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銘與學科裂谷：跨學科與人文學的再自省

不得不說，在我看來，昆侖山銘之爭——像烈日當空的一面鏡子，刺眼。

據史料記載，關于這塊石上的字，新聞與學界的波動好比鼓聲陣陣，層層回響；綜觀全局，地質、考古、金石、史學各執一詞，客觀而言都拿出自己的“尺”，試圖丈量一塊并不老實的巖面。我覺得它牽動的不只是碑的真假，更是學科之間的牽扯與不服氣——這是為什么呢？青磚黛瓦的會場里，書香陣陣，人聲鼎沸，人人都說“證據”二字，但證據——究竟聽誰的？

說白了，方法不一樣，結論就會天差地別；話說回來，難道不是如此嗎？

細細品味不同技藝的手勢：地質看風化與巖性，像在斷壁殘垣間摸索歲月痕跡；考古重物證，講究層位與出土脈絡，好比在春雨綿綿里辨泥的年輪；金石家盯刀法、筆勢與字的呼吸，縱觀筆畫，宛如看人行走的步態；史學則翻檢往昔文獻，問那段路是否存在——我在我看來，這四路人馬如四條河，匯流處涌起渾濁與清亮并存的浪。相比之下，誰更舉足輕重？一時間，連墻上陰影都像在搖頭。

確實，地質的語言偏硬，像石，講風化速率、冰凍融解周期、粒徑分布，給人冷冽的觸感；真的是，史家讀書卷，偏向文本的脈絡與敘事的可信度，常以為“文理自洽即合理”；不得不說，考古的鍬與尺，要求現場證據——沒有層位，就像戲缺了第一幕；在我看來，金石與書法又愛談“氣息”“骨力”，有人說“字里有刀”，有人引《某碑》語云：“碑不言而自見”。如果當時各家能坐在同一間金碧輝煌的廳里，把“術語”換成白話，是否就能少幾分互盲？

乃學界之爭，常有不可通約之處：其范式之不同，如三種度量衡，互不相授。我覺得，所謂“不可通約”，并非故作高深——其根在各自之方法與證成路徑，不同，如南北之風；若要問，理性可否一統？在我看來，理性乃多元之織錦，線頭各異，合而不一。昔日庫恩言及范式轉換，今人意譯曰：“話語系統一旦遷移，舊秤失重。”這話，聽著像遠雷，卻近身。

說白了，新聞場是快節奏，學術場是慢火候。我覺得，當爭論被推上熱搜，速度開始左右判斷——碎片化的信息真能承載復雜方法嗎？相比之下，實驗室里的寂靜無聲與評論區的人聲鼎沸，截然不同。有人驚呼“造假震驚了整個圈子”，也有人淡淡回一句“證據還在路上”，兩句之間，隔著十年與一頁巖樣；我不禁感慨，這就像今天的短視頻與長論文，彼此看不見對方的節拍。

據史料記載與田野札記的互證，多學科協作并非把工具拼在一起——客觀而言，那只是零件堆砌。我覺得真正的跨界，需要語言的轉化與標準的對齊：比如把地質的“1 mm/年風化速率”換做史家能理解的“二〇一四至一八年間的露天變化”，或者讓金石家把“刀入石三分”拆解成可測的刻痕深度。這些看似細碎的橋梁，好比在山口架起第3座木棧道；沒有它，彼此只會在峽谷兩側喊話——回聲很響，意義很窄。

細細品味爭論的背面，還有學術倫理的影子在移動。我在我看來，求真不是求一，而是求可重復、可討論、可修正——就像漫長的春雨，把塵土一點點洗去；夸張地說，唯一真理的執念，常把人帶向史無前例的僵硬。若要問，我們應如何走？換個角度：先承認各家之局限，再約定可共享的底線與流程——比如現場影像的原始檔、巖面微形貌的公共數據庫、引用史料的版本標注；這不華麗，卻要緊。

確實，方法的科學化曾帶來光亮，也投下陰影。真的是，一味追求“像理工一樣嚴謹”的人文研究，偶爾會丟了自反與柔軟；在我看來，學者的自我批判，不是把他人的錘子借來敲自己，而是承認“我在這方面短”，同時請對岸把橋往這邊再伸一尺。好比斷壁殘垣邊上搭起一條簡易木梯——不完美，但能上去。

乃當下之勢，技術與輿論常先行其后。客觀而言，一段高清影像、一個數據表格，足以牽動千百條評論；我覺得，信息的沖擊在先，理解的緩慢在后，這是天生的節奏差。難道不是嗎？站在今天，如果讓各方先寫“可疑點清單”，再按序逐條檢驗——1、地表風化證據；二、字形年代特征；三、史料行跡與地理合理性——也許分歧會被拆解成更小的礫石，便于挪動。

話說回來，公眾也需要一個“能讀懂”的版本。我在我看來，把三門以上的術語翻譯成常識語言，是舉足輕重的溝通；就像把一張復雜的地層圖，改繪成清晰的路徑指示：向北三里，向西二里，過河，登坡。相比之下，“不可通約”的學理，若不落地，外界只會覺得玄而又玄——這不怪誰，是說法的問題。

據史料記載，有人引用古語：“石不語而證存。”我以為，這話要從兩個角度讀：其一，物質證據可以自立；其二，語境決定證據被讀出的方向。在我看來，這就像花香襲人卻因風向而忽遠忽近——證據沒走，鼻子在走。設問一句：我們能不能先把風向標立好，再聞花？

細細品味這場爭辯，像在青磚黛瓦間穿行，偶遇一扇半掩的門。我覺得，門內的未來并非光亮一色，而是斑駁：標準共享、語言可譯、流程公開、承認差異、慢速協商。夸張點說，這些看似普通的螺絲釘，或許能把看似前所未有的裂隙，一點點擰緊。現在回頭看，昆侖山銘只是一個入口——真正的路，通向學術共同體的耐心與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