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話劇《寶島一村》在上海進行了連續十天的演出,演出強度很高,票價最高被炒到八百多一張,還是有人搶著看。
來的觀眾并不全是為了情懷,也不只是想看看老戲,更多人心里多少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在這個沒有剪輯、沒有重來、沒有保護的舞臺上,離開光環多年后的文章,還剩下多少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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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場謝幕時的畫面,給了所有人一個很直接的答案,有人看到的是一個形象跌落后的演員在苦撐,也有人從他顫抖的身體里,重新理解了當年馬伊琍那句評價到底有多準。
這次演出,與其說是一次復出,不如說更像是他給自己安排的一場硬扛,十一月二十七日到十二月七日,連續十天,幾乎沒有喘息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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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兩場,每一場都接近三個小時,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體力和意志的雙重消耗,偏偏文章演的還是一個老人。
這不只是妝容和表情的問題,他必須長時間保持彎腰、緩慢移動的狀態,整場戲幾乎都在和身體本能對抗,這樣的姿態維持幾個小時,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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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燈光亮起,觀眾哪怕心里知道那是化妝效果,也不得不承認,那個走路緩慢、背影佝僂的人,看起來已經不像是在演。
演出進行到第五天、第六天的時候,前排觀眾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文章在舞臺上偶爾會突然晃一下,像是重心失衡,那不是設計好的表演,而是疼痛突然襲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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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就有多年的腰傷,加上年齡和高強度演出,這種問題幾乎不可避免,圈里早就有傳聞,他的腰傷發作時非常嚴重。
早年拍戲時,有過疼到直接跪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情況,必須靠人攙扶,換成別人,多半早就停工了,可他緩過勁后第一句話還是讓劇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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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話劇舞臺上,這種硬撐被放大到了極致,沒有暫停鍵,也沒有替身,他只能一場一場咬牙扛完,腰痛像針扎一樣,他卻依舊按照角色的節奏彎著背,把戲走完。
這大概是他給自己選的路,影視圈對他并不友好,輕松賺錢的機會越來越少,他干脆把自己丟進最苦、最累、也最直接檢驗實力的話劇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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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買票看的,不只是名氣,而是他在臺上毫不保留地消耗自己,很多年以前,時間還要倒回到2005年。
那時文章剛出道沒多久,沒什么名氣,馬伊琍卻已經是被認可的女演員,兩人在一起、結婚時,外界并不看好,質疑聲遠多于祝福,說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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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馬伊琍很清楚自己在看什么,她不止一次明確表示,文章是她合作過的男演員里最好的一個,這句話在當年被很多人當成愛情濾鏡下的偏袒,直到后來才逐漸被理解。
拋開私生活,文章在表演上的確有天賦,他對角色的理解、進入狀態的能力,都非常強。給他什么樣的角色,他就能快速貼合,幾乎不留痕跡。
他演過光頭唐僧,在正經和荒誕之間拿捏得住分寸,演過《失戀33天》里嘴毒心軟的普通男人,在偏冷門的作品里,也能靠極強的代入感撐起整部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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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演什么像什么”的能力,是很多演員一輩子都摸不到的門檻,也正是這種能力,讓他一度走得太順,成名太早,認可來得太快,他逐漸把才華當成了免死金牌。
面對采訪、面對鏡頭、面對他人,他的言行里帶著明顯的自信,甚至傲慢,那句“我順極了”,幾乎成了他巔峰時期的注腳,他以為自己什么都能扛住,卻低估了公眾對道德底線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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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那場風波,把他從高處直接拉了下來,形象崩塌,信任斷裂,事業和生活同時失控。即便后來事情被盡量體面地處理,裂痕卻已經無法修補。
離婚之后,馬伊琍繼續向前,文章卻陷入長時間的停滯,作品不多,機會有限,偶爾出現依然伴隨著爭議,他不再回應,不再辯解,只能低頭把該做的事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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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的變化很明顯,鋒芒沒了,話少了,身段低了,在《寶島一村》的舞臺上,他一次次彎腰謝幕,動作緩慢卻認真。
他或許并不指望翻身,也未必還在意外界是否原諒,對現在的他來說,能站在舞臺上,把一個角色從頭到尾演完,已經是一種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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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文章來說,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在名利場的聚光燈之外,在一個相對純粹的舞臺上,用一個個角色去填補生活的空虛,這里沒有瘋狂的流量,沒有無休止的追捧,只有實打實的汗水和腰痛。
當他最后一次在掌聲中直起身,忍著痛向臺下微笑時,沒人知道他心里是否會閃過那個“無名小子”娶到大明星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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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無疑問的是,那個被馬伊琍欣賞的“才華”,正在以另一種更慘烈也更真實的方式,重新生長出來。
至于未來能不能真的翻身,或許早已不重要,因為對于現在的他而言,能有戲演,能把戲演好,可能就是余生最大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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