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業巨子與學術泰斗同時放棄“舒適區”,攜巨額資本與顛覆性野心殺回AI賽場,一場重塑全球科技格局的戰役已悄然打響。
貝索斯的62億美元“實體AI”豪賭,楊立昆的“強智能”終極探索——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徑,正共同撕開AI虛火下的真實瓶頸:如何讓技術從“紙上談兵”走向“創造真實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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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橫跨學術與商業的史詩級競合,不僅是個人野心的二次綻放,更將決定未來十年AI是淪為資本泡沫,還是真正成為驅動人類進步的引擎。
01 巨頭 “再創業”:AI 賽道迎來史詩級入局者
2025 年的 AI 行業,注定因兩位傳奇人物的回歸被載入史冊。當亞馬遜創始人杰夫?貝索斯卸下 “退休” 標簽,以聯席 CEO 身份執掌 AI 初創公司 “普羅米修斯項目”(Project Prometheus)。
當圖靈獎得主、AI “奠基人” 楊立昆宣布年底離開 Meta 自立門戶,這場橫跨商業與學術的雙重入局,恰似為炙熱的 AI 賽道投入了兩顆深水炸彈。
貝索斯的復出帶著鮮明的 “實干派” 烙印。據《紐約時報》披露,其創立的普羅米修斯項目已斬獲 62 億美元融資,成為全球資金最充裕的早期 AI 初創公司之一,這筆相當于 440 億元人民幣的資金,遠超多數獨角獸企業的融資總和。
更引人注目的是其團隊配置:近 100 名核心成員均來自 OpenAI、DeepMind、Meta 等頂尖機構,聯席 CEO 維克?巴賈杰更是谷歌 X 實驗室的 “登月項目” 核心參與者,擅長將尖端技術轉化為實際產品。
貝索斯明確將公司定位為 “面向實體經濟的 AI”,聚焦計算機硬件、汽車、航天等領域的工程制造優化,通過物理世界實驗與真實數據訓練,解決傳統大語言模型在物理因果推理上的短板。“我們要讓 AI 走出屏幕,走進工廠與實驗室,” 知情人士透露貝索斯的創業愿景,“將芯片設計、火箭制造的周期從數月壓縮至數天。”
幾乎在同一時間,楊立昆在社交平臺上的離職聲明引發行業震動。這位在 Meta 任職 12 年、一手打造 FAIR 實驗室的 AI 泰斗,宣布將創辦專注于高級機器智能(AMI)的新公司,而 Meta 將成為其戰略合作伙伴。
與貝索斯的工程化導向不同,楊立昆的創業方向帶著濃厚的基礎研究色彩:“推動下一場 AI 革命,讓系統理解物理世界、擁有持久記憶、具備推理與復雜規劃能力”,這正是他多年深耕的 “世界模型” 研究的延續。
在 Meta 內部 AI 戰略向商業化傾斜、600 個 AI 崗位被裁減的背景下,楊立昆的出走被視為理想主義對技術本質的堅守,其新公司將聚焦通用智能的底層邏輯突破,而非短期商業變現。
兩位巨頭的選擇看似迥異,卻共同指向一個清晰信號:AI 行業的競爭焦點,正在從表層應用的 “參數競賽”,轉向底層技術與垂直場景的 “深度攻堅”。
02 路線分野:工程賦能實體 vs. 深耕基礎創新
貝索斯與楊立昆的創業方向,勾勒出 AI 行業未來十年的兩大核心賽道,兩條路徑的差異化選擇,背后是對 AI 發展階段的深刻判斷。
普羅米修斯項目的 “物理 AI” 路線,精準切入了實體經濟的痛點。不同于依賴互聯網文本訓練的大語言模型,其技術核心是 “閉環模型與機器”:通過機器人實驗室進行高通量實驗,生成專屬物理數據集,讓 AI 學習材料應力、制造參數級聯效應等真實世界規律。
這種 “AI + 制造” 的垂直整合模式,已在多個領域展現潛力:在航天領域,AI 可優化火箭結構設計與太空制造流程,與貝索斯旗下藍色起源形成協同;在汽車行業,智能排產系統能將多品種小批量生產的交付周期縮短 30%;在芯片領域,AI 輔助設計可大幅降低研發成本與時間。
長江商學院的數據顯示,全球制造 AI 市場 2025-2030 年復合增長率將超 40%,市場規模有望突破萬億美元,貝索斯的入局恰好踩中了實體產業智能化升級的 “黃金窗口期”。
楊立昆的 AMI 研究則瞄準了 AI 技術的 “根問題”。當前主流大模型雖能實現語言交互與內容生成,卻缺乏對物理世界的深層理解和自主推理能力 —— 這正是高級機器智能要攻克的難關。其研究方向與 Meta 的商業利益既有重疊又保持獨立,這種 “半綁定” 模式為基礎研究提供了靈活空間。
從行業趨勢看,大模型已從 “參數競賽” 轉向 “效率競賽”,基礎層創新成為破局關鍵:混合專家(MoE)架構讓訓練成本降低超三成,“生成式數據 + 反饋優化” 使模型迭代周期從月級壓縮至周級,但這些進步仍未觸及通用智能的核心。
楊立昆的創業,本質上是用獨立身份繼續推動 AI 從 “弱智能” 向 “強智能” 的跨越,這種底層創新雖見效慢,但一旦突破,將為整個行業帶來范式級變革。
兩條路線的并行,印證了《2024 年人工智能產業發展白皮書》的判斷:AI 行業已從技術爆發期轉入產業深耕期,呈現 “頭部引領 + 垂直突圍” 的格局 —— 巨頭押注通用技術,創業公司深耕垂直場景,而底層創新與實體賦能正在形成雙向奔赴。
03 資本與人才重構:AI 生態的 “軍備競賽” 與新格局
貝索斯 62 億美元融資、楊立昆自帶的行業號召力,正在引發 AI 行業資源配置的連鎖反應。這場由頂尖人才與巨額資本共同驅動的變革,正從根本上重塑行業生態與競爭格局。
資本端的 “馬太效應” 愈發顯著。2025 年上半年,全球 AI 行業融資額已超過 2024 年全年,風險投資中每兩筆就有一筆流向 AI 領域,57% 的新晉獨角獸均為 AI 企業。
普羅米修斯項目的融資規模,刷新了早期 AI 初創公司的資金紀錄,而這種 “超募現象” 正在成為常態:前 OpenAI 首席技術官 MiraMurati 聯合創立的 ThinkinMachinesLab,未推出任何產品便以 120 億美元估值完成 20 億美元種子輪融資。
資本的狂熱背后,是對技術指數級躍遷的押注 —— 不再是漸進式改進,而是從任務執行到自主決策的跨越。但值得警惕的是,資本向頭部集中的趨勢明顯,“1% 頂尖項目拿走 99% 資源” 的現象正在加劇行業分化,中小初創公司面臨融資難的困境。
人才爭奪戰已進入 “白熱化”。Meta 為 OpenAI 頂級研究員開出四年 3 億美元薪酬包,個別簽約獎金高達 1 億美元,谷歌、微軟等企業將頂級 AI 工程師年薪推至 300 萬 - 1000 萬美元,應屆博士年薪也達到 200 萬 - 400 萬元人民幣。
除了天價薪酬,企業還祭出 “算力承諾”“虛擬股權” 等非薪酬手段:Meta 承諾 “無限 GPU 供應”,字節跳動推出 “豆包股”,小米為團隊配置 6500 張 GPU 集群。貝索斯與楊立昆的創業,進一步加劇了人才流動 —— 普羅米修斯項目已從頂尖機構挖角近百名核心成員,而楊立昆的新公司必然吸引全球基礎研究人才的關注。
這種流動背后,是全球 AI 權力格局的重構:Meta 通過挖角 OpenAI 核心成員組建 “超級智能實驗室”,蘋果卻因人才流失導致 AI 團隊規模僅 50-60 人,研發進度受阻。
競爭格局呈現 “多極分化” 特征。一方面,科技巨頭持續加碼基建投入,Meta 計劃投入 600 億 - 650 億美元打造 130 萬 GPU 集群,亞馬遜通過發行 150 億美元債券加碼 AI 基礎設施,谷歌、微軟等企業的年度 AI 投入均超千億人民幣;
另一方面,創業公司在垂直領域快速崛起,Anthropic 專攻 AI 安全,Perplexity 革新搜索引擎,普羅米修斯聚焦制造 AI,形成對巨頭的差異化競爭。
更重要的是,行業競爭從 “技術對標” 轉向 “生態共建”:Meta 成為楊立昆新公司的合作伙伴,科技巨頭向車企輸出智駕大模型,車企反哺場景數據,這種 “平臺 + 垂直” 的合作模式正在成為主流。
04 黃金十年還是泡沫前夜?AI 行業的機遇與隱憂
貝索斯與楊立昆的入局,讓 “AI 黃金十年” 的論調甚囂塵上,但狂熱之下,行業潛藏的風險同樣不容忽視。這場技術革命的最終走向,取決于創新質量與商業邏輯的平衡。
樂觀者看到的是 “技術賦能實體經濟” 的巨大潛力。AI 在制造業的應用已顯現實效:視覺檢測覆蓋 90% 以上的 3C、汽車產線,缺陷識別率達 99%;預測性維護減少設備停機時間超 40%;供應鏈需求預測模型使庫存周轉率提升 25%。
醫療領域,多模態 AI 模型將肺癌、乳腺癌診斷準確率提升至 95%,AI 輔助藥物研發使周期從 5 年縮短至 2 年,成本降低 60%。貝索斯的 “物理 AI” 與楊立昆的 “基礎創新”,分別從應用層和技術層推動 AI 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催生 “AI 原生” 產業 —— 如生成式設計、自主機器人服務,這些全新賽道有望創造萬億級市場空間。
長江商學院教授滕斌圣指出,AI 獨角獸的崛起不僅是技術勝利,更在重構創業組織形態,“人機混合” 團隊賦予個體創業者中型組織的生產力,推動 “AI 平權” 浪潮。
質疑者則擔憂 “資本過熱引發的泡沫危機”。歷史經驗表明,每一次技術革命的浪潮中,資本狂熱都可能催生泡沫:2000 年的互聯網泡沫、2018 年的區塊鏈泡沫,均源于估值與商業價值的嚴重脫節。
當前 AI 行業已出現類似跡象:部分初創公司估值遠超營收規模,ARR(年度經常性收入)突破 10 億美元的 AI 公司僅 3 家,多數企業仍處于 “燒錢換增長” 階段。
更嚴峻的是,人才供需失衡可能導致技術虛火:全球基礎研究型 AI 人才僅數千人,工程落地型與跨領域復合型人才供需比達 1:863,這種人才短缺可能導致大量項目 “同質化競爭” 或 “技術空心化”。
此外,監管政策的不確定性也暗藏風險:歐盟對高風險 AI 實施寬限期,日本要求 “AI 幻覺率” 低于 5%,中國推行全鏈條治理,政策差異可能塑造區域技術壁壘,影響全球協同創新。
但不可否認的是,AI 行業已進入 “不可逆” 的發展階段。貝索斯與楊立昆的選擇,本質上是行業從 “野蠻生長” 向 “理性深耕” 的轉折點 —— 當商業巨頭與學術泰斗不再追逐短期流量,轉而聚焦底層創新與實體價值,AI 技術的落地質量將大幅提升。
正如楊立昆在離職聲明中所言:“AI 的真正革命,不在于聊天機器人的話術優化,而在于讓機器真正理解世界、服務人類。”
05在狂熱中堅守理性,在變革中把握本質
貝索斯的 62 億美元融資,楊立昆的基礎研究執念,共同描繪出 AI 行業的未來圖景:這既是技術突破的黃金時代,也是大浪淘沙的殘酷賽場。
巨額資本與頂尖人才的涌入,如同為 AI 引擎注入了強力燃料,但能否推動行業駛向可持續發展的彼岸,關鍵在于是否堅守 “技術向善、價值創造” 的本質。
對于創業者而言,垂直領域的深耕比盲目追逐通用 AI 更具機會;對于資本而言,理性看待技術迭代周期比短期炒作更有價值;對于整個行業而言,平衡創新速度與倫理規范才是長久之道。
AI 的黃金十年并非注定到來,也不會輕易淪為泡沫,它將在巨頭與初創公司的競合中、在技術與商業的平衡中、在創新與監管的博弈中,逐步揭開神秘面紗。
而貝索斯與楊立昆的 “再創業”,正是這場偉大變革中最具標志性的注腳 —— 當最懂商業的人和最懂技術的人同時選擇躬身入局,AI 重塑世界的旅程,才剛剛進入真正的深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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