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格認為,現代功利性社會推崇的 "有用性",過度強調物質利益、理性、效率和實用主義,而壓抑了來自潛意識的聲音,導致人們時常刻意忽略那些不直接產生 "效益" 的體驗:例如,內在體驗、幻想、藝術愛好、發呆和夢境等。
榮格強調,人的任務,就是意識到從潛意識中努力向上涌出的內容。很多看似"無用" 的事物絕非毫無價值,反而往往是是未被理解的意義、連接個體意識與集體無意識的關鍵紐帶,是人格完整化(自性化)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內在成長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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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格認為,真正的成長始于對“理所當然”的質疑。當我們開始懷疑自己曾經深信不疑的東西時,自性化的過程才真正開始。
自性化的過程,可以幫助人整合阻礙財富等外在成就顯化現的陰影,消除阻礙外在成就實現的心理創傷,擺脫社會人格面具的影響,發現并從事自己感興趣和有天賦的事情,從而激發自己的自信、內在動力、創造力和潛能,幫助自己取得更豐盛的外在成就。
在與弗洛伊德決裂后,中年時期的榮格經歷了一次嚴重的精神危機,但在這段人生低迷時期,他并不是“努力做事”,而是通過夢境解析、繪畫、冥想等方式,主動探索自己的內心世界,直面并整合 “陰影自我”(內心的負面情緒與未被接納的部分)。
正是這些在大多數人眼中“無用”的事情,讓他創作出不朽的著作——《紅書》,并獨立建構 “集體無意識”和“陰影整合” 等理論,讓他最終成為弗洛伊德齊名的心理學三大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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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莊子所言的,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
許多中外思想家、藝術家、科學家和作家都曾強調:不少看似“無用”的事物,實則蘊含深層的價值。
例如,維特根斯坦強調,體力勞動意味著對靈魂的拯救。
維特根斯坦曾在鄉村當小學教師,從事備課、批改作業甚至修理校舍等體力相關工作。也曾拒絕劍橋大學的教職,主動從事護工等體力工作。
正是這些看似與他哲學研究“無關“和”無用”的體力勞動,讓維特根斯坦感受到 “人與世界之間最真實的聯結”,幫助他平衡腦力與體力的關系,避免 “抽象思慮” 的虛無和內耗,擺脫了“哲學無法解決現實痛苦” 的迷茫,幫助他成為20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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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終生熱愛小提琴,音樂不僅伴隨他的生活,更成為其科研思考的重要靈感來源。每當科研遇阻時,愛因斯坦便會通過拉琴放松,這讓他時常在演奏中突然獲得靈感,例如,他在琴聲中獲得相對論靈感。
喬布斯大學輟學后,旁聽了一門“看似無用”的書法課,但在十年后,當他設計第一臺Mac電腦時,它們全派上了用場。
喬布斯坦言,如果他當時沒去上那門課,Mac就不會有那么多種字體,也不會有那么優美的排版。并強調:你無法預先把點連成線,只有回頭看時才能明白。所以你必須相信,這些‘無用’的點滴終將連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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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榮格所言的,人得靠瘋狂愛上點什么,才能有生命力。
不少在功利世界中看似“無用”的事物,正是潛意識的入口、自性化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燃料。它能幫助我們喚起內在的共鳴、激活深層創造力與內在動力、保持內心的平和,最終成為 “完整的人”,在幫助我們取得更大的外在成就的同時,實現靈魂的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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