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現象,倘若放到當代,也普遍適用。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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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國家確立以后,就會確立國家制度,確立法律和道德體系,只要嚴格執行就可以了,沒必要完全依靠人治,靠法治就可以,當然也要宣傳一些改造了的儒家思想,讓人們普遍接受,甚至皇帝會宣傳一些迷信思想,用神權給人們洗腦,當然還會說自己是天下最大的神,起碼是真龍天子,讓人們信仰。有了這樣的管理體系,皇帝和朝臣就都要盡職盡責,要為人民辦實事,而不是為統治階級辦實事。可是現實情況卻不是這樣,不管是天子還是朝臣,都在維護自身的利益,維護統治階級的利益,而不會維護老百姓的利益。他們會用人治,而不會用法治,甚至用道德代替法律。官員審案的時候,會根據法律來審案,而判決的時候,卻往往要依靠道德,甚至很多殺人的不能被判死刑,很多孝順的人有可能減刑。有了這樣的操作,官員審案的時候,就有可能吃了原告吃被告,實現競價排名原則,誰掏的錢多,就傾向于誰。就像《水滸傳》中表現那樣,官員總是收取原告和被告的賄賂。哪一方有官府的人,哪一方交的錢多,哪一方就占盡了便宜。倘若雙方都交錢,最終官員收到一方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尋一個雙方都不得罪的判決結果,算是草草結案。老百姓盼望有一個清官廉吏出現,而不會盼望有貪官出現,可是他們的愿望往往落空,即便標榜為清官廉吏的官員,也往往貪污受賄。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皇帝和官員都喜歡采用人治的方法管理社會,當然并不會完全拋棄法律,而是以法律為準則,卻顧及了太多的道德標準,甚至自己說了就是法律。而當時老百姓大多是農民,不讀書,不識字,普遍愚昧,還信奉神靈,相信皇帝的前世一定是神仙,官員的前世也一定是神仙,起碼是文曲星,不然不會考中做官的。有了這樣的認識,老百姓就只能看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看到官員對待老百姓的態度。倘若官員聲稱是老百姓的父母官,而且做事比較干脆利落,為老百姓著想,那么老百姓就會認為他是清官,甚至要為他塑生詞,世世代代讓他享受煙火。倘若官員只是聲稱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卻拼命搜刮民間財富,被老百姓唾罵,那么這樣的官員就很可能成為老百姓心目中的負面形象。老百姓盼望貪官趕快走,清官趕快來,但事實上來的都是貪官,清官為數不多。其實沒有嚴格的制度規定,執行監督的官員沒有起到作用,最終致使很多官員沆瀣一氣,貪污腐敗,賄賂成風,賣官鬻爵,吃了原告吃被告。即便改朝換代以后,皇帝和官員也仍然沿用前朝的制度,卻并不會來一次徹底的改革。即便有朱元璋對待腐敗分子剝皮填草的酷刑,也仍然不能制止官場的腐敗行為。朱元璋死后,大明朝的貪污腐敗行為發展得非常嚴重,似乎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反彈,這就是人治的惡果,當然也是封建制度本身不具備自我凈化能力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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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似乎制度出現了很大的先進性,本身有自我凈化的能力,卻并沒有完全清除貪污腐敗現象。即便是一個村官,也會搞貪污腐敗,就更別提其他的官員了。老百姓仍然盼望有一個清官廉吏出現,卻并不會盼望有貪官出現,可事實上仍然有貪官出現,只不過善于表演罷了。他們會表現出親民的風格,會擺拍,會發表一些親民的言論,甚至說為老百姓謀福利,其實只是貪污腐敗,賣官鬻爵,并沒有真的為老百姓謀福利。既然社會制度比較先進,那就要用這種先進的制度來約束人,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才能防止權力濫用,防止特權階級胡作非為,甚至消除特權階級。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人們總是受了傳統思想觀念的影響,認為治理地方的事務完全在地方官員一人身上,其實并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而是民主決定的,或者說是人民當家作主,而不是官員當家作主。事實上恰恰相反,官員要替人民當家作主,把自己當成了人民的代表,而人民的個體卻失去了話語權。官員要發展經濟,就要引入各路資本,甚至要為資本站臺,搞無底限操作,即便很多重污染企業污染了空氣和水源,一些生產假冒偽劣產品的商人賄賂官員,他們也假裝不知道,或者本身就在接受賄賂。
當監督的官員和被監督的官員沆瀣一氣、上下其手的時候,制度的約束力量就會蕩然無存。古代的皇帝會拉幫結派,拉攏忠于自己的人,而朝堂之上會幫派林立。皇帝會利用各派之間的斗爭穩固統治。到了現在,官僚系統也有一些山頭主義或幫派主義。一些官員拉幫結派,搞利益交換,而且善于搞貪污腐敗行為,善于收受賄賂,搞權力尋租,甚至賣官鬻爵。這種官場的運作和古代官場的運作差不多,都在忽視制度的純潔性,忽視監督力量的存在。他們仍然相信人治,而不相信法治,甚至出現權大于法和錢大于法的現象。官員是為老百姓服務的,而不是為上級服務的,可是現實生活中,官員總是認為自己要為上級服務,因為提拔和升遷都要靠上級說了算,老百姓說了不算,因為老百姓已經失去了話語權。即便出現了普選民主,也只是在村一級單位實現了,其他的單位并沒有實現。倘若單位要召開民主座談會,也只是走過場,做樣子,最終拍板定調的還是領導一個人。有民主就要有集中,民主座談會的時候,大家七嘴八舌,似乎比較理想,提的意見也很多,最終要靠領導集中。領導集中意見之后,仍然是按自己的意見辦,這就是所謂的集中,而沒有采用其他人的意見。如此一來,權力就會放之四海而皆準,可以干成很多大事,而所謂的民主,只是一種面子上的事,并不能起決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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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現象會普遍存在,官員寧可相信上級,相信皇帝,也不相信人民,因為人民已經失去了話語權,而他們搶奪了人民的話語權,要代替人民發言。法律只是擺在面子上的東西,真正運作的時候要靠人來執行,當然人是有私心的,會受各種利益關系的牽引。當運作法律的時候,很多權貴就搞了權力尋租,會購買特權,當然法律也就為權貴服務了,卻不會真正為老百姓服務。在體制不變的情況下,老百姓相信人治,渴望有好皇帝和好官員出現,卻偏偏事與愿違,主要還是他們的話語權被竊取了,他們的錢財也被竊取了,以至于身無分文,沒有任何話語權,卻渴望有清官廉吏出現,怎么說都是幼稚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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