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大學最偉大的校長逝世,而他最著名的學生之一卻保持沉默,這背后折射出怎樣的時代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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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大學老校長劉道玉走了。這位被譽為“武大蔡元培”的教育家,于2025年11月7日因病在武漢逝世,享年92歲。武大官網發布的訃告中,稱他的逝世是“武漢大學的重大損失,是我國教育界的重大損失”。
消息傳出,教育界、文化界人士紛紛發文悼念,無數武大校友表達哀思。然而,一個引人注目的缺席卻引發了議論——作為武大最著名的校友之一,小米創始人雷軍至今未公開發聲哀悼。
這位武大校友中的標志性人物,似乎對此保持了完全的沉默。
01 教育改革家劉道玉
劉道玉的名字,在中國教育界熠熠生輝。1980年代,他擔任武漢大學校長期間,掀起了一場教育改革風暴。
他率先推行了學分制、導師制、主輔修制、雙學位制、插班生制、轉專業制等一系列現代高校的教育制度和管理模式。
這些今天看來司空見慣的措施,在當時卻是石破天驚的創新。
易中天在為劉道玉的回憶錄作序時,把他稱為“戰士”,“一個沖在最前面的戰士。有理想,有擔當,也有失策,有失誤。”他寫道,“戰士是會贏得尊重的,哪怕是受傷的戰士。”
這位“戰士”在1988年被免去武大校長職務,外界普遍認為,改革步子邁得太大和說話太直是主要原因。
但正是這種敢于創新的精神,讓武大在八十年代成為全國高校中的一面旗幟。
02 武大校友雷軍
雷軍,作為武大計算機系畢業生,是中國互聯網產業的標志性人物。他創立的小米科技,改變了中國手機行業的格局。
然而,在劉道玉逝世的消息傳出后,雷軍的社交媒體賬號卻一如既往地更新著商業內容,對老校長的逝世只字未提。
這種沉默與他平日積極塑造的“武大校友”形象形成了反差。
雷軍在多次公開演講中提及武大求學的經歷,卻很少聽到他談論劉道玉校長。而在武大校友的集體記憶中,劉道玉時代是武大歷史上最具光彩的篇章之一。
03 校長與學生,理想與現實
劉道玉曾持續思考大學教育及改革。他在一篇文章中提出:“大學生應該怎樣度過大學四年的學習生活,應當達到怎樣的目的?”
他批評當前的教育系統:“現在的大學既沒有導師給他們以指導,也沒有開設指導他們如何學習的課程,以至于他們不得不在迷茫中摸索。”
這位老教育家的教育理念是:“沒有愛就沒有成功的教育”。他認為,“愛的教育導致成功,失愛的教育釀成悲劇”。
然而,現實中的大學教育往往偏離了這個理想。一位教育家曾對此表達關切,而一位企業家則用行動詮釋了另一種價值觀。
04 如何看待公眾人物的“沉默”
雷軍對劉道玉逝世保持沉默,引發了爭議。但這種“沉默”真的應該受到指責嗎?
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有些人選擇公開表達情感,有些人則更傾向于私下悼念。沒有公開表態,并不代表內心沒有敬意。
作為上市公司領導人,雷軍的每一個公開表態都可能引發市場波動。平衡個人情感與公眾期待本身就是一個挑戰。
劉道玉本人曾寫道:“一個有愛心的教師,他總是會感受學生的喜悅或是苦惱,這些都在敲打他的心靈”。也許,真正的懷念不在聚光燈下,而在靜默中。
05 什么才是真正的紀念
對一位教育家的最好紀念,不是言辭,而是踐行他的教育理念。
劉道玉認為:“教育遠遠超出了學校,還包括家庭教育、自我教育和社會教育等”。他說,“沒有愛就沒有成功的教育,也不能培養出杰出的人物來”。
如果我們回顧劉道玉的教育理念——鼓勵創新、勇于突破、堅持理想,那么雷軍作為企業家的人生軌跡,某種程度上不正是這些理念的體現嗎?
一個學生的事業成就,不也是對校長教育理想的一種致敬?
劉道玉曾指出:“愛是分層次的,有小愛和大愛,有狹隘的愛和博愛”。或許,我們對教育家紀念方式的理解,也不應局限于傳統形式。
劉道玉的遺體告別儀式那天,前些天一直陰雨連綿的武漢,終于放晴。吊唁廳前的小廣場上站滿了人,8點半,入廳致哀前,藍天上一波一波的大雁集群飛過。
那位老校長已經遠去,而他的教育理想,如同那些大雁,仍在天際回響。或許,對一位教育家最好的紀念,不是社交媒體上的只言片語,而是在各自領域活出他倡導的教育精神。
劉道玉曾寫道:“愛是一種力量,是人類生活中的第一源泉,它可以給予人們信心、勇氣、毅力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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