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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跟蔣介石沒啥親戚關系,但都被他當成政治工具,用來穩軍心或者控制手下。蔣介石這么干,主要是因為黃維和張靈甫都算他的心腹將領,一個被俘一個戰死,得拿她們做宣傳;葉霞翟那邊,則是為了牽制還在大陸打仗的胡宗南,讓他趕緊跟過來。
先說蔡若曙,她出生在杭州一個書香門第,1929年嫁給黃維,那時候黃維是黃埔一期生,前途無量。兩人婚后生了五個孩子,日子過得還算穩當。可1948年淮海戰役,黃維的兵團在雙堆集被圍,12月15日他被俘了。蔣介石對外說黃維戰死了,用來鼓舞士氣。蔡若曙信以為真,傷心得不行。撤退時,蔣介石就把她列進名單,當成烈士遺孀的典型,帶到臺灣去,打算繼續宣傳國民黨對將領家屬的照顧。其實這純粹是利用人,蔡若曙帶著孩子上了船,生活一下子就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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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齡的背景也差不多,她安徽人,出身官宦家庭,1945年17歲嫁給42歲的張靈甫。張靈甫是國民黨王牌師長,1947年5月孟良崮戰役中,5月16日他被打死,那時王玉齡才19歲,剛生下兒子。蔣介石把她當成宣傳對象,給點優待,撤退時也帶上她。目的是讓軍里人覺得國民黨講義氣,不會扔下烈士家屬不管。王玉齡抱著嬰兒,隨隊伍南下,先從山東到南京,再轉船去臺灣。到了那邊,她住進簡陋宿舍,靠撫恤金過日子,但錢少得可憐,只能買點大米勉強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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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霞翟的情況有點不一樣,她1913年生在浙江松陽,家境富裕,早年讀浙江警官學校,1931年入學時被戴笠看中,當了秘書。后來戴笠為了拉攏胡宗南,把她介紹給他。葉霞翟還去美國留學,1940年到華盛頓大學和威斯康星大學,拿了碩士和博士。1944年回國教書,1947年嫁給胡宗南,那年她34歲,胡51歲。婚后生了個兒子。1949年胡宗南還在陜北指揮,蔣介石先帶葉霞翟去臺灣,用她來壓胡宗南盡快撤離。葉霞翟帶著兒子飛過去,胡宗南1950年2月才從海南跟上。
撤退過程挺亂的,1949年12月9日蔣介石在成都下最后命令,10日飛到臺北松山機場。蔡若曙和王玉齡多半是坐船,從上海或廣州出發,航行幾天到基隆港。船上擠滿人,條件差,蔡若曙管著五個孩子,王玉齡照顧嬰兒和母親。葉霞翟坐飛機,早點到,住軍方公寓。蔣介石這么安排,是為了顯示對高級軍官的重視,但實際這些女人成了棋子,生活沒多少自由。到了臺灣,國民黨媒體報道這些事,試圖穩住殘余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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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曙在臺灣沒待多久,1950年她通過渠道知道黃維沒死,就在北京的戰犯管理所接受改造。她下定決心離開,帶孩子先去香港住一年,避開國民黨監視,1951年回大陸落腳上海。在上海圖書館找了份抄寫工作,工資不高,但夠養家。她常往北京跑,寄營養品給黃維。黃維起初不配合改造,她擔心得要命。1959年第一批特赦名單沒黃維,她吞安眠藥自殺沒成,從此落下了精神毛病,失眠幻聽老犯。
王玉齡在臺灣的日子也不好過,撫恤金少,宣傳活動多,得不停出席紀念張靈甫的會,重復講那些事,心理壓力大。1952年她靠姨父孫立人幫忙,一個人先去美國,在羅斯福醫院打字員,白天上班,晚上上紐約大學學財會。1955年畢業,在酒店和航空公司干了21年,掙錢獨立了。1960年代把兒子和母親接過去。她沒再嫁人,專心事業。1973年大陸邀請她訪問,她去了幾次,促進兩岸民間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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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曙等了27年,1975年黃維最后一批特赦出獄,兩人團聚上海。黃維71歲,埋頭研究永動機,對老婆的精神問題沒太在意。蔡若曙覺得支柱沒了,1976年5月8日跳護城河自殺了。黃維后來1989年病逝,85歲。她的故事讓人想想就覺得苦,夫妻分離太久,心理創傷深。
王玉齡的路走得穩,她在美國站住腳,退休后2005年回上海定居。每年清明去孟良崮祭張靈甫,說他抗日英雄,但內戰沒贏家。她抗拒日貨,一輩子沒再嫁,2021年10月9日在上海病逝,93歲。她的獨立讓人佩服,從遺孀變成職業女性,還跨海回來。
葉霞翟專注教育,1981年在臺北病逝,68歲。她從戴笠秘書到胡宗南妻子,再到校長,靠學識闖出一片天。胡宗南死后,她沒靠別人,教育事業做得有聲有色,推動臺灣特殊教育發展。
蔣介石帶走她們,本意是穩大局,結果她們各有各的轉折。蔡若曙悲劇收場,王玉齡獨立自強,葉霞翟事業有成。歷史就這樣,個人在時代里掙扎,總得找出路。
想想蔣介石的算盤,本來想用她們籠絡人心,蔡若曙和王玉齡卻都回了大陸,葉霞翟留在臺灣但也沒幫他多少。可見政治工具不靠譜,人有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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