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抗戰勝利那會兒,你要是閑著沒事去翻翻當時國軍的將領花名冊,保準能看出一身冷汗。
當時全國劃了14個戰區,你猜怎么著?
有7個戰區的司令長官,竟然全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師兄弟。
這一眼看過去,好像是這所軍校的高光時刻,半壁江山都捏在校友手里。
可你要是把日歷往前翻,看看這幫“大佬”在打鬼子時的真實戰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就好比是一場教科書級別的“降維打擊”,那個被打得滿地找牙的,偏偏就是這群履歷表最漂亮的“優等生”。
保定系的學歷是金字招牌,但在日本人眼里,那就是一張這就透明的底牌。
咱們今兒不扯那些枯燥的校史,就聊聊這個有點黑色幽默的事兒。
為什么在那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拿著一手爛牌的黃埔系,最后反倒成了抗日的頂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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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民國的軍界比作武林,保定軍校那就是妥妥的“少林正宗”。
那時候想進保定軍校?
那難度簡直比現在考清華北大還要變態。
在那個絕大多數人名字都不會寫的年代,保定軍校的生源簡直奢侈得嚇人。
最早他們只收陸軍中學的畢業生,而這些人又是從各省陸軍小學里千挑萬選出來的。
后來雖說陸軍小學停辦了,但能進保定的,那也得是普通中學的尖子生。
說白了,每一個保定生,那是經過了幾年甚至十年的層層篩選,每一個毛孔里都透著職業軍人的精英味兒。
再看看黃埔軍校剛開張那陣子,真的,說是個草臺班子都算客氣了。
前幾期的黃埔生,那個學制短得讓人心疼,名義上是“軍官學校”,其實就是個“前線速成突擊班”。
生源雖說是面向全國吧,但好多時候靠的是人情推薦,招生也是偷偷摸摸進行的。
要是論學歷、論理論基礎、論訓練時長,黃埔早期的學生在保定老大哥面前,就像是還沒斷奶的孩子。
按常理說,這群“速成生”上了戰場,那絕逼是當炮灰的料。
可是啊,歷史這玩意兒最喜歡開玩笑了。
當這兩撥人真正面對那個兇殘到極點的對手——日本軍隊時,劇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保定軍校最大的驕傲,恰恰成了他們最致命的死穴。
咱們得知道一個很尷尬的背景:保定軍校是純軍事教學,學校的教育長、教官,絕大多數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海歸”;底下的隊官、排長呢,大多是北洋速成武備學堂出來的,而那里的教官也多半是日本人。
甚至連學校的制度、訓練操典、戰術思想,完全是照搬日本和德國那一套。
就連他們平時摸的槍、練的炮,也多半印著“Made in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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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造成了一個特別荒誕的戰場局面:當保定系的將領指揮部隊去打鬼子時,對面的日軍指揮官哪怕是個小隊長,看一眼你的陣型,估計都能笑出聲來。
為啥?
因為你用的戰術動作、你的布防邏輯、你的進攻節奏,甚至你挖戰壕的標準,全是人家日本人教的!
搞不好對面的日軍指揮官,就是你教官的同學或者學弟。
這就像是學生拿著老師十年前編寫的“過時教材”去考老師,這還要想贏?
這已經不是知己知彼的問題了,這是單向透明。
戰場上最可怕的不是弱小,而是你的每一步都在敵人的預料之中。
所以在抗日戰場上,保定系的將領雖然身居高位,動不動就是集團軍司令、戰區長官,但真打起仗來,往往被日軍“正反手教育”。
除了一兩個像傅作義這樣腦子特別活、懂得變通的“異類”,或者薛岳這種學歷雖然有點迷但實戰經驗豐富得嚇人的狠人之外,大多數保定系大佬面對日軍時,表現得那是相當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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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他們以前打內戰、搞軍閥混戰時,因為對手是更菜的土匪或者雜牌軍,憑著六年級打一年級的優勢,像劉峙、顧祝同這些人還能混得風生水起,甚至撈到了“福將”、“常勝將軍”的名頭。
可一旦遇到日軍這種經過嚴格工業化訓練、而且熟悉你一切套路的對手,那層遮羞布瞬間就被扯下來了。
那時候的戰報,看得人真是心里堵得慌。
這時候,黃埔那群“野路子”的優勢反而體現出來了。
黃埔軍校雖然起步晚,但它有一個保定軍校絕對沒有的先天優勢——它不純粹。
黃埔是在蘇聯人的幫助下建立的,蘇聯教官帶來的是蘇聯紅軍的戰爭理論,這套東西跟日式操典完全是兩個路數。
這就意味著,黃埔學生腦子里沒有那些死板的條條框框。
雖然早期也有一部分日式思維的殘留,但隨著戰爭的深入,蘇聯的援助,加上后期美式裝備和美式戰術的引入,黃埔系成了那個時代最愿意“睜眼看世界”的一群軍人。
更重要的一點,也是最核心的一點,黃埔有一門課,是保定軍校那幫老派軍人死活看不上的,那就是“思想政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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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軍校培養的是純粹的戰爭機器,而黃埔軍校試圖培養的是有信仰的革命軍人。
這聽起來可能有點虛,但在絞肉機一樣的戰場上,這點區別就是生與死的界限。
一個沒有思想武裝的舊式軍官,打仗是為了升官發財,形勢不對心里就犯嘀咕,想保存實力;而受過政治教育、一腔熱血的黃埔青年,像戴安瀾、劉戡這樣的人,那是真的敢在絕境中帶著部隊往上沖的。
在這個世界上,技術可以被模仿,但拼命的理由是無法被復制的。
你去翻翻抗戰中后期的那些戰報,那些打得漂亮的硬仗、惡仗,指揮官里黃埔系的名字出現的頻率高得嚇人。
臺兒莊大捷里的關麟征、萬家嶺戰役里的王耀武、數次長沙會戰里守在一線的李玉堂。
這些戰役之所以能贏,很多時候不是因為戰術多完美,而是指揮官敢拼命,而且戰術靈活多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讓日本人摸不著頭腦。
日本人也是懵的,心想這幫人怎么不按教科書來啊?
到了1944年、1945年,當美國人的先進武器源源不斷運進來時,誰學得最快?
還是黃埔這批人。
陸軍大學和中央軍校高教班里,擠滿了回爐重造的黃埔生。
而那些保定出身的“老前輩”們,大多己經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了。
他們占據著最好的位置,手里握著大半個國民黨的軍隊資源,卻在指揮部里看著地圖發愁,甚至還要靠手底下兩三個黃埔系的悍將去前線“填坑”才能維持局面。
你看杜聿明、鄭洞國、王耀武這些黃埔后起之秀,雖然輩分低,但他們代表的是一種不斷進化的戰爭思維。
而保定系,就像是那個舊時代的余暉,看著很美,但在殘酷的現代戰爭面前,終究是落伍了。
他們贏在了起跑線上,卻輸在了時代的轉彎處。
所以說,這不僅僅是兩所軍校的較量,更是兩種戰爭理念的對決。
那些拿著舊船票的人,注定登不上新時代的客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群曾經被他們瞧不起的“速成班學弟”,在血與火的洗禮中,成為了那個時代真正的主角。
1949年之后,那些曾經叱咤風云的保定系大佬們,有的去了臺灣依然不得志,有的留在了大陸接受改造,那個屬于他們的“精英時代”,徹底翻篇了。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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