眷,是當(dāng)年“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貴留下的種。
在當(dāng)時老百姓的腦子里,薛家就是國家的防盜門,結(jié)實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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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那道從洛陽宮里傳出來的圣旨,直接把這扇門給拆了,還順帶把門框都給砸爛了。
表面上看,這是一場富二代在街頭打架斗毆引發(fā)的慘案,但你要是翻開那些落滿灰塵的卷宗,把民間演義里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剝掉,就會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意氣用事。
武則天要殺的,從來不是一個惹禍的薛剛,而是整個依舊效忠李唐皇室、手里握著刀把子的舊軍功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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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跨越了三代人的悲劇,其實早在薛仁貴那個風(fēng)雪交加的離家之夜,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咱們把時間軸往回撥,撥到貞觀末年。
那時候的薛仁貴,根本不是什么威震天下的白袍小將,就是一個被生活逼到墻角、差點就要討飯的農(nóng)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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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看戲容易搞混,以為他和那個住寒窯的薛平貴是一個人,其實這倆差遠了。
薛仁貴是實打?qū)嵉膶㈤T之后,可惜到了他這一代,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除了那一身力氣和祖?zhèn)鞯奈渌嚕娴纳抖紱]有。
在那個被后人吹上天的貞觀盛世里,像薛仁貴這種底層邊緣人,想翻身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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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挺諷刺的,老實人往往都是被逼成英雄的。
當(dāng)時村里有個李鄉(xiāng)紳,那叫一個橫行霸道,硬是把薛仁貴逼上了絕路,眼看連自家祖墳都保不住了。
這要是換個軟弱點的,估計就在龍門縣窩囊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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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老婆是個狠人,直接建議他去參軍。
這一步棋,走得太絕了。
在古代,當(dāng)兵是底層百姓打破階級天花板的唯一通道,這就好比現(xiàn)在的窮小子去搞互聯(lián)網(wǎng)創(chuàng)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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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guān)鍵的是,大唐法律規(guī)定“軍屬受保護”,他前腳踏出家門,后腳那個李鄉(xiāng)紳就嚇得不敢動薛家一草一木。
薛仁貴當(dāng)時肯定沒想到,他這一走,不僅保住了祖墳,還給大唐帶回了一根頂梁柱。
命運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個蹩腳的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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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貴在遼東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用“開掛”形容都不過分。
唐太宗李世民這輩子閱人無數(shù),什么猛將沒見過?
但在高句麗戰(zhàn)場上,看到一個穿著白袍、拿著方天畫戟跟切菜一樣殺敵的薛仁貴時,還是徹底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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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那句名言——“朕不喜得遼東,喜得卿也”,其實暴露了一個老皇帝的小心思: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他不需要為自己打天下的猛將,他需要的是能為那個性格懦弱的太子李治看家護院的藏獒。
從那一刻起,薛家的命運就跟李唐皇室,特別是跟唐高宗李治死死捆在了一起。
這就是一張長期的政治期貨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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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的事兒也證明了李世民眼光毒辣。
有一次發(fā)大水,淹了長安城外的皇家禁苑,別的侍衛(wèi)都在忙著逃命,只有守玄武門的薛仁貴冒死爬高大喊,把李治給救了。
這份救駕的功勞,直接讓薛家拿到了大唐核心權(quán)力的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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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離權(quán)力中心越近,離鬼門關(guān)也就越近。
薛仁貴衣錦還鄉(xiāng)那天,發(fā)生了一件特別詭異的事兒。
他在村口樹林里,誤把自己的親兒子薛丁山當(dāng)成猛獸,一箭就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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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箭,差點就把薛家的未來給斷送了。
雖說后來傳說是被神仙救走學(xué)藝去了,但這事兒細思極恐:它暗示了薛家的崛起,是建立在無盡的殺伐之上的,甚至是父子相殘的邊緣。
等到薛丁山學(xué)成歸來,接了他爹的班,薛家實際上已經(jīng)到了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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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丁山不僅猛,還有“神仙背景”加持,南征北戰(zhàn),最后被封為“兩遼王”。
這什么概念?
就是一家子全是高官厚祿,老百姓看著眼紅,但在政治家眼里,這叫“功高震主”,叫“尾大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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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大唐朝廷,風(fēng)向已經(jīng)變了。
那個軟弱的唐高宗李治身體越來越差,權(quán)力一點點滑到了皇后武則天手里。
武則天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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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搞政治的高手,心狠手辣。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從“二圣臨朝”變成真正的女皇,最大的障礙根本不是那些只會動嘴皮子的文官,而是這幫腦子里只認李家皇帝、手里有兵權(quán)的軍功貴族。
薛家作為李治最信任的軍事支柱,自然就成了武則天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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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缺的,只是一個動手的理由。
好巧不巧,這個理由,薛丁山的兒子薛剛親手給送上來了。
薛剛這小子,性格那是相當(dāng)剛烈,屬于那種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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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州當(dāng)官的時候,碰上了武則天的干兒子仗勢欺人、調(diào)戲民女。
要是換個混官場的老油條,估計也就睜只眼閉只眼,頂多寫個奏折告狀。
但薛剛不,他選擇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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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下去,力道沒控制好,直接把那個囂張的干兒子給打死了。
那一刻,消息傳到宮里,武則天內(nèi)心估計都要笑出聲了。
她會在乎一個干兒子的死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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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逗了。
她在乎的是,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向“兩遼王”開刀了。
這就好比你想睡覺,剛好有人遞枕頭,這一拳下去,打碎的不是別人的鼻梁骨,是薛家最后的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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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薛丁山,還試圖用最傳統(tǒng)、最天真的方式來解決危機。
他想一個人扛下所有罪責(zé),用自己的命換兒子的命,換家族的平安。
他以為這還是那個君臣相知的貞觀時代,只要臣子肯認罪,皇上就會網(wǎng)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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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錯了,他面對的不是寬仁的李世民,也不是念舊的李治,而是急于改朝換代、正在清洗異己的武則天。
在武則天的算盤里,薛家必須死。
只要薛家還掌握著兵權(quán),只要薛家在軍隊里還有那種一呼百應(yīng)的威望,她的皇位就坐不穩(wěn)。
于是,一道冷冰冰的圣旨下來了,那個曾經(jīng)為了大唐出生入死、滿門忠烈的薛家,就這樣成了武則天通往帝位路上的墊腳石。
當(dāng)薛家一門老小被押上刑場的時候,這不僅僅是一個家族的悲劇,更是一個時代的休止符。
它標志著李唐王朝初期的那批軍功貴族,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取而代之的是武周時期那種恐怖與高效并存的酷吏政治。
想想也真是令人唏噓。
薛仁貴當(dāng)年為了躲避李鄉(xiāng)紳而參軍,是為了給家族求一條生路;而他的孫子因為反抗權(quán)貴而揮拳,卻給家族招來了滅頂之災(zāi)。
從草根崛起,到權(quán)傾朝野,再到瞬間毀滅,薛家三代人的命運,簡直就是大唐政治生態(tài)演變的教科書。
歷史從來不只是王侯將相的豐功偉績,更是這些在權(quán)力絞肉機里掙扎求生的家族悲歌。
那天之后,洛陽城的刑場上血流成河,原本那些還在觀望的世家大族瞬間閉了嘴,武則天的女皇路,算是徹底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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