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董秘｜愷英網絡 騫軍法：變，是永遠的不變

導語

文/騫軍法

他曾以為找到了可以奮斗終生的平臺，參與過集團旗下地產、機場業務整合上市等大項目，但在服務14年后卻不得不選擇離開；他在上海堅守一個曾一度不被大家看好的平臺，卻在風雨中看到了別樣的風景。在他看來，人生沒有一帆風順，沒有一勞永逸，但也沒有山窮水盡，貴在保持自我的韌性；只要不斷積累變化的力量，就不用畏懼未來的各種變化

作為“80后”，我們出生、求學和謀生的40余年，正是改革開放的春風讓大江南北日新月異的40余年。有人說，我們是錯過的一代：學費要自己交、工作要自己找、房子要自己買。也有人說，我們是幸運的一代：見證了一個偉大時代的開啟。人生感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于我而言，為了不再重復父輩的四季勞作，從田間地頭來到“水泥森林”尋找出路，自大學畢業進入職場至今，不知不覺已超過20載，過程雖然有些艱辛，但非常充實。說這20年長吧，不過是人生旅途的幾個片段；說這20年短吧，曾經的職場小白已被“盤”成了中年大叔；說這20年復雜吧，只不過擁有海航集團、愷英網絡兩段職場經歷；說這20年簡單吧，卻也先后在西安、寶雞、海口、北京、上海等城市闖蕩過。再回首這20年，好似大夢一場，熱鬧非凡；又如春風一夜，了無痕跡。

陜西職場（2004-2007年）

懵懵懂懂地成長著

在陜西工作的4年里，因公司實施培養計劃和上級領導提攜，我實現了從基層員工到中層干部的成長，也幸運地獲得了去集團總部工作的機會。

西安民生：職場生涯第一站

2004年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放棄了去高校工作的機會，應聘到當時名氣還不大的海航集團。那年海航集團從北京、天津、武漢、西安等地招聘了約600人，分3個批次在海南博鰲集訓后，分配到集團總部、海航航空、海航機場和海航商業等產業板塊所在地的20余家法人單位就業。集訓期間，集團人力總監指著“歡迎2004屆新員工加盟海航集團”的橫幅對我們講：“嚴格意義上，你們是加入而非加盟。”話不好聽，但確實是這個道理：當時我們尚無任何資歷或貢獻。遵從了父母希望我留在陜西的建議，在長安航空和西安民生這兩家海航集團駐陜企業中，我選擇與在市區的西安民生簽訂勞動合同。那時候對行業差別沒有什么概念，后來才知道航空板塊比商業板塊的工資水平要高出許多。

西安民生作為海航集團多元化戰略并購的第一家企業，曾有過“全國十佳百貨商場”“西北商業人才搖籃”等美譽，位于當時還很繁華的解放路上，承擔著海航集團商業板塊籌建的重任。根據當時的培養計劃，我們這批入職的大學生在營業員、品牌柜長、樓層經理等崗位實習半年后，分別被安排到營銷、人力、財務、董辦等職能部門先任助理、再晉主管。此后，在職能部門的一年半時間里，我在計劃財務部和董事會辦公室兩個部門的預算、稅務、內審、法務等崗位輪崗。

其間，最讓我有成就感的經歷，是引進了公司第一臺稅控發票認證機。受益于商業板塊擴張背景下的人才需求，入職一年后我有幸作為后備干部，參加了西安民生委托西北大學舉辦的商業管理高級人才培訓班，系統學習了企業治理、戰略規劃、品牌管理、融資并購等課程。那時候的高光時刻，是2006年我代表西安民生參加了陜西省政府顧問委員會召開的重組企業座談會，與會的另一家企業是比亞迪的前身——西安秦川汽車。

寶商集團：企業內控實踐課

2006年，西安民生根據海航集團委托，組建團隊對新并購的寶商集團進行管理輸出。后備干部中優秀的人很多，但愿意去外地的并不多。單身的我，因此有機會成為外派的管理整合項目組成員之一，并在任務完成后被聘為寶商集團董事會辦公室下轄的審計法規室經理。那時寶商集團的百貨和超市業務在寶雞、蘭州等區域是行業龍頭。在海航集團和西安民生兩級審計法規室指導下，經我組建的寶商集團審計法規室兩年內實施了十余個管理審計項目、經辦了十余起刑商訴訟案件，使我對企業的內控體系建設和國家司法體系運轉有了具體實踐和認真思考。那時候的高光時刻，是2006年我作為寶商集團代表以理事身份參加寶雞市審計協會的年度會議，以及2007年我被抽調到海航集團審計法規室交流學習兩個月。

記得有幾家寶商集團子公司的負責人，曾就我經辦的管理審計報告中的結論多次來溝通。雖然基本結論是根據必要程序和客觀數據生成的，我還是盡可能地吸納了他們的一些解釋觀點。這些審計項目的具體實踐，讓我明白內部審計務求客觀中立，畢竟審計結論涉及被審計單位和負責人的績效評價或責任認定。記得有一個租賃合同糾紛，如果實現和解賠償，三四十萬元就能完結糾紛，但和解建議最終沒被管理層采納。后來聽說，通過一審、二審等訴訟程序僵持了兩三年，律師及賠償等加起來支出有百余萬元。若干年后擔任企業高管時，我似乎有點理解當時領導們的立場：和解方案會涉及決策責任的評估，而訴訟程序在內控上相對合規。此后經歷的許多內控實踐，讓我逐漸明白，其實程序規范和工作效率是互相作用的，只求效率難免忽視程序，只講程序必然損失效率。所以企業內控建設或內控工作，本質上是平衡效率與程序的一種實踐和博弈。而企業治理，更是平衡發展效率和內控程序的一門管理藝術。

海南職場（2008-2018年）

轟轟烈烈地熱愛過

在海口工作的10年里（包括在北京短暫的兩年），因集團總部培養和具體項目實踐，我完成了從中層干部到企業高管的跨越，走上了職業經理人的道路。

海航集團：企業證券理論課

2007年年底，集團總部擬選拔十余名基層員工“充實”到總部人力、財務、采購、證券等職能部門，基于在集團總部交流期間與人力、審法、財務等同事相處的感受，以及已在海南工作的高中同學的鼓勵，我報名參加選拔并被錄用到集團證券業務部。或許從自身專業角度去財務或審法更匹配一些，但因西安民生和寶商集團都是上市公司，讓我對上市公司的治理和運作有了濃厚興趣，所以選擇了集團證券部。得知我被集團總部抽調時，帶我從西安到寶雞參與項目且已在寶商集團任職的領導對我說：“相府的丫鬟七品官，你去了要多干活、多交朋友。”2008年海航集團新年會議在重新裝修的海口新國賓館舉行，我們這批剛被選拔抽調的人員有幸得以列席，觀摩了創新團隊成果展示、產業板塊工作匯報、集團領導點評指示、新年晚宴等環節，眼界大開。回程路上，同行的長安航空、西安民生、寶商集團、漢中陽光等海航駐陜企業領導都叮囑我珍惜機會。在陜4年，我積累了工作經驗、收獲了同事友情、得到了領導加持，堅定了我對以《同人共勉十條》為基礎的海航集團企業文化的認可。因為亞洲金融危機，2008年工作不是很忙。于是中秋節前后，我和女友步入了社會與家庭的責任輪回。

2008-2009年、2011-2013年這兩個階段，我先后在海航集團證券業務部的資本運作中心、規范管理中心擔任經理、總監。海航集團自2003年并購西安民生走向多元化，抓住2008年亞洲金融危機、2010年海南國際旅游島等發展機遇，圍繞客戶“吃、住、行、游、購、娛”等消費領域重點耕耘，先后在航空、機場、酒店、地產、百貨、金融、科技等領域布局，在海口、北京、上海、深圳、香港、倫敦、紐約等地逐漸開拓，最終發展成為一個世界五百強規模的民營跨國集團。在此過程中，圍繞上市公司實施并購重組與融資，是實現跨越式發展的重要加速器。

資本運作中心的職責，是協助非上市主體制定資本運作規劃、協助上市主體實施資本運作計劃。規范管理中心的職責，是協助非上市主體完善法人治理結構、協助上市主體提升治理信披水平。基于海航集團在旗下上市公司的股東地位，我有機會參與海航集團向中國證監會相關部門或派出機構、滬深證券交易所的匯報，參與海航集團與中介機構、投資者及資產方的項目討論，積累了企業證券工作的基本意識和技術素養。這一階段，我比較有成就感的事情，一是有機會代表部門擬寫工作報告、參與集團例會及開展部門或體系聯誼；二是參與了集團證券體系骨干員工及上市公司董秘的輪崗交流機制建設；三是參與了集團獨董資源庫、企業股權激勵、干部員工股票交易規范等體系建設；四是配合了天津海運股改、海南航空發債、九龍山雙頭董事會等具體項目。

易食股份：企業并購實踐課

2009年年底，寶商集團通過重大資產重組剝離商業資產、注入食品資產，集團總部推薦我去擔任董事會秘書，主要任務是完成公司更名及重組換屆等項目收尾，確保上市公司日常治理、信披等合規運營，以及配合新組建的食品板塊（易食集團）擇機開展并購重組。因為重組雙方是內部單位，交接協調較為順利，征求完寶商集團及易食集團雙方領導意見，管理責任交接和“三會”換屆儀式順利舉行。更名為易食股份后，轄區證監局對北京航食、三亞航食、武漢鐵餐等新注入的子公司進行現場檢查，我在配合檢查中對航空配餐及鐵路配餐的流程有了親身體驗，也與財務、法務、業務等部門就日常治理、信披規范等做了深度磨合。新設的易食集團和更名后的易食股份初期在海口合署辦公，我就任后發現兩者存在人員交叉且上市公司有些殼化，經我報請集團總部相關部門協調，董事長及總裁等領導及時調整了機構、人員、流程等方面，確保上市公司實現獨立運作。

2010年年底易食股份搬至北京辦公，記得那年冬天出奇地冷，干部員工卻個個干勁十足。上至董事長和總裁、下至新入職的大學生，大家經常不分長幼聚在一起，不是討論業務規劃，就是互相配合支持，建功立業氛圍特別濃厚。2011年工作年會時，與會領導討論制訂了一個宏大的新年拓展計劃：除了通過在機場、鐵路附近并購或新設配餐企業擴大現有業務規模外，重點接洽涉及果脯、飲料、酒類、面粉等業務的上下游企業，并就收購事宜組織券商、審計、律師、銀行等中介機構擬定并購融資方案。此后一年，我們接洽了20余家標的企業、十余家商業銀行，擬設立產業并購基金收購可儲備的食品類資產，待標的規范運行且收益改善后由上市公司通過現金或發股方式收購。我因2011年年底我調回集團總部輪崗，未能全程參與這場持續了兩三年的轟轟烈烈的業務拓展和并購運作。但隨著三聚氰胺事件持續發酵導致食品行業負面影響不斷加劇，海航集團2012年決定撤銷易食集團。此后，易食股份也放棄食品資產并購戰略，于2014年發行股份收購凱撒旅游，轉型為一家旅游企業。

海航基礎：借殼上市實踐課

2014年根據海航集團推薦，我被調到海島建設擔任董事會秘書。彼時海島建設的主業為百貨及酒店，子公司望海國際和海南迎賓館是海口的商業龍頭。我此次任職的任務不僅是上市公司的規范運作，還要配合海航實業通過海島建設對海航集團旗下的地產業務和機場業務進行整合上市。項目于2015年6月啟動，歷時17個月最終完成，披露的重組資產規模約420億元，籌劃過程涉及200余個企業主體的梳理和調整，牽涉20多個地方政府的協調和配合，是海航集團、海航實業和海島建設等各級單位100余名項目人員集體合作的典范案例。我作為項目組成員，主要是在海航集團證券部和海航實業證券部指導下，配合中介機構開展盡職調查和編制申報材料，并代表上市公司向監管部門匯報、與主流媒體溝通等。項目獲得中國證監會重組委審核通過后，股份發行用了幾個月時間，終于在2016年年底完成全部手續。受益于這個重組項目，2017年我第一次獲評“金牌董秘”。

海島建設更名為海航基礎并實施重組，主要是為了響應國家關于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的戰略，涉及的三亞紅塘灣機場、海口南海明珠島、海南海口塔等項目對海航集團在海南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但受全國環保風波影響及海航集團信用風險爆發，這些重大項目此后陸續停滯。在此期間，我也經歷了大致半年的痛苦思考，是否離開這個我計劃奮斗終生的企業集團。離職獲批但尚未公告的時候，某地證監局和公安局根據上級指派，對海航基礎開展內幕交易核查。作為時任董秘，我優先配合監管部門工作，推遲發布辭職公告。其間我也去了一些上市企業和非上市項目看看新的機會。一家上市公司的實控人問我：看你履歷好像干了些事情，但這些業績里海航的背書多些，還是你個人的貢獻多些？我竟無言以對。客觀地講，平臺和個人是分不開的，可以互相成就，也會彼此制約，重點在于互相珍惜。此后，我偏向于接觸輕資產企業，因為相對于重資產企業，輕資產企業更能理解人的價值發揮。

上海職場（2019-2025年）

真真切切地投入中

在上海工作的6年里，因堅守本職崗位和重視各方立場，我見證了一家企業從身處困境到成為優秀企業的蝶變，也尋找著讓自己持續提升的動力。

上海愷英：危機應對實踐課

2019年春節前，根據監管部門的初步結論，其核查的內幕交易與包括我在內的海航基礎干部沒有關系。春節后，杭州的一位董秘朋友推薦我看看愷英網絡的機會。我發現愷英網絡的借殼比海航基礎的借殼早了半年，想想也算有緣。面試時見到總裁和副總裁，我提的條件是允許我根據監管規則和企業情況客觀履職，沒想到他們當場就答應了。

我入職的公告發布時點是3月下旬，當時的第一要務，是克服董辦團隊基本解散、中介機構配合不力等情況，在月余時間里完成年報編制和披露。與我一起入職的證代至今讓我敬佩——一名女生為了年報在辦公室通宵奮戰了一個星期！可惜的是，因缺失財務總監，臨時負責財務的同事也欠缺經驗，導致包括2018年年報在內的幾個定期報告因財務數據而出現多次補正。雖然過往的經歷讓我對工作質量比較看重，但在當時的情形下，能夠按時完成定期報告披露已不容易，發生補充更正我也只能接受。就任之后，我發現同事們對外溝通多以子公司上海愷英名義開展。我便提醒相關領導和同事：對外以愷英網絡名義開展工作既是合規要求，也有利于發揮上市公司品牌價值。很快，公司對網站、CI等系統進行了更新，作為企業品牌和資本品牌的“愷英網絡”替代上海愷英，步入新的階段。

在確保2018年年報按時披露的同時，另一項棘手的工作是應對關于公司及董監高涉嫌違法犯罪的傳聞。經我提議，在管理層努力下，公司及時向涉及人員家屬或公安機關了解具體情況。自2019年3月起約半年內，公司陸續發布約10條時任實控人和部分董監高的涉案公告，及時回應了市場關切。除了公安機關針對個人的立案，福建證監局也于2019年10月對公司立案。在此背景下，公司危機集中爆發：部分董監高、中層和基層員工離職，媒體關于公司涉嫌犯罪的負面報道接踵而至，來自投資者熱線的投訴驟然增多，監管部門下發的問詢函也不時來襲，貸款銀行和債權人提前上門催債，部分合作方怠于向公司支付到期債務款項。本應發揮輿論引導作用的宣傳部門負責人，此刻向公司遞交了辭職信。值此危局，管理層及時予以應對：一是對不能履職的董監高及中層人員進行了補選和更換，確保法人治理和“三會”運作有序推進；二是提前結清銀行貸款和到期應付款項，擬定獎勵政策加大債權回收力度，確保日常業務正常開展；三是積極配合公安機關和證監部門的調查工作，為厘清相關事項涉及個人責任或公司責任提供便利；四是積極溝通相關媒體和中小股東，懇請大家以政府部門結論和公司信披文件為準，不信謠、不傳謠。

愷英網絡：投關管理實踐課

2020年，公司前期披露的個人立案和公司立案逐步有了結論：王悅因犯操縱市場罪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半，金鋒、陳永聰、林彬等收到檢察院《不予起訴決定書》，公司收到福建證監局《行政處罰決定書》，從而佐證公司不存在重大違法犯罪行為。在此基礎上，為改善公司資產質量和市場形象，管理層陸續采取了一些維護穩定的措施：一是以和解為原則對歷史訴訟進行全面清理；二是成功實施了兩批次的股權激勵計劃；三是對出現減值跡象的歷史商譽進行了計提；四是對歷史收購的不良資產（子公司浙江九翎）實施剝離；五是對行政處罰事項及時實施整改；六是積極協助大股東分批次處置被質押股權；七是多次實施增持、回購穩定市場預期。經過全員努力，公司自2020年起收入、利潤等指標逐年恢復并實現穩健增長，2023年完成實控人變更，2024年恢復現金分紅，逐漸以新的形象回歸資本市場。除了上述措施，公司的黨建和ESG在凝聚員工和恢復形象過程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黨建方面，公司2019年實現黨建入章，2021年升格為黨總支，2023年升格為黨委，并通過與世紀華通、上海電影、波克科技等上下游企業開展黨建聯建，促進了公司與聯建企業的業務合作。ESG方面，公司自2021年起連續4年發布ESG報告，涉及領域包括教育、環保、應急管理等議題，覆蓋地域包括青海、云南、新疆等省和自治區，合作伙伴包括“有愛有未來”、中國美院、“波克公益”、華東政法大學、浙江大學等。

因行政處罰，信披評級降為D，愷英網絡大約有兩年時間沒有券商研報覆蓋。為了加強市場溝通，管理層采取了多項投關管理改善措施：一是制定《新聞發言人制度》《投資者關系管理制度》等，規范相關人員資質和流程要求，確保溝通內容和交流形式合規高效；二是通過投資者關系公眾號輸出“愷英董辦人系列小視頻”“愷英投教人系列原創條漫”“年度產品計劃”“行業動態”“要聞縱覽”“研報動態”等欄目，增強與投資者互動力度；三是自2020年起連續5年舉辦投資者線下交流活動，增強投資者、媒體、合作伙伴等利益主體對公司和產品的現實體驗；四是逐年提升公司信息披露考核等級、投關管理考核等級、ESG評價等級等，不斷改善公司在第三方機構的評價指標數值。

在我來愷英的6年里，前3年是公司自己“度劫”，后3年是行業遭遇劫難，可謂年年有“難”。公司或行業不好的時候，包括我在內的高管就盡量多些露出，從而保持公司的市場關注度。經過大家的努力，公司與資本市場的溝通逐漸恢復正常，研報數量從2020年的無覆蓋增長至2024年的百余篇，流通市值規模從低谷時的50億元一度漲到波峰時的400億元，對近年來關注公司發展的廣大投資者給予了積極正向回饋。

未來職場：變是永遠的不變

2023年公司董監高換屆時做了兩項創新，一是將獨立董事在董事會的占比由三分之一提升至二分之一，二是由中高層代表組建首席責任官團隊對經營管理實行首問責任制，從而進一步發揮了獨立董事和中層干部在公司經營管理中的作用。本次換屆，基于公司管理團隊梯隊建設需要，我個人不再兼任董事會秘書一職，繼續作為董事、副總裁和黨委副書記，協助董事長及總裁做好黨建、公益、政企合作等方面的工作。公司提拔證券事務代表為董事會秘書，提拔投關經理為證券事務代表，董事會辦公室在新任董事會秘書的帶領下，形成了治理信披組、投關投教組和社會責任組3個作戰單元，持續發揮董辦團隊作為公司內外信息高效互通橋梁的作用。

人常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雖在企業實踐多年，仍深感知識儲備不足，而脫產學習不現實。因此，我分別在2020年和2024年參加了復旦大學（與資本市場學院聯辦）和上海交通大學上海高級金融學院的學習項目。通過系統學習和企業走訪，我深入了解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新質生產力”“中美關系”“人口發展”“谷子經濟”等概念，也更加清醒地意識到：變，是永遠的不變！

現在，我離退休還有十七八年。今后除了持續提升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是保持好的身體狀態，包括生理和心理兩個維度。生理健康，因人而異，自求多福；心理健康，別無他法，貴在修心。當下，無論企業還是個人，面對的前行壓力都不小。這個時候，將各種壓力轉化為前進動力尤為重要。我們的人生，沒有一帆風順，沒有一勞永逸，但也沒有山窮水盡，貴在保持自我的韌性！感謝時代，讓我們擁有諸多實踐機會。面對今后的不確定性，我相信：只要不斷積累變化的力量，就不必畏懼未來的各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