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是人生之中的必經之路。
每個人的求學路上,都會出現給你傳道授業解惑的“師者”。
人到中年,有時喜歡回憶。今天教師節,就來說說教過我,也仍能讓我記起的那些老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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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學經歷過一次轉學,在兩個不同區域的學校各上了三年。
首先是在管城的一所百年老校,少年時期的記憶,零零散散,只有一些片段。
要不是看下當年的班級合影,已記不起老師的模樣。甚至讓我請家長(好像是因為打架)的那位老師,也完全想不起來是誰了。
只是記得,有位年長幾近退休的老師,是教語文的班主任,印象中從沒見她笑過。但家長就是喜歡這種嚴厲的“老”老師,認為有經驗、能管住孩子,還經常交代自己“給學校要聽老師了話”,更對老師說“要是XX不聽話,看住qing打了”。
后來,又轉到西郊號稱最好的小學里。那種嚴厲的老師似乎更多了。
我對英語老師記憶較深,一是因為她年輕漂亮,二是我成績一般不愛學,被提問老是緊張。
印象深刻的,還有一位思想品德老師。這個老師的特點不在外貌與教學,而在上課習慣上。上課鈴一響,大家站立齊聲“老師好!”她會仔細觀察每一位學生的眼神,是否和自己對上了,確認過眼神后,才會示意大家坐下。這個過程往往只有十幾秒。
大家坐下后,她不會立馬開口,而是看誰坐得正,那種抱膀、直腰、挺胸、抬頭的正,誰正她會用手指向誰,意思送上稱贊的小紅花。往往指上十幾個同學,她才會開始正式講課。
我應該是第二屆“按片兒分,就近入學”的“小升初”。英語沒學好,也沒上過輔導班,就與外語學校失之交臂,分到了離家近的一所初中。
初中的記憶,就比較清晰了,幾乎記得教過我的每一位任課老師。
作為語文課代表,自然和語文老師走得比較近,這位當年畢業后就從東北來到鄭州安家的東北姑娘,讓我打下了堅實的文字基礎。
作為學習尚可的班干,也經常受到班主任的關照。這位物理老師卷發、個子不高,但聲音洪亮、兩眼放光,除了教課,還教大家做人、做事。
他發起過打擊“三閑”的“整風運動”,讓不聽話的孩子敬畏三分;也會在大冬天號召我們練長跑,并親自陪跑,讓體育差的同學感激不盡。我們也喜歡和他一起侃球,畢業后還去找他喝過酒。
有位政治老師,我喜歡下課找她討論問題,問些與課本有關的時事,提些不同的看法,她往往不耐煩的嘿嘿一笑,“這又不考,你的問題太多了。”
或許調皮的孩子都有過給老師起“外號”的經歷,我們當時管幾何老師叫“三juo板兒”,因為她上課說的河南話很地道,還會罰不帶“三角板”的同學站在教室外面聽講。我也被罰過。
還好初中學得東西并不算難,放學后踢遍西郊每一片球場的我,仗著“小聰明”稀里糊涂地考上了鄭州最好的高中。
沒養成好的學習習慣,再加上開始主動偏科,高中成績僅僅是中不溜兒靠下,甚至也曾幾近墊底兒。這樣的學生,自然和老師的心理距離不算近。但對幾位老師仍印象深刻。
高一班主任,曾對我尤其關照。因為足球聯賽上,我眉骨撞裂血染賽場,她陪我去醫院縫了五針,還打了破傷風(打屁股,怪不好意思了)。畢業后的幾次見面,她仍記著此事,關心地看我傷疤長好了沒。
后來的班主任語文老師,他把剛畢業的激情傳染給我們每一個人,他喜歡讓大家把有意思的課文演出來,我的朗誦與表演天賦,得到充分發揮。甚至曾忘乎所以地想去考中戲……
還有那些教過我的理科老師,雖然成績不好,但他們也都沒放棄我,經常讓我上講臺做題,給機會鍛煉。
有一位沒教過我的歷史老師,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一次研究性專題會上,他完全拋棄課本的講授方式,分析了兩次世界大戰發生的根本原因,令我眼前一亮。
大學去了一所工科實力強的學校讀管理。本身學的也不是太喜歡的專業,再加上沒有任何工作管理經驗的人學管理,太過紙上談兵、脫離實際。自然與所有的任課老師,都沒有太多交流。
所以,我大學最好的老師,其一就是圖書館。除了上課與踢球,除了周末的外出活動,我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去圖書館的路上。閱讀不再設限,可以完全按照興趣來。
其二便是互聯網。那是一個網絡相對開放的時代,谷歌、維基隨便上,各種共享資源隨便下,你想看什么、想學什么,幾乎都能找得到。各種論壇、bbs、qq群,也比現在討論自如。
四年下來,在圖書館與網絡上學到的東西,比在課堂上要多得多。
考研又因為英語稍差,沒去成top2,調劑到了某地社科院。
非常感謝我的導師對我畢業論文的寬容與悉心指導,那文章要放到現在,大概率是要404的。但他因廳級身份要常常忙于行政事務,沒有太多的時間與學生交流、相處,有些遺憾。
與研究生老師唯一一次飲酒暢談,是和一位讓我尤為尊敬的專業課老先生。他是一位談吐非凡、通曉古今的江南才子,頗有知識人的風骨,與文化人的尊嚴。這樣有棱角的先生,在這樣的時代里往往不得志,他退了某組織,在退休時也僅僅是個副研究員。
閑言雜語,啰里啰唆,想起了一些往事。
對教過我的每一位老師,都致以崇高的敬意……
今天,我們多稱“教師”為“老師”,王老師,李老師,蒼老師,語文老師,數學老師,外語老師……
不僅僅是教知識的人,在職場、公共場合中,大家也喜歡對不明身份、職業、地位、年齡的人,叫“老師”。老師的意境,越來越趨向于特殊年代的“同志”。
而在河南話里,與“老師”相近的“老師兒”一詞,則是指更加接地氣的“師傅”。
“老師”,多了幾分當世的庸俗與平淡,少了幾分古典的韻味與敬意。
如今,擁有獨立人格,敢于求真、求善、求美的先生,不多見了。能對學生因材施教、精雕細刻、諄諄教誨的匠人,也越來越少了。
當下更多的,是教育大系統里的螺絲釘,大家一起按部就班地,在做正確的事情。
但只要有光,就有對“先生”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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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噴噴,你記憶中的“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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