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文明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及生態文明建設的研究對策

內容摘要：生態文明建設蘊含著深厚的理論內涵與重大的實踐價值。生態文明以一種嶄新的視角去洞察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堪稱人類社會文明發展的不二路徑。在生態文明建設領域，中國始終秉持高度的責任感，以大國擔當之姿走在世界前沿。展望未來，我們將持續秉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發展理念，堅定踐行生態惠民、生態利民、生態為民的宗旨，像呵護眼睛般悉心保護生態環境，像珍視生命般切實對待生態環境。

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這一基本方略的內在支撐在于構建“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其一，自然乃“生命之母”，大自然是人類誕生與存續的根源，人類僅是大自然演進進程中的一個階段或組成部分。其二，自然物質構成了人類生存的必要自然條件，人類在與自然的交互中得以生存。唯有當人類合理開發、有效保護自然時，方能保障生產生活的順遂。其三，“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山水林田湖草沙生命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三個共同體相互關聯、彼此支撐，分別從“人與自然的關系、自然生態系統自身、人類社會整體”等層面，明晰了廣義的“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理念”的核心要義。

關鍵詞：生態文明建設 人與自然和諧發展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同時著重強調，“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乃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內在要求。務必牢固樹立并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站在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高度來謀劃發展。”

當前，中國正向著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穩步邁進。在新的征程上，若要實現高質量發展，就必須持續將生態文明建設置于極為關鍵的位置，致力于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推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堅定不移抓好生態文明建設，是對以人民為中心發展理念的根本遵循與深刻踐行。

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然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其中，“不平衡、不充分”涵蓋了城鄉生態環境治理不均衡、生態文明建設仍需強化等方面。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圍繞生態文明建設展開了深入思索，作出了一系列重大戰略部署。一場史無前例的生態文明建設與生態環境保護行動在華夏大地蓬勃開展。“藍天、碧水、凈土”三大保衛戰在全國范圍全面打響，各項政策穩步落實。

以綠色環境裝點生活已然成為人民群眾的熱切期盼。各地以環境綠化為切入點，依托周邊自然條件，精心打造綠色生活空間，并通過多種舉措持續貫徹綠色環保理念，有力推動城鄉生態文明建設取得突破性與創新性進展。優質的生態環境堪稱最為公平的公共產品，亦是最具普惠性的民生福祉。我們務必牢牢捍衛生態文明建設這一來之不易的成果，始終聚焦生態環境治理這一核心主線，以高度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從而更充分地滿足人民群眾對綠色美好生活的殷切期盼，致力于建設“山更翠、水更澈、天更朗”的美麗中國。

截至2020年末，我國地級以上城市綠地面積達到259萬公頃，較2012年增長了38.2%，其中公園綠地面積為64萬公頃，增幅達48.6%。如今，“鳥語啁啾、花香馥郁、山川靈秀、水色澄明”的鄉村景致漸次鋪展，水碧路潔、樹茂景幽的城市風貌已然成為現實，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持續攀升。可以說，生態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的必然路徑，完全契合當代中國國情與時代發展潮流。

一、生態文明中人與自然的基本關系

2015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考察云南，希望云南努力成為生態文明建設排頭兵。2020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再次考察云南，要求云南努力在建設我國生態文明建設排頭兵上不斷取得新進展。牢記殷殷囑托，沿著總書記指引的方向，云南省第十一次黨代會將生態文明建設置于全局工作的關鍵突出位置，著重強調要全面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積極致力于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

會議明確提出未來5年生態文明建設的目標：生態文明建設排頭兵成效更為顯著，綠色轉型取得彰顯成效，九大高原湖泊保護治理水平得以全面提升，生態環境質量位居全國領先地位，國家西南生態安全屏障愈發穩固，“生態美、環境美、城市美、鄉村美、山水美、人文美”成為常態化景象。為達成讓云南的現代化成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這一目標，全省各地各部門積極響應、迅速行動，努力交出優異答卷。

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理念在于：一方面，明確人是自然界中的相對主體，人類社會經濟發展需持續推進；另一方面，要深刻認識到自然界客觀規律的存在以及自然資源的有限性，在與自然和諧共生的過程中，努力實現自身的可持續發展。這便是人類社會所邁入的新文明形態——生態文明。

近期，原本棲息于云南省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的一群野生亞洲象一路向北遷徙，進入昆明轄區，引發了社會的廣泛高度關注。象群在遷徙途中，中國政府與民眾全程悉心精心管護，護象行動贏得了世界的廣泛認可與贊譽。云南拯救瀕危物種亞洲象的動人故事溫暖了全球，激發了人們對保護生物多樣性的高度重視與深入思考。“一路象北”這一事件，也成為了舉世矚目的COP15盛會選址云南舉辦的生動有力注腳。

據專家介紹，云南是北半球生物多樣性最為豐富的地區之一。此地擁有高等植物19333種，約占全國總數的50.3%；脊椎動物2273種，約占全國總數的49.5%；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151種，占全國總數的41.0%；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242種，占全國總數的57.1%……云南被譽為“動物王國、植物王國、世界花園、物種基因庫”，其生物多樣性豐富程度令人驚嘆。

1、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理論內涵

地球，是我們人類繁衍生息、賴以生存的家園。人類在這顆星球上，一代又一代地享受著生活的歡樂。地球為我們提供了豐富多樣的生存資源，諸如我們每日不可或缺的淡水資源、優美宜人的自然環境以及清新潔凈的空氣。此外，地球上還生活著我們人類共同的朋友——動物和植物。

然而，在享受自然饋贈的同時，人類卻無情且持續地破壞著為我們提供生存條件的自然環境。南極上空的臭氧空洞、河流遭受的嚴重污染，以及電視媒體頻頻報道的洪澇災害和某些生物瀕臨滅絕等現象，皆是我們破壞和諧自然所付出的沉重代價。

近年來，全球氣候變暖趨勢加劇，水資源日益匱乏。這不僅對農業生產造成了極大危害，還威脅到了人們的生活用水供應。這些環境變化，已然使原本和諧的自然環境千瘡百孔。但即便如此，人類仍未停止對地球環境的無情破壞，隨意捕殺各類動物，肆意毀壞森林資源。以至于我們這一代人，有時只能借助文獻資料去了解某種已經滅絕的生物。

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人類生存與發展的基礎性關系。一部人類社會的發展歷史，亦是一部人與自然的關系演變史。人類與自然共同存在于地球生物圈之中，人類的繁衍以及社會的發展均離不開大自然。我們必須以大自然為依托，合理利用自然資源；同時，也需對自然進行適度改造，使大自然能夠造福人類、服務于人類。

人與自然的關系主要體現于兩個維度：其一，人類對自然施加的影響與作用，涵蓋從自然界獲取資源與空間，享用生態系統所賦予的服務功能，以及向自然環境排放廢棄物；其二，自然對人類產生的影響與反作用，包含資源環境對人類生存與發展形成的制約，以及自然災害、環境污染和生態退化給人類帶來的負面效應。

近年來，伴隨人類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的持續提升以及人類對客觀自然規律認知的不斷深入，在人類社會不同的發展階段，人類對于人與自然關系的認識呈現出顯著差異。在原始社會，人類以狩獵和采集作為主要的生產活動方式，對自然的依賴性極強，主要表現為對自然的依賴與適應。人類的生產和生活明顯受到自然環境和自然資源的制約，彼時人類與自然保持著一種原始的和諧關系。

“青山綠水溪澗鳴，枝繁巢暖鳳爭棲。”截至2021年末，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境內野生綠孔雀數量從2017年的約220只增長至約300只，近乎占全國總數的50%。楚雄彝族自治州由此成為國內綠孔雀野外種群的主要保存地。

綠孔雀是中國唯一的本土原生孔雀品種，屬于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且處于極度瀕危狀態。歷史上，綠孔雀廣泛分布于湖北、湖南、四川、廣東、廣西和云南等省區。然而如今，其僅分布于云南省境內，種群數量在555至600只之間。其中，楚雄州境內約有300只，而楚雄州雙柏恐龍河州級自然保護區及禮社江、綠汁江沿岸就棲息著44群共267只綠孔雀，這里也成為了全國最大的野生綠孔雀棲息地。黨的十八大以來，楚雄彝族自治州堅定秉持生態立州戰略，全力打造“全省生態文明建設先行示范區”，系統推進以綠孔雀保護為核心的生物多樣性保護工程。2003年，楚雄州設立了以綠孔雀為主要保護對象的雙柏恐龍河州級自然保護區。截至2020年，該保護區面積拓展至17534公頃，較之前增加了68.7%。

自2014年起，楚雄彝族自治州精心編制綠孔雀保護實施方案，組建雙柏恐龍河州級自然保護區管護局，設立13個管護站、8個入山卡點，落實79名管護人員。同時，建設21個綠孔雀飲水點、4塊食源地，修復75畝棲息地，設置156根界樁，制作115塊標志宣傳牌。此外，積極培訓指導保護區周邊群眾發展綠色農業，減少農藥施用量，避免綠孔雀誤食中毒；實施退耕還林2.24萬畝，清理整治保護區及周邊項目15個，恢復138.6畝植被；聘請144名綠孔雀監測員和生態護林員。

2022年10月20日，云南省首個綠孔雀家園法律保護巡回審判點于楚雄彝族自治州雙柏恐龍河州級自然保護區正式掛牌成立。州、縣兩級人民法院依法履行職責，守護綠孔雀家園。最高人民法院將此典型案例收錄進《中國生物多樣性司法保護》。

楚雄彝族自治州還積極與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展開合作，建立綠孔雀科研基地、棲息地研究基地、野外觀測站等，推動綠孔雀的科學保護工作。自2022年起，與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攜手打造“中國·楚雄—綠孔雀之鄉”品牌，與中央媒體、省級媒體合作，深入開展綠孔雀主題宣傳活動。制作《追尋綠孔雀》形象宣傳片、音樂電影《綠羽仙蹤》，出品《送你一只綠孔雀》生物多樣性系列繪本，孵化綠孔雀IP，塑造綠孔雀文化符號，全方位、多維度展現綠孔雀保護的生動實踐。

在農業社會，農業勞動是人類的主要生產方式。鑒于當時生產規模較小、強度較低，其對自然產生的負面影響相對有限，人類與自然維持著一種融洽而非對立的關系。然而，在部分局部區域，也出現了過度開墾與砍伐等情況。特別是為了爭奪國土資源，戰爭頻繁爆發。這使得人與自然的關系在總體上相對和諧的態勢下，出現了階段性或區域性的不和諧狀況。

進入工業社會，科學技術取得顯著進步，生產力大幅提高。人類活動的范圍已拓展至全球各個角落，不再局限于地球表層，還延伸到地球深部以及外層空間。人類掌控自然的能力日益增強，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的水平也得到極大提升。但與此同時，全球性的人口急劇增長、自然資源短缺以及生態環境持續惡化等問題凸顯，導致人與自然的關系愈發不和諧。

當前，大規模且無序的人類活動已然打破了自然界的生態平衡與生態結構，正深刻地影響并改變著地球生態系統的演化路徑與方向，對人類的生存安全構成了極為嚴峻的挑戰。20世紀60年代以來，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廣泛興起與迅猛發展，堪稱人類發展觀的一次質的飛躍。它不僅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發展觀，更是全新的世界觀、文明觀與自然觀。它深刻地揭示了經濟社會繁榮表象背后人與自然的沖突，對傳統的“征服自然”等不可持續發展觀念提出了挑戰。

1992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此次“地球高峰會議”有183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以及102位國家首腦出席。會議通過了《里約熱內盧宣言》和《21世紀議程》這兩個綱領性文件，標志著可持續發展觀得到了全球秉持不同發展理念的各類主體的普遍認同。走可持續發展之路，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成為全世界的共識；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成為人類的共同使命。

從理論層面而言，人與自然的和諧應體現為人與自然相互適應的辯證統一與互動協調；從實踐層面來講，人與自然應處于既相互改造又相互保護的關系之中。歷史經驗表明，當人類與自然處于平等、互利、和諧的關系時，自然能夠為人類提供良好的生存與發展環境。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每一次勝利，起初確實取得了我們預期的結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卻發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預料的影響，常常把最初的結果又消除了。”

總之，人類社會是在認識、利用、改造和適應自然的過程中不斷發展的。人與自然和諧的歷史演變呈現出一個從和諧到失衡，再到新的和諧的螺旋式上升過程。

2、生態文明的內涵及其主要內容

文明是用以反映人類社會發展程度的概念，它表征著一個國家或民族在經濟、社會和文化方面的發展水平與整體風貌。從歷史維度審視，人類文明的發展大致歷經了原始文明、農業文明和工業文明三個階段。當前，人類文明正處于從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過渡的時期。若以工業生產為核心的文明定義為工業文明，那么生態文明則是以生態產業或產業生態化為主要特征的文明形態。

從廣義層面而言，生態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的一個嶄新階段，即工業文明之后的人類文明形態；從狹義層面來講，生態文明指的是文明的一個方面，即人類在處理與自然的關系時所達到的文明程度，它與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相對應。當生態文明的要素逐漸發展壯大并最終成為人類文明的主導因素時，人類文明便實現了從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的過渡。

西方的工業文明自其誕生伊始，便因其存在的諸多弊端，成為眾多思想家反思與批判的對象。盧梭曾對工業文明中過度膨脹的工具理性侵蝕人的道德理性、破壞人與自然和諧的可能性與危險性發出過警示。馬克思、恩格斯更是對資本主義工業文明所引發的人與人、人與自然關系的異化現象進行過深刻反思。

20世紀60年代以來，伴隨全球環境污染的進一步加劇，人們開始有意識地探尋新的發展模式。對生態文明的選擇，可視為人類針對灰色文明泛濫及其惡果所進行的積極反思，也是在推崇綠色理念感召下的積極實踐。這一選擇極大地拓展了人類文明的內涵與范疇，而這一顯著功績亦是其自身發展的必然結果。

人與自然的關系是天然形成的。人類無法選擇脫離自然的發展路徑，只能選擇某種有益于自身發展的人與自然的相處模式。在人類能力空前提升的當下，人與自然的關系在很大程度上仍需依賴人的價值觀、生活方式、社會關系等諸多因素的協調與和諧。

生態文明發展至今，不得不說這是人類為有效遏制生態危機、為子孫后代重建一個能夠實現永續發展的綠色家園所進行的一次有益且偉大的嘗試。

具體來說，生態文明的基本內容，主要包括以下幾方面：

(1）人類要尊重自身首先要尊重自然。

生態文明所秉持的基本觀念為全球生態環境系統的整體觀念，以及系統中各因素相互聯系、相互制約的觀念。人類與自然是相互依存的統一整體，若以損害自然界生物種群的方式來滿足人類無節制的需求，必將致使整個生態環境資源遭到破壞并走向枯竭，最終危及人類自身。因此，生態文明要求人類重新審視自身與自然的關系。從自然的視角來看，人與自然是平等的關系，而非主從關系，更不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關系。

世代聚居在云南省西雙版納熱帶雨林的傣族村寨，皆保留著一片被稱作“竜山”的原始密林。景洪市勐罕鎮曼累訥村曼遠村民小組亦不例外，35畝“竜山”俯瞰著整個村寨。作為曾經唯一的水源地，它滋養著村民們世世代代的生活與生產。多年來，曼遠村秉持著這樣的生態文化觀與大自然和諧共處。自2015年起，曼遠積極推進社區生物多樣性保護項目，在持續的探索與實踐中，尋得了一條獨具特色且和諧的發展道路，為探索土著民族生物多樣性保護積累了極具價值的方法與經驗，為生態文明與美麗鄉村建設提供了曼遠范例。

“竜”在傣語中意為“神圣”，“竜山”在傣族人心中是不可侵犯之地。“保護‘竜山’里的所有動植物，就是保護寨子的平安與健康。”曼遠村支書巖罕尖對世代傳承的囑托堅信不疑。在曼遠村的“竜山”中，分布著箭毒木、龍果、香糯竹、泰竹、大蒲葵等10多種珍稀物種，還有300多種野生和栽培熱帶植物。這座熱帶生物多樣性的寶庫同時肩負著涵養水源與保持水土的重要使命。“‘竜山’森林里的林木一律不可砍伐，即便掉落的枯樹葉，也應任其自然腐化。”巖罕尖說道。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竜山”在當地人的悉心保護下，始終保持著未經外人涉足的原始風貌。然而，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隨著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交通與種植業相繼發生變革，“竜山”也未能逃脫影響。曼遠村的“竜山”因經濟林的擴張，面積曾縮減至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盡管人們的生活日益富足，但生態環境卻不斷惡化，綠水青山不復存在，氣溫升高，降雨減少，山泉溪流干涸，野菜難覓蹤跡，藥用植物消失不見，祖祖輩輩種植的鐵刀木林也被砍伐殆盡并售賣……中國最負盛名的熱帶生物多樣性寶庫面臨著嚴重威脅。”植物學家裴盛基如此感慨。

2015年，在中國科學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民族植物學研究團隊由裴盛基帶隊，在云南省生物多樣性保護專項資金的支持下，前往曼遠村開展“竜山自然圣境”保護項目。在項目組的協助下，村民們成立了保護小組，主動對部分橡膠林實施退耕舉措，著手恢復“竜山”的森林植被。在退耕還林后的“竜山”上，重新栽種了野芒果、鐵刀木等2000多棵鄉土雨林樹木。

“敬畏自然的傳統得以回歸。”巖罕尖表示，“我們作為在雨林中繁衍生息的群體，無法脫離雨林而生存。唯有保護好這里的一草一木，與雨林和諧共生，才是我們實現長久生存的途徑。”如今，曼遠“竜山”的面積已恢復至35畝，成為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的重點保護區域。在“竜山”腳下，100余棵被當地人稱作“蒙搭”的野生芒果樹，樹齡約在300年至600年之間，每年依舊能夠結出酸甜可口的果實。

曼遠村是綜藝節目《向往的生活》的取景地之一。節目播出后，吸引了眾多慕名而來的游客。玉康的傣族造紙體驗庭院成為游客感受曼遠生活的首選之處。該體驗場所亦是玉康一家人的居住之所，吊腳樓的一樓向外延伸出一片寬敞的庭院，庭院中栽種著各式各樣的盆花。如今，這些盆花成為了玉康造紙的重要原材料。

將經過浸泡、蒸煮后初步制成的紙漿取出，放置于“抄簾”中打散，使紙漿均勻分布于簾面。“從這一步開始，參與體驗的游客便可接手操作。”玉康介紹道，澆紙是手工紙制造過程中最為精妙的環節，紙張能否達到厚薄均勻的效果，完全取決于澆紙人的手上功夫。“在這個環節還可以進行裝飾。”玉康邊說邊走向庭院，摘取新鮮的花瓣放入紙漿中，接著繼續拍打，促使紙漿與花瓣相互融合。待紙漿完全沉淀在細紗布上后，玉康握住“抄簾”的兩角，手腕由外向里輕輕一抖，將其提出，此時可見一層不算平整的紙漿附著在紗布之上。

如今，被譽為中國十大最美鄉村之一的曼遠村，正在為打造旅游村制定詳盡的規劃。“我們期望通過這種方式，將傳承了千百年的雨林文化傳統延續下去，讓傣家鄉村愈發美麗，讓綠水青山得以永存。”巖罕尖說道。

黨的十八大以來，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大力踐行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堅定不移地踐行“保護生態環境、發展生態經濟、弘揚生態文化、建設生態文明”的發展路徑，以減污降碳協同增效作為總體著力點，全方位、深層次地推進污染防治攻堅戰，為我國履行《生物多樣性公約》貢獻西雙版納的力量。

西雙版納州各級部門及全體民眾積極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始終將環境保護與生態建設視為支撐全州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基石。堅持對山水林田湖草沙進行綜合整治，嚴格落實“河（湖）長制”與“林長制”，嚴肅整治種茶毀林現象，積極實施熱帶雨林及生態保護修復工程。憑借這些努力，西雙版納州成功創建成為全國首批、云南省首個國家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州。

全州森林覆蓋率從2012年的78.3%提升至當前的81.34%，位居全省首位；自然保護地面積在全省排名第三。州內動植物種類分別占全國總數的四分之一和六分之一，堪稱名副其實的“動植物王國”與“物種基因庫”，亦是我國熱帶生態系統保存最為完整的地區。亞洲象種群數量從上世紀80年代的150頭增長至目前的300余頭。生活在州內的亞洲象的“北上南歸之旅”，溫暖了全球。

(2）價值觀的革命。生態文明建設理念的提出，標志著人類開始深刻認識到自身并非自然的主宰者，而是自然的有機組成部分。人類的價值觀不應僅僅以自身為終極目標，人類的功利追求與幸福獲取不能逾越自然所能承受的界限。人類唯有在與自然達成協調和諧共處的基礎上，才能夠實現真正具有持續性、健康性的功利與幸福。然而，功利與幸福的內涵及其程度的界定，歸根結底是由人的價值觀所決定的。由此可見，生態文明是人類價值觀發展的必然選擇。

(3）保護生態環境是倫理道德的首要準則。生態文明建設的倫理道德，是以維護地球生態環境系統的正常運轉、保護自然生態的良好狀態作為倫理道德的首要準則。人類的其他所有行為，均須首先以遵循這一道德準則為前提。重新研習在地球上生存的藝術，將生態置于首要地位，摒棄傳統的“物質主義”觀念，這是在生態文明背景下，生態倫理道德所關注的核心主題。

(4）生態文明是社會結構的重要組成部分。生態文明發展結構理論將生態環境資源納入社會結構理論的重要范疇，在經濟、政治、文化“三領域”的框架體系中，增添“生態環境”這一關鍵要素，構建起“四領域”的總體架構。這是因為，優美的地球生態環境是人類文明得以繁榮發展的根基與先決條件。人類文明的發展，必須將維系自然生態環境系統的正常運轉，作為其重要標志之一。

二、構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態倫理

在工業文明時代的人與自然關系中，人類已占據主動地位。一旦人的行為違背自然規律，資源消耗超出自然承載能力，污染排放超過環境容量，便會導致人與自然關系失衡，引發二者之間的不和諧。因此，人類若要實現可持續發展，不斷提升生活質量，就必須充分認識自然規律。發展至今，人類不僅應當而且有能力主動調整自身行為，以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正如恩格斯所言：“我們連同我們的肉、血和頭腦都是屬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我們對自然界的整個統治，是在于我們比其他一切動物強，能夠認識和正確運用自然規律。”

從深層次剖析人與自然的關系可以發現，盡管現代人類處于主動地位，但人始終是自然環境的產物，其生存、繁衍和發展都依賴于從自然界獲取物質與能量。人與自然應始終維持共存共榮的關系。故而，建設生態文明，需著力培育人們正確的自然資源觀、環境意識觀和可持續發展觀，引導人們保護好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生態環境，塑造新的生態倫理。

然而，新生態的構建并非一蹴而就。盡管我們多年來一直呼吁關注生態問題，但人類為滿足自身日益膨脹的欲望，在諸多方面仍以“主宰者”的姿態“粗暴”干預自然，致使生態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內在平衡，出現了諸多不利于人類生存和發展的生態危機。面對生態環境遭受的嚴重破壞，人們不得不深刻反思自身的非理性行為，重新審視“人與自然的關系”這一問題。人們逐漸意識到，必須以“熱愛自然、保護生態、節約資源、改善環境”的生態道德觀為核心，構建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

事實上，人與自然的關系應是一種“生命維系”的關系。人作為生命的存在體，自然生態同樣以“生命存在體”的形式存在。

一方面，自然生態擁有其自身不斷進化的生命進程。以楚雄彝族自治州為例，該州生態環境質量持續優化。39個國省控斷面水質達標率達94.7%，優良率為89.5%；25個縣級及以上集中式飲用水水源地水質達標率為100%；楚雄州8縣2市環境空氣質量優良率達99.8%，楚雄市細顆粒物（PM2.5）平均濃度為20微克/立方米。此外，牟定縣含鎘廢渣、南華縣砷渣等一批歷史遺留污染源的修復治理工作順利完成，全州危險廢物安全處置率達到100%，污染地塊安全利用率亦為100%。噪聲環境總體符合標準，公眾滿意度持續提升。2020年，楚雄彝族自治州污染防治攻堅戰在云南省委、省人民政府的考核中獲評“優秀”。牟定縣連續2年縣域生態環境質量考核結果為“輕微變好”，其余各縣生態環境質量“保持穩定”。

另一方面，人作為客觀現實世界的組成部分，其生命狀態與自然生態的生命狀態緊密相連、不可分割。自然生態的衰敗必然會導致人類生命的枯竭。仍以楚雄彝族自治州為例，自哀牢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建立伊始，當地便持續探索并加強保護區建設。截至目前，楚雄彝族自治州雙柏縣境內共有3個自然保護區，分別為哀牢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雙柏片區、恐龍河州級自然保護區、白竹山州級自然保護區。保護區總面積達2.81萬公頃，占全縣國土面積的6.94%。這些保護區形成了對亞熱帶中山濕性常綠闊葉林、半濕潤常綠闊葉林、中山濕性常綠闊葉林、云南緯度最北的熱帶季雨林以及重要水源涵養地等重要森林生態系統的有效保護。當地森林覆蓋率達77.56%，濕地保護率位居全州首位，“滇中綠海明珠”的美譽愈發閃耀。

因此，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首先應是一種生命維系的關系。基于這一認知，著名學者施韋茲和萊昂波特創立了“生態倫理學”。他們認為，生命是自然界的卓越創造，無論是人類的生命還是自然的生命，都應得到高度尊重。那種“將生命劃分為價值高的（人的生命價值）和價值低的（自然生物的生命價值）”的做法是片面的。

我們應拓展“善”的觀念，不應局限于人類范疇，而應從自然界的視角來評判人們行為的正誤，將“善”的觀念延伸至整個自然界。即“凡是有助于維護生物群落的完整性與穩定性的行為，都應被視為正當、善良且美好的”。一種倫理理論若不涵蓋人影響自然的行為規范，不確認人與生態之間存在著極為親密、生死攸關的關系，便不能稱之為完善的倫理理論。

應當以生命的紐帶將人與自然有機地聯結起來，把生命的完善和正常運轉視為實現人與自然和諧關系的內在要求。人類并非大自然的“主宰者”或“統治者”，而是大自然家庭中的一員，應成為這個大家庭中的友善公民。大自然中的生物并非人類的奴隸，它們并非為人類而生，理應是大自然大家庭中平等的成員。僅關注人類自身的自然利益并關心生態平衡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構建一種新型的倫理體系，建立一種新型的人與自然的平等關系，堅決反對“人類沙文主義”。我們不僅要承認人的價值，還要承認生物以及一切自然物的價值；不僅要承認人類的權利，還要承認生物乃至一切自然物的權利。

看似無感知的樹木、花草、河流、海洋，皆有自身的需求與生存權利。它們的價值和權利并非取決于對人類是否有用，而是作為自然界平衡鏈所固有的存在。自然生物的基本需求與人類相似，都需要水分、氧氣和營養。因此，人類絕不應凌駕于自然之上，而應在與自然平等的基礎上，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相互依存。倘若一味妄圖“主宰”“統治”自然，必將人為地破壞人與自然的“平等”關系，瓦解人與自然的和諧環境，人類與生態都將遭遇滅頂之災。

自然是人類的根本、人類的根源，是人類的起點與歸宿。人的發展以及社會的發展必須與自然的發展相協調，這一思想體現了對人與自然本原性和諧的向往與追求。

正如《生態倫理——精神資源與哲學基礎》一書導言中所闡述的：從某種意義而言，整個自然界、整個地球的生態系統，在數十億年的漫長歷程中，都在無意識且自然地“探尋”著優秀與卓越。通過無數次的嘗試與進化，最終孕育出了人類，以及人類意識和靈性這一地球上最為璀璨的花朵。在這一意義上，人們的確可以說“人是萬物之靈”。然而，誠如羅爾斯頓所說，我們正因如此更應感恩整個生態系統，恰似花兒與果實感恩整棵樹木、感恩整個大地。

如今，人類需憑借自身的“靈性”，正確定位自己在自然界中的位置，妥善處理與自然界的關系，善待自然，善待非人類存在物。唯有如此，人類才真正無愧于“萬物之靈”的美譽。并且，在人類“靈性”與“知性”的歷史與現實構成中，確實蘊含著豐富的資源，有助于人類恰當地認識和處理與自然的關系，亟待我們深入挖掘。

從表面上看，生態倫理關注的是人與自然的關系，但其實質依然指向人與人的關系，涵蓋行為者與他人的關系，以及現代人與后代人的關系。在當下，人類絕不能為了自身的短期利益，破壞生態系統的平衡，進而損害子孫后代的利益。這是生態倫理學的重要內涵與道德準則。這種人與人的關系是借助人與自然的關系得以呈現的，也就是說，它以自然為媒介而得以彰顯。

三、確立生態文明的新理念，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發展

針對工業文明引發的人口、環境與發展悖論，應當確立一種全新的文明形態，即生態文明，此乃人與自然相互協調、共同發展的文明模式。從工業文明邁向生態文明，是文明范式的根本性變革。生態文明傳承并弘揚了農業文明與工業文明的優勢，以人類與自然的相互作用為核心，著重強調自然界是人類生存與發展的根基，人類社會在這一基礎之上與自然界相互作用、協同發展。我國作為發展中國家，正處于現代化進程中。我們務必要總結人類在處理與自然關系過程中的經驗與教訓，規避傳統工業文明發展中出現的弊端，積極推動生態文明建設，竭力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

1、轉變傳統觀念，樹立科學的自然觀與社會發展觀

人與自然關系的異化根源

首先，依據馬克思主義觀點，人與自然的關系應是一種真正平等、和諧的統一，這倡導的是將人類利益與自然利益相統一的自然觀。然而，人類中心主義秉持一切以人為中心、以人為尺度、從人的利益出發的理念。

在工業文明進程中，長期占據主導地位的傳統價值觀認為，自然財富無窮無盡，人類的物質需求亦永無止境。這種觀念下，人們堅信只要不斷征服自然、擴大消費，便能推動經濟發展，滿足持續增長的物質需求。在這一陳舊價值觀的支配下，人們片面追求經濟數量的增長，鼓吹無節制的消費與肆意開發自然資源。正是這種扭曲的價值觀，致使生態危機的出現以及人與自然關系的異化。

發達工業社會的一個顯著特征，便是人與自然關系處于異化狀態。自然不再被視為與人類親和、協調的對象，而是淪為被征服、被統治的客體。人類借助現代技術手段，以功利主義且不計后果的態度掠奪自然資源，進一步加劇了人與自然的沖突。一方面，人類控制自然的能力不斷增強，人化自然的范圍持續擴大；另一方面，自然界對人類展開報復，人類的生存環境不斷惡化與縮小。如此一來，不僅人與自然的關系異化，人類自身也陷入異化的困境。

確立可持續發展觀念

其次，在社會發展觀層面，我們必須樹立可持續發展理念，將對自然的合理開發與積極保護有機結合起來。我們既不能脫離對自然的開發利用，單純強調對自然的保護，使保護淪為被動適應，因為這樣無法滿足人類生存與發展的需求，還可能導致社會進步遲緩甚至倒退。特別是對于發展中國家而言，諸多環境問題正是科技與經濟不發達所致，只有積極推動科技、經濟和社會的發展，才有可能更有效地解決環境問題。

同時，我們也不能拋開對自然的保護而單純強調對自然資源的開發，避免使開發演變為對自然的粗暴掠奪與破壞。我們必須汲取某些發達國家在工業化進程中忽視環境保護的歷史教訓，使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相互協調，將促進當前的經濟、社會發展與保障未來的持續發展統一起來，貫徹可持續發展方針，實現既能滿足當代人的需求，又不損害后代人滿足其需求能力的發展，從而全面、長遠地為人類創造良好的生存條件并提升生活質量。

實踐充分證明，過去“先污染后治理”的發展道路，是典型的不負責任的短視行為，猶如吃祖宗飯、斷子孫路，教訓慘痛，代價高昂。在當今中國現代化建設的征程中，我們絕不能重蹈覆轍，要堅持“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生態效益”相統一，在綜合發展的基礎上，推進生態經濟建設，努力達成生態文明的目標。

2、全民動員，培養人們的生態文明意識

生態文明于工業文明與科學技術發展的基礎之上孕育而生，同時實現了對工業文明的超越。自2020年起，楚雄彝族自治州下轄的8縣2市共計103個鄉鎮，已全面達成省級生態文明示范創建目標；其1103個行政村（社區）均成功創建為州級生態村。

楚雄彝族自治州被授予“國家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州”榮譽稱號，大姚縣被命名為國家“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實踐創新基地，雙柏縣則被命名為“國家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區”。在生態文明建設實踐進程中，楚雄彝族自治州榮獲3個生態文明示范創建“國字號”品牌，在全省排名中位居首位。

該州劃定生態環境空間管控單元94個，明確生態保護紅線面積達7444.76平方公里，建立自然保護區17個，濕地面積達57.19萬畝，森林覆蓋率高達70.01%。隨著工業文明持續向前推進，楚雄彝族自治州的生態文明有望成為未來社會的主流文明形態。

那么，應如何培養人們的生態文明意識呢？我們認為，以下幾個方面值得重視。

其一，強化生態文明觀念教育。生態文明觀念的核心在于重塑人與自然的關系，我們必須認識到，人既是自然的主宰者，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人既需利用自然，更要尊重自然，與自然和諧共生。當前，最為關鍵的是轉變環境教育理念。要從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高度，樹立正確的自然觀和環境價值觀。深入開展環境保護教育，借助各類媒體和輿論平臺，大力宣傳環境保護知識與環境法規，提升公民的環保意識，顯著增強社會公眾參與可持續發展的程度。同時，環境教育要求人們依據環境法則，逐步樹立“人類只有一個地球”的理念，確立人與自然平等、國際間和代際間公平的思想。因此，提升生態意識、開展環境教育應成為全體公民的共同責任。

其二，加強生態道德教育。生態道德是生態文明的重要構成部分。唯有大力培育全民族的生態道德意識，將人們對生態環境的保護轉化為自覺行動，方能解決生態保護的根本問題，為生態文明的發展筑牢堅實基礎。鑒于生態環境的日益惡化，有必要將生態道德教育提上重要日程。通過此類教育，增強人們對生態環境的道德認知，使其認識到生態道德是人類道德的重要方面，保護自然環境、維護生態平衡是人類為自身生存應履行的道德義務和責任。生態道德既涵蓋人對自然的道德，也包括人對人的道德。從“人是自然”的觀念出發，人對人的道德也是人對自然道德的體現。合理調節和控制人類自身的生產與再生產，持續改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實現全人類的和平共處，這是維護生態平衡的基本要求。

其三，加強生態法制教育。保護自然環境、建設生態文明，不僅依賴人類的道德自覺，更需要社會法制的保障。為保護生態環境，人類已制定了一系列世界性的環境保護公約。例如，聯合國于1993年成立了可持續發展委員會，負責審議《二十一世紀議程》在全球的執行情況，目前已有80多個國家向該委員會提交了執行《二十一世紀議程》的國家報告。與此同時，不同國家也根據自身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發展狀況，制定了各具特色的環境保護綱要和法規。目前，環境法學已成為研究的新領域，生態法制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讓人們了解各種保護自然、保護環境的法規和條例，從而更加自覺地遵循自然生態法則。

3、尊重自然，按照自然規律謀發展

構建生態文明，需在經濟發展進程中尊崇自然，遵循自然規律行事，轉變生活方式，倡導綠色消費，踐行可持續發展與可持續消費之路。同時，要在全社會培育環境倫理與道德觀念，建立并完善生態保護制度，營造善待自然、愛護自然、保護自然的社會風氣。唯有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方能為人類帶來福祉；反之，則會給人類招致災難與貧困。我們應將生態文明觀融入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建設之中，推動社會步入生產發展、生活富足、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軌道。構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生態文明，是一項崇高的社會理想。達成這一理想，要求我們在生產方式、生活習慣、思想觀念等方面進行變革與創新，這無疑是一項艱巨且持久的挑戰。在新世紀，我們要將這一理想作為引領經濟社會發展的燈塔，積極探索，大膽實踐，不斷推陳出新，實現人類社會文明發展的新跨越。

當代生態文明理念的誕生，不僅引發了人們自然觀的革新，還延伸至社會政治經濟領域。眾多有識之士意識到，生態不僅存在于自然界，還體現在社會政治經濟層面，甚至關乎精神心理領域。許多人在研究自然生態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入探究“社會生態、政治生態、經濟生態”，并提出了精神生態的概念。更有人主張，在當代，生態文明應與“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制度文明”并駕齊驅，成為四大文明之一。

黨的十八大以來，楚雄彝族自治州堅定不移地樹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以及“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的理念。楚雄彝族自治州委、州人民政府提出建設云南省生態文明建設先行示范區的發展目標，聚焦環境保護督察反饋問題的整改落實，堅決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全州生態環境質量持續改善，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創建工作持續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排頭兵先行示范區建設不斷取得新突破。

楚雄州資源利用效率顯著提高，單位GDP能耗和單位GDP二氧化碳排放持續降低，能源消費結構進一步優化。生態文明建設的制度保障更加堅實，共制定印發與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相關的文件152個。生態文明理念深入人心，公眾對生態文明建設的滿意度高達96.34%，參與度達94.73%。生態文明正逐漸成為更多人的共識，并正從理論形態快速向實踐形態轉化。（注：圖片來源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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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云南國土》雜志

作者單位;楚雄市北路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