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的女友成了頂級富豪,可她鐵面無私,即便公司有我一半的功勞,也不肯錄用我。
哪怕我媽生病后急用錢,周雨然也毫不退讓。
“又是錄用,又是給錢,你考慮過我嗎?我還怎么服眾?”
于是我放棄求她,砸鍋賣房湊夠了手術(shù)費。
可交錢時卻被護士攔在門外。
“腎源已經(jīng)買走了,你得過一陣了。”
我如遭雷劈,下一秒?yún)s看見周雨然陪小師弟進了手術(shù)室。
原來我苦苦排隊等待的腎源,卻被周雨然隨手買給了他。
我不甘心想要硬闖,可她卻直接報了警。
看守所二十四小時的看押,導(dǎo)致我錯過了媽媽的最后一面。
手術(shù)過后,周雨然放了滿城的煙花慶祝小師弟康復(fù)。
我卻坐在停尸房里哭到淚水枯竭。
原來她的鐵面無私并非一成不變,只是不是我罷了。
....
麻木地處理著母親的后事,外面的煙花依舊在不停地綻放。
可明明就在前天,她卻連一千塊都不愿意借給我。
甚至當(dāng)著全公司的面斥責(zé)我。
“能不能別這么自私?這么大一個公司,我憑什么給你走后門?”
我羞愧難當(dāng),哭著奪門而出。
僅僅一天,她便動用關(guān)系和金錢為小師弟治病。
耗資百萬煙花只為慶祝他康復(fù)。
我渾身顫抖,連呼吸都在痛。
手機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進來,可我一個都不想接。
后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周雨然一把拽住了我。
“紀(jì)泊庭,你怎么不接電話?你知道我——”
話沒說完,看見我眼眶紅腫,她倏地梗在了原地。
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她甚至不敢直視我。
“我不知道你母親病得這么重...”
她撒謊!
看押釋放后,我不甘心地去找了她。
卻在病房門口聽見了她和小師弟的對話。
“師姐,庭哥母親去世了,你把腎臟給了我,他會不會怪你?”
周雨然沉默了許久,才聲音沙啞道:
“他媽媽病得太重,即使換了腎臟也撐不了多久。”
“況且他還有我,以后我會好好愛他。”
可我不需要,她的愛太令人作嘔。
指尖陷進皮肉,我一字一頓道:“別再撒謊了,我們分手吧。”
周雨然臉色瞬間凝固,聲音有些無措。
“你開什么玩笑,我們都訂婚了,酒店都訂好了。”
“那就退掉。”
我回答得毫不猶豫,她憑什么認(rèn)為,我還會嫁給她。
甚至酒店的風(fēng)格,都不是我喜歡的,而是她小師弟全程決定。
我受夠了。
“庭哥!”
一聲虛弱的哭泣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郭南謙捂著刀口,緩緩跪在我面前。
“都是我的錯,是我糾纏雨然姐給我換腎的,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
周雨然心疼壞了,扶著他的肩膀道:
“起來。”
“不,我不起,麻煩都是我惹出來的,我認(rèn)。”
他們郎情妾意地推搡著,眼底都是替對方著想的情誼,好像我才是那個壞人。
果然,周雨然的歉意一掃而光,她一把扶起郭南謙。
頭也不回地?fù)P長而去。
郭南謙也親密地?fù)ё∷牟弊樱谒床灰姷慕嵌瘸姨袅颂裘肌?br/>口型道:“滾遠(yuǎn)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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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視線,根本懶得理。
一連六天,我獨自處理好了母親的后事。
周雨然曾幾度聯(lián)系我,我直接將她拉黑。
可第七天時,她和郭南謙卻一同出現(xiàn)。
“庭哥,節(jié)哀。”
郭南謙充滿歉意地朝著我鞠躬。
然后自顧自地就要朝著媽媽的貢桌磕頭。
我飛快地攔住了他,冷聲道:“不用!”
何必假惺惺,如果不是他,活下去的是我媽媽。
況且媽媽生前,郭南謙曾故意三番兩次挑釁他。
在我和周雨然陪媽媽吃飯時,打電話叫走她。
拍全家福時,叫走她。
氣得她一度病情加重。
讓他磕頭,簡直是再惡心了我媽媽一次。
周圍都是親朋好友,還有公司里的同事。
看大家竊竊私語,郭南謙面露難堪,瞬間淚流滿面,一副可憐的模樣。
周雨然抓住我的手腕,暗暗發(fā)力。
低聲警告道:“你夠了,還想怎么侮辱他?”
“公司里現(xiàn)在污言穢語,說南謙心機歹毒,你想逼死他嗎?”
我簡直心如刀絞,他只是流了幾滴淚,她便這么心疼。
可我失去了母親,她卻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仔細(xì)想想,她的偏袒其實早就有跡可循。
還記得上大學(xué)時,我們?nèi)齻€去吃烤串。
郭南謙的前女友來找他。
周雨然卻突然暴起,抄起凳子便打了起來。
她像頭狂暴的野獸,我怕出人命,拼命去攔。
結(jié)果被她誤傷栽倒在地。
可郭南謙怒吼一聲夠了,周雨然卻停了下來。
最后他們兩個一點事沒有,我卻像個小丑一樣額頭縫了七針。
心臟像有把刀子慢慢地攪動。
我眼眶發(fā)燙,卻一滴淚也流不出。
郭南謙還在和稀泥,可憐巴巴道:
“庭哥,雨然姐就像我親姐姐一般,我祭奠她的婆婆也是應(yīng)該的,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嗎?”
說著,不管不顧就要跪下。
我實在不想臟了我媽媽的地方。
沖過去推搡他。
“滾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可我用的力不大,他卻大聲慘叫了起來。
“啊!”
周雨然腦子嗡的一聲,一巴掌朝我扇了過來。
我重心不穩(wěn)跌倒,盤子貢品頓時摔落在地,發(fā)出陣陣碎裂聲。
我雙目猩紅,腦子里發(fā)出陣陣哀鳴。
毀了,一切都?xì)Я耍?br/>媽媽生前受盡折磨,死后也不得清凈。
郭南謙還在周雨然懷里嚶嚶怪叫。
我直接抓過一把刀,朝著兩人刺去。
“去死啊你們這對賤人!”
周雨然臉色一變,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想開口說什么時。
郭南謙怕了,直接拉著她奪門而出。
親戚們紛紛攔住我,怕我真的搞出人命。
這天晚上,我徹夜未眠,淚水仿佛怎么也流不盡。
周雨然斷斷續(xù)續(xù)發(fā)來小作文道歉,可我一個字也不想看。
只是第二天,我拿刀砍他們的視頻不知道怎么傳到了周母那里。
一大早,她便氣勢洶洶地踹門而入。
“紀(jì)泊庭,你瘋了嗎?拿刀砍人是犯法的!”
“幸虧南謙告訴了我,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種瘋子進我們家門的!”
郭南謙皺著眉在她身后開了口。
“庭哥,你不要怪我,我拿雨然姐當(dāng)家人,實在不能看著她往火坑里跳。”
我心底冷笑,他不是拿她當(dāng)家人,而是當(dāng)自己女人。
想當(dāng)初,我們一起旅游。
我和周雨然一個房間,當(dāng)晚郭南謙不是心臟疼就是腸子疼。
鬧得我們根本沒一個整覺。
看我的眼神更像殺父仇人一樣。
可當(dāng)我指出來,周雨然總會笑我多想。
“他一個小孩罷了,哪有這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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