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烏魯木齊:沙雪交織的西域魅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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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霜剛漫過博格達峰的剪影,帶著烤馕香的風就裹著伊斯蘭風情的穹頂漫過來——不是“邊疆首府”的刻板注解,是拂曉大巴扎的銅鈴搖亮街巷,是正午博物館的文物映著日光,是薄暮大峽谷的云杉染著霞色,是深夜氈房的冬不拉伴著歌聲。七日的徜徉像翻一本綴著寶石的西域典籍:一頁是巴扎的活,藏著商貿(mào)的傳奇;一頁是文物的古,載著文明的密碼;一頁是峽谷的壯,盛著自然的饋贈;一頁是草原的柔,飄著奶酒的醇香。每處景致都不是陳列的“景點”,是能嚼出麥香的馕餅、能品出醇厚的馬奶酒、能聞出濃郁的烤肉香、能觸到溫潤的和田玉,藏著烏魯木齊最鮮活的生命肌理。
新疆國際大巴扎:彩綢間的晨露與商戶的花針
天剛?cè)境鲧晟蟀驮木S吾爾族商戶艾合買提就坐在彩綢鋪前穿針引線。他的袷袢沾著絲線的光澤,手里的花針在晨光下閃著微光:“要趕在晨禮拜結(jié)束前擺好貨,第一撥客人的福氣最旺,我在這巴扎做了三十年生意,懂這西域商道的規(guī)矩。”他的指節(jié)帶著捻線的薄繭,掌心的紋路里嵌著不易洗凈的染料,貨架上掛著剛繡好的艾德萊斯綢,那是與巴扎和絲綢打交道的印記。
沿著鋪著花磚的街巷漫步,800米長的巴扎里,民族樂器店的冬不拉聲、香料鋪的孜然香、玉石店的敲擊聲交織成網(wǎng),被譽為“中亞風情縮影”。艾合買提帶我停在一座雕花廊柱下,指著頭頂?shù)鸟讽斦f:“你看這藍金配色的馬賽克,是喀什老工匠的手藝,每塊瓷片都要手工打磨,陽光照過來時像撒了一地碎星。”風一吹,貨架上的彩綢簌簌作響,晨露從葡萄架的葉子上滴落,砸在花磚上濺起細珠,遠處清真寺的宣禮聲響起,與商戶的吆喝聲交織成韻。“文革時巴扎停過業(yè),我父親偷偷在家繡綢子換糧食,現(xiàn)在巴扎成了5A景區(qū),來的人多了,這些老手藝也能養(yǎng)活一家人了。”
晨霧漸散時,艾合買提從銅壺里倒出奶茶:“來,嘗嘗我愛人煮的咸奶茶,配剛出爐的羊肉馕,是巴扎的待客禮數(shù)。”奶茶醇厚,馕餅外酥里軟,羊肉的香氣在舌尖散開,就著他遞來的鷹嘴豆,格外爽口。“這巴扎曾是古絲綢之路的驛站,我祖父就在這兒賣過和田玉,現(xiàn)在游客多了,我既賣綢子也講歷史,讓大家知道新疆的好。”說話間,一隊穿漢服的姑娘在鋪前駐足,艾合買提立刻拿出繡著雪蓮的披肩,用生硬的普通話介紹:“這個,新疆的花,好看。”眼角的皺紋里都透著熱忱。
正午的陽光灑滿巴扎,艾合買提正在教兒子繡艾德萊斯綢的紋樣:“這朵雪蓮的針法,是你奶奶傳下來的,不能丟。”我摸著貨架上溫潤的絲綢,忽然懂了大巴扎的美——不是“購物天堂”的標簽,是商戶的堅守、工匠的傳承、游客的喜愛,是把歲月的暖,藏在了絲線與花磚間。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博物館:文物旁的日影與修復師的毛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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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巴扎驅(qū)車十分鐘,博物館的琉璃瓦頂就伴著晨光撞進眼里。文物修復師古麗正蹲在修復臺前清理彩陶,她的白大褂沾著細土,手里的軟毛刷在陶片上輕掃:“要趁日頭斜照時干活,陶片的紋路才看得清,我在這兒修了二十年文物,懂這些老物件的脾氣。”她的指腹帶著薄繭,掌心的紋路里嵌著顏料的痕跡,工作臺上擺著剛拼好的彩陶片,那是與文物和歷史打交道的印記。
站在“新疆歷史文物”展廳內(nèi),距今3800年的小河墓地干尸、漢代的織錦護臂、唐代的三彩駱駝俑靜靜陳列,無聲訴說著西域文明。古麗帶我停在“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織錦復制品前,指著上面的紋樣說:“原件在國家博物館,我們做的復制品用了三年,每根絲線的顏色都要和原件一樣,這是對歷史的尊重。”風一吹,展廳的換氣扇送來微涼的風,日影落在彩陶的紋路里,把千年的印記照得愈發(fā)清晰。“最讓我感動的是那具嬰兒干尸,陪葬品有小小的氈靴,古人的愛和現(xiàn)在一樣深。”
日頭偏斜時,古麗從飯盒里拿出抓飯:“來,嘗嘗我?guī)У难蚺抛ワ垼煤}卜和羊油燜的,是我們新疆的家常味道。”米粒油亮,羊排酥爛,胡蘿卜的甜香混著羊肉的醇厚,讓人回味無窮。“以前年輕人覺得修文物枯燥,沒人愿意學,現(xiàn)在好多大學生來實習,他們用3D掃描技術(shù)輔助修復,老手藝也有了新方法。”她指著電腦上的文物掃描圖,“你看這彩陶的裂紋,電腦標得清清楚楚,修復起來更精準了。”
夕陽把展廳的玻璃染成暖紅色,古麗還在給陶片做登記。她塞給我一枚仿漢代的小銅飾:“這是我們做的文創(chuàng),上面的紋樣是西域瑞獸,留個念想。”我摸著銅飾溫潤的表面,忽然懂了博物館的美——不是“文物倉庫”的刻板印象,是修復師的執(zhí)著、歷史的厚重、傳承者的熱忱,是把歲月的秘,藏在了陶片與絲線間。
烏魯木齊天山大峽谷:云杉下的暮色與向?qū)У鸟R鞭
從市區(qū)驅(qū)車一小時,天山大峽谷的雪嶺云杉就頂著暮色映入眼簾。哈薩克族向?qū)О蛨D正牽著馬站在峽谷入口,他的皮袍沾著草屑,手里的馬鞭纏著彩色繩結(jié):“要趁暮色看峽谷,云杉的影子能拉到半公里長,我在這山里放了四十年羊,懂這天山的規(guī)矩。”他的臉上刻著風霜的紋路,掌心的老繭是常年握馬鞭磨出的,腰間掛著個裝火鐮的皮袋,那是與峽谷和草原打交道的印記。
沿著木棧道往里走,峽谷兩側(cè)的丹霞地貌呈紅褐色,與翠綠的云杉形成鮮明對比,遠處的博格達峰覆著白雪,像戴了頂白玉冠。巴圖帶我停在一處溪流旁,指著水里的石頭說:“這是冰川融水沖下來的羊脂玉籽料,以前我們放羊時撿到過好的,現(xiàn)在要保護生態(tài),不能隨便撿了。”風一吹,云杉的枝葉沙沙作響,暮色中的歸鳥掠過峽谷,與遠處牧民的吆喝聲交織成韻。“我祖父是這峽谷的護林員,以前這里有狼,他帶著獵槍巡山,現(xiàn)在生態(tài)好了,狼也多了,我們就改用紅外相機監(jiān)測。”
華燈初上時,巴圖從氈房里端出奶茶和手抓肉:“來,嘗嘗我阿媽的手藝,手抓肉是用山泉水煮的,沒放調(diào)料也香。”羊肉鮮嫩,奶茶溫熱,帶著淡淡的奶皮子香,驅(qū)散了山間的寒氣。“以前年輕人都愿意去城里打工,現(xiàn)在峽谷成了景區(qū),我開了牧家樂,不少后生都回來幫忙,草原的日子也能過好。”他指著不遠處給游客牽馬的兒子,“你看他騎術(shù)比我還好,這峽谷的路,他都記熟了。”
夜色漸濃時,氈房的燈亮了起來,巴圖彈起了冬不拉。他送我一塊打磨光滑的云杉木:“這是老云杉的料子,帶著松香味,能想起天山的味道。”我摸著木頭上清晰的年輪,忽然懂了大峽谷的美——不是“天然氧吧”的標簽,是向?qū)У膱允亍⒆匀坏酿佡洝鞒姓叩臒釔郏前褮q月的壯,藏在了云杉與山石間。
離開烏魯木齊那天,我的包里裝著大巴扎的艾德萊斯綢碎片、博物館的銅飾、大峽谷的云杉木。汽車駛離河灘快速路時,回頭望,巴扎的燈光還在閃,天山的輪廓還清晰。七日的徜徉讓我明白,烏魯木齊的美從不是“邊疆城市”的空泛贊譽——是商戶的堅守、修復師的執(zhí)著、向?qū)У臒岢馈⑾让竦闹腔邸_@片土地的好,藏在巴扎的絲線里,藏在文物的紋路中,藏在每一個普通人的掌心,要你慢下來,才能觸得到那穿越千年的西域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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