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谷中山旗溪工作坊招募中 活出生命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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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周梵
本文由周梵公號(zerofield0)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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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期的《再見愛人》中有一對是李施嬅和車崇健,在看車崇健的時候,我的觀感是很撕裂的。
一方面他展現了一個單純自律的“陽光大男孩”形象:
樂觀、積極、充滿活力,認錯態度極其誠懇,情感真摯,某些瞬間他看李施嬅的眼神里能感覺到有真摯的愛意。
但另外的時候又感覺到他完全不在意他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對身邊親近的人又隔離又殘忍又自私。
很多人都疑惑,車崇健這種人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到底是真單純還是極致自私的一種偽裝?
看完了幾集之后,我明白了,他所有撕裂面向的背后,是一套精妙而強大的防御系統——“防御性樂觀”和“防御性愚蠢”。
這種模式在親密關系中并不罕見,今天就來聊聊它。
拍宣傳片李施嬅講述過去的故事時陷入到一些憂郁傷感的情緒里,而車崇健自顧自的在旁邊手舞足蹈地安慰,表現出巨大的樂觀和積極,類似這樣的場景很多。
李施嬅說到自己四次眼睛手術的孤獨和恐懼時,忍不住落淚悲傷,結果車崇健蒼白的安慰了一句“都過去了”來試圖強行翻篇,連觀察室的嘉賓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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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晚上他們因為分數最低而受懲罰去野外住帳篷,李施嬅一路都有一些擔憂不安。
而車崇健則表現出濃烈的興奮和期待,似乎旁邊李施嬅的不安和焦慮跟他毫無關系,明明是因為他的分數最低,他們倆才會去野外住的。
但是此刻,車崇健的興奮硬是把坐2小時車去荒郊野外的安排整成了一個獎勵而不是懲罰。
很多時候他給我的感官是處在一種表演樂觀的狀態中(雖然我相信他的表意識是真的樂觀)。
他所有的防御本質上都是讓自己可以不用觸碰自己害怕的負面情緒——沖突,悲傷,失望和自身的無能感。
有些人不想體驗負面情緒會把無力感通過指責丟出去,然后在指責中感到憤怒,同時也會覺得強大:“不是我不好,是你不好”。
當身邊人悲傷或者有負面情緒的時候,比較原始和粗糙的表現就是直接用語言否認打壓:
“這么小的事情至于這么難過嗎?”
“這個事情沒必要生氣。”
“你這個人就是太敏感了。”
這是很多人在面對隔離型的父母伴侶時經常會聽到的話。
但車崇健表現的非常非常的隱蔽狡猾,他是通過“樂觀”作為武器和鎧甲:
他的樂觀和積極,可能是他的一種正面品質,但在情感中被用作回避伴侶的負面情緒,就成了一種主動的情感消除工具,甚至還帶著一點點隱蔽的攻擊性。
當李施嬅陷入憂郁時,他正能量滿滿的安慰,“都過去了”,在湖邊拍照的時候說,“我這個人從來不回頭看,我們向前看”。
這些態度樂觀積極的安慰潛臺詞其實是:
“這個
(因我而起的悲傷)情緒不應該存在,你太多愁善感了,你只要樂觀起來
(像我一樣),我們就可以讓一切回到‘正常’
(即我 feeling comfortable 的狀態)。”
有幾次李施嬅嘗試進行深層次的情感溝通時,他都回應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語,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和“答非所問”。
屏幕前的我實在是很想吐槽,“你到底在說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包括倪萍也有靈魂發問:“他是不是智商有點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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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樂觀”是他們這類人的武器和鎧甲,那么“愚蠢”就是他們的保護色。
這層保護屏障的妙處在于:它讓對方的攻擊
(指責、抱怨)無處著力。
你無法和一個“聽不懂”的人講道理,也無法責怪一個“好心”但“笨拙/單純”的人。
這讓他永遠站在“道德高地”——
我已經在努力回應你安慰你了,你怎么還生氣?
我已經努力在配合你滿足你了,可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再要求我就是你太過分不近人情了。
這種蠢并不是他在裝,但其實是一種長期防御模式的結果。
除了常見防御攻擊(或戰)和回避(或逃)以外,有一類人他們害怕自己有攻擊性。
因為他們知道無論直接打壓否認,還是回避沉默離開,都會讓對方感到被攻擊,自己也會成為那個“壞人”。
所以他們選擇了一種最為“溫和”的防御,讓自己變蠢,讓自己真的聽不懂,不是假的,是真的。
就像有些孩子為了獲得父母的關注會生病一樣,不是裝病,是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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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潛意識選擇的策略,這種策略的高明之處就是不會讓任何人感到被攻擊,最多只是感到無奈無力:“他聽不懂,你又有什么辦法呢?”
攻擊和回避都會留下明確的罪證,但“愚蠢”和“鈍感”不會。
(這類防御還包括健忘,走神,聽力下降等)。
它讓對方陷入“無物之陣”,所有的憤怒和失望都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最終只能無奈地收回,轉化為對自己的懷疑——
“是不是我要求太高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我能怎么辦?”
這種防御的高明之處就是無責化——既不用努力面對困難解決問題,也不用承擔不解決問題的道德壓力。
但是時間長了之后,這種防御會讓人自我萎縮,而且長期不使用共情和深度思考的肌肉,這些能力會真的退化。
他會變得越來越無法處理復雜的情感問題,不僅在親密關系中,也可能蔓延到其他人際關系和社會功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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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不少學員讀者就有這種狀況,感覺自己不機靈,嘴笨,看一些書也看的很費勁看不懂。
但當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成長,找回自我之后,他們會很直觀的感覺到自己變聰明了。
長期使用這種防御機制的人等于把自己困在了一個“無害兒童”的軀殼里,無法成長為一個真正成熟、有能力處理各種差異沖突狀況的伴侶搭檔。
而且人際關系中的思維能力反應能力下降,喪失掉在關系中能和別人的情感產生真實反應的能力。
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有時候會讓人很絕望,似乎你對一個這么“天真,無辜”的人不能要求太高。
他們會活在自己陽光簡單的世界里,似乎永遠無法理解你的需求或邊界。
雖然某些方面,“無害兒童”會讓你感到安全,給你真摯熱烈的情感,讓你感受對生活的熱愛和快樂。
但另一方面,在遇到一些挑戰時,他們會通過“天真樂觀”和“無知”拒絕長大,不愿意和你共同承擔,把你一個人丟給生活的殘酷和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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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施嬅們處在這樣的關系中,有解嗎?
有的。
首先所有的關系動力會被維持,一定是兩個人共同做功的結果。
任何一個人改變自己的模式,都會打破原有的關系動力平衡,另一個人就無法繼續停留在自己的模式里了。
在節目當中我注意到李施嬅真的是對自己的獨立有著某種偏執的要求。
有一幕我印象很深,在第一天他們被懲罰睡帳篷,開了幾個小時車之后去到一個野外。
李施嬅的箱子很大,在野外的草地上很難拖行,車崇健提出幫她,但她拒絕了說“這箱子很重”。
車崇健是非常優秀的健身教練,他的力量是很大的,就算累一點,對他來說也就是增加點訓練量而已。
但李施嬅卻堅持,如果你幫忙,除非是“我們一起拎箱子”。
從這一幕就可以看出來李施嬅很難坦然接受別人的幫助服務,看著別人在忙在累而自己在悠閑享受對她來說是很難受的。
所以她總是充當付出者,承擔者,哪怕做手術脆弱時刻也不直接表達需求“我需要你來陪我”,而是自己默默承受。
她總是不直接明確的表達,而是每個當下都先去維持體面,去付出,獨立應對。
但事后試圖用自己疲憊悲傷的感受去控訴,試圖讓車崇健意識到問題,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問題是車崇健其實無法共情,他是一個習慣用陽光積極來防御自己所有低落情緒的人。
當李委屈的時候,車唯一會做的就是用蒼白的安慰和道歉來表達。但下次有類似的事情時,就會故態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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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和李的模式是怎么共同構建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惡性循環呢?
李施嬅提出“隱性需求”
(通過情緒、表情、旁敲側擊,而從不明說)
車崇健因恐懼而“啟動防御”
(用樂觀安慰、答非所問來消除情緒)
李施嬅感到被忽視,需求再次落空,失望和委屈加深。
李施嬅進一步強化“無人可依靠”的信念,變得更加“獨立”和“體面”,更不愿直接表達。
車崇健因對方的“體面”而強化“樂觀有用”的信念,認為風波已經過去。
關系中的空洞越來越大。下一次,李施嬅的失望更重,控訴更甚;車崇健的防御更堅固,逃得更遠。
在這個循環里,李施嬅的“懂事”縱容了車崇健的“不懂事”,而車崇健的“鈍感”又逼迫李施嬅不得不更加“懂事”。
他們都活在自己的劇本里。
一個是越來越懂事且能拿到社會道德籌碼的完美伴侶和無辜受害者。
另一個是承擔所有罪名,但永遠不用長大,只享受家庭關系帶來的穩定,不用承擔的天真少年。
所以對李施嬅來說,首先要改變的就是:
在當下提出清晰直接的需求,不是暗示,不是等著對方主動給出,或通過事后的控訴和情緒來企圖讓對方徹底改變,從此自動自發的能懂得且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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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是“車崇健”們最好的藏身之所。
我先生安杰同學有些部分和車崇健有些像,都有陽光天真孩子的氣質。
我記得在某一個階段安杰連續幾次在金錢的事情上跨越我的邊界時,在我較為溫和的提醒之后,沒過多久,他又干了一次更踩我邊界的事。
當我很生氣時,他表現的很無辜,在他眼里,似乎這個不算很過分(他有他的解釋邏輯)。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壓抑又爆發之后,我知道無論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都要非常尖銳且嚴厲的把我們關系的界限明確出來,并且在后期的財務關系上也需要改變。
但是在正式溝通之前,我的情緒很復雜,我有猶豫,還在生他的氣,以及還有非常隱蔽的不安。
猶豫是在此之前我們的感情很好,關系氛圍是非常甜美溫暖輕松的。
我如果要這么嚴厲嚴肅的把這個邊界拉出來,那么就會打破我們之前美好的關系氛圍,然后我就要成為這個破壞關系美好感覺的壞人了。
對他生氣的地方是“你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樣,在關系中敏感度高一點,懂事一點,這樣就不用我來做這個壞人了”。
而那個不安是:
這種嚴厲清晰明確的邊界
(其實也是對他需求的拒絕),會不會讓我變得不再是那個溫暖甜美善良的人了。
那他會不會對我失望,慢慢的我們的關系會變得疏離甚至分崩離析。
但是這么多年自我進化練就的覺察肌肉馬上就看明白:
我不能因為對方是我的伴侶,就覺得他應該是一個讓我可以保持舒適狀態的樣子,還能得到我想要的收益——
既能保持自己的善良體貼,還可以保護自己的邊界不受損。
這是我自己的責任,如果在親密關系中這個面向發展有困難,那是我自己需要面對的功課。
至于對方有沒可能對我失望,從此關系走向疏離,雖然我有信心大概率不會,但依然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
但是我也想清楚了,如果對方只能接受跟一個溫暖善良的我相處,讓他絕對舒適,而不能接受我露出尖銳不近人情的一面捍衛自己的邊界,供他隨意侵犯,那這個關系也不是我想要的。
而李施嬅要跨越的就是這個功課,打破自己得體善良溫和的面向,不是當下懂事獨立得體,然后事后控訴,期待對方下次能改。
而是自己把邊界界定清楚,把要求明確提出,“我要做眼睛手術了,我需要你明天來陪我,這對我很重要”。
真正的親密關系,不是兩個完美角色的友好演出。
而是兩個有缺點、有需求、會恐懼的真實的人,敢于放下武器,卸下鎧甲,在彼此面前袒露脆弱,直面自我。
打破循環的道路布滿荊棘,因為它要求我們打破自幼習得的生存策略。
但這趟旅程的終點,不是誰對誰錯的審判,而是我們能否借由關系,走向一個更真實、更豐富,更完整,更自由的自己。
周梵:幸福心理學家,資深關系教練,蟬聯2019&2020年心理咨詢師權威排行Top50,百萬級女性成長課《自愛力》體系主理人。著有暢銷書《當你開始愛自己,全世界都會來愛你》、《先學會愛自己,再遇見對的你》公眾號:周梵(ID:zerofield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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