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沈落雪破產,遭遇逼債險些被殺,她一句:“文洲,幫幫我。”
我把自己的心臟賣了百萬給她還債,并同意植入機械之心試驗品。
可后來我才知道破產是假,騙我捐獻心臟,救竹馬周浩翔才是真。
我果斷離開,來到這青山村支教。
如今這顆機械之心的后遺癥發作,我逐漸情感缺失,成了學生口中的“機器人”宋老師。
沒想到,五年后沈落雪帶著面色紅潤的周浩翔再次出現。
周浩翔一臉驚訝,“你是,文洲哥?”
他故作嘆息道:“誰能相信當初的豪門女婿會躲在這種窮鄉僻壤?還穿的這么…寒酸呢。”
沈落雪看著我穿著洗到發白的衣服,眼神晦暗不明。
“當年就因為我騙了你那點小事而離開我,現在就活成了這樣?”
“文洲,我說過會照顧你一輩子,你不該恨我的。”
我無心在意她的情緒,只面色平靜地看著她:
“沈總,感謝你來捐建希望小學,幫助孩子們。”
“我不是因為恨你才來這里,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顆曾經為她跳動的心臟,也早已不在了。
——
沈落雪眼里是我看不懂的煩躁,
“文洲,夠了!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但你必須跟我回去。我會補償你。”
我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你為了別的男人,摘我心臟,還把這顆殘次品用在我身上,如今又談何補償?”
一旁的周浩翔立刻上前一步,把一臉疲憊的沈落雪攬在他懷里,語氣不善。
“這機械之心是我醫學教授導師的科研成果,臨床試驗時經過多次驗證,絕對沒有后遺癥。”
沈落雪看著周浩翔的眼神依舊柔和,轉頭面對我時嘆息道,
“文洲,只要你別遷怒浩翔,就能重新回到沈家,繼續過衣食無憂的生活不好嗎?”
我輕輕搖頭,“我早就不在乎了,我現在只想留在青山村。”
沈落雪愣住,眼神晦暗不明。
周浩翔看出沈落雪的遲疑,眼底不悅,面上卻擠出委屈的神情。
他攬緊沈落雪,眼神黯淡地看向我,
“文洲,我知道,你還是恨我用了你的心。這些年我一直對你心懷愧疚,大不了我把心臟還給你!”
沈落雪臉色一沉,急忙將周浩翔護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戒備:
“浩翔對金屬過敏,機械之心會害死他的,你也不想讓他出事吧?”
“當年的事是我不對,你要恨就恨我,別針對他。”
我站在原地,指尖蜷縮,只覺得機械心臟跳動變得有些失序。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死死護在我面前。
幫我擋住他人的不善與惡意。
那時,看著她比我矮一個頭的身影,我恨不得將整顆心都交給她。
我曾以為我們能攜手走到最后。
可惜她的愛卻半途分給了別的男人,亦狠到將我的真心踐踏如泥賤。
我轉身想走,周浩翔卻攔住我。
“你明明在怨恨我奪了你的心臟。”
他語氣失落,“落雪,我們走,既然宋老師這么不歡迎我們,我們就不礙他的眼了,這希望小學……也沒必要捐了。”
趴在窗沿的學生們瞬間慌了,小聲喊著“宋老師,別讓他們走”。
看著他們眼巴巴的大眼睛,我知道決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
我沉默著轉身,從抽屜里翻出一沓泛黃的信紙。
那是五年間我改了又改的新校園申請信,還有那份簽好的捐贈協議。
我遞到周浩翔面前:
“周先生,學生們等這所學校很久了,希望您不要因為個人情緒收回捐贈。”
周浩翔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落雪,他居然用學生道德綁架我!我們是來捐贈的,不是來受氣的!”
下一秒,他奪過去,作勢就要將捐贈協議撕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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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阻止道:“不能撕。”
周浩翔動作一頓,挑眉嘲諷地看著我:
“怎么現在著急了?不如你求求我。”
我毫不猶豫點頭,“好,我求你。”
他不知道,這哀求的語氣是我練了無數次的成果。
見周浩翔手再次揚起,我屈膝跪下,冰冷的水泥地硌得膝蓋生疼。
“求你了。”
那些所謂的尊嚴、羞恥,早就和那顆被賣掉的心臟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落雪瞳孔驟縮,伸手攔住我,用力將我扶起,聲音低沉,
“文洲!你干什么!”
她想起從前的我,驕傲得連頭都不肯輕易低下,如今卻為了一張捐贈協議下跪。
她面露不忍,轉頭對周浩翔沉聲道:
“把捐贈協議給我,這所希望小學,我不會收回捐贈。”
周浩翔見沈落雪護著我,眼底妒火翻騰。
他嘟囔道:“好,我又沒說不捐。”
說著他遞過來的手突然一松,那張紙被風輕輕一吹,便飄然落進旁邊的河溝。
我沒絲毫猶豫,轉身就跳進冰冷的水里,沈落雪渾身一震。
她知道曾經的我有多怕水。
沈落雪眼里流露出擔憂,想沖過來拉我。
周浩翔卻握住了她的胳膊,輕聲說,
“對不起,我只是剛才手滑了。沒事的落雪,文洲會游泳,很快就上來了。”
可河水刺骨,機械之心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瞬間陷入故障,窒息感不斷朝我涌來。
沈落雪等了片刻不見我上來,竟開始脫外套準備下水。
“太危險了!”周浩翔死死拽住她,
“你是沈氏總裁,怎么能冒這種險?”
沈落雪動作一頓,理智回籠,可看著平靜的井口,心卻揪得發緊。
就在她猶豫時,我猛地從水里鉆出來,手里緊緊攥著濕透的協議,聲音微弱:
“找到了。”
周浩翔陰陽怪氣:
“文洲哥你明明會水,剛才為什么一直不出來?我看你就是想故意引起落雪的注意!”
沈落雪怒火瞬間燃起,冷聲道:
“文洲,你故意在水里拖延,就是為了讓我擔心?”
我渾身濕透,根本無心回復她們。
艱難地爬出水井,他們這才看清,大冬天我只穿了件單薄的單衣。
沈落雪紅了眼眶,生氣又心疼,
“文洲,你離開我就是為了過這種苦日子?跟我回去,繼續衣食無憂不好嗎。”
她脫下身上的羊絨大衣,伸手想披在我肩上。
就像之前的許多個冬天一樣。
我身體不好,總是怕冷。
每次到了冬天,即使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我卻經常凍得發抖。
沈落雪總是不顧別人的目光,將自己的大衣披在我身上。
我也心安理得接受這份愛意,不在乎一個大男人披著女士大衣有多怪異。
這次我卻側身躲開,神色冷淡的拒絕了她的靠近。
沈落雪眸色一暗。
這時學生們紛紛跑過來,把自己身上不太厚實的外套往我身上蓋,小臉上滿是擔憂。
“宋老師,你沒事吧?我們不要新學校了,他們根本不想捐。”
周浩翔見狀臉色驟變,上前一步厲聲呵斥:
“你們瞎說什么?都圍在這里干什么?趕緊回教室去!”
孩子們被他的氣勢嚇到,怯生生地往后退,卻還是緊緊盯著我,眼里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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