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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桂平北江(黔江)舊碼頭的臺階邊,屋角處的墻上鑲砌有一方石碑,叫《義渡碑》,關(guān)于這方石碑,之前也寫過幾篇文章。
《桂平人文之尋訪清代義渡文化歷史:一方義渡碑,一段仁義事》,
《桂平人文:再說北江義渡碑——“二級毛”是誰?有什么人物故事》,
《桂平人文:蒙山縣一游,得解桂平北江碼頭清代義渡碑的一字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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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義渡碑》主要體現(xiàn)了北江舊碼頭在清代的這段歷史,從碑文記載可以知道,起碼在清康熙年間開始,桂平北江的這個碼頭,就是一個義渡碼頭,主要是由官府出資維持運作,方便人們往來北江兩岸,免費過渡的。
不過這方石碑的書法有點“不正式”的樣子,雖然也是有官府的署名,落款,看起來也是“官方頒布”的,但就百十來字的碑文,每個字的字形大小不一,顯得一個大一個小的,字體行豎排列也有點東倒西斜,豎不直,橫不平的,不規(guī)整很隨意的樣子。
說難聽點,這方石碑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隨便找一個會寫字認字的人寫碑文,再隨便找個水平一般的石匠,又很隨便的刻上去的,毫無書法可言,也很難與“官方”聯(lián)想起來。
當然了,雖然這碑沒有什么書法藝術(shù)價值,但作為歷史見證,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一份歷史舊物。在之前的了解中,潯州府O鑫森淼焱垚以為,桂平北江義渡也就這么一塊《義渡碑》作為歷史見證了,但在早些天,轉(zhuǎn)了一下金田營盤,在里面擺放的一堆殘碑中,竟然又發(fā)現(xiàn)一塊與北江義渡有關(guān)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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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鑲砌于北江碼頭的《義渡碑》,始于清康熙中期;而這方存于金田營盤的北江義渡碑,則為光緒二十二年;一頭一尾兩方碑,跨越了大半個清代,也見證了北江渡的“義渡”歷史。
這方擺在草地上石碑,殘缺了上面一部分,碑文主要內(nèi)容就是介紹渡口運營的方式,相關(guān)開銷情況。剛好缺的就是碑名,署名抬頭,還有時間。
按碑文內(nèi)容猜測,這方石碑必定和桂平的北江渡有關(guān),按常見的推測,碑名就是《北江義渡碑》,或是《義渡碑》,又或是《告示》。
從殘余的碑身看,碑文字體可就比現(xiàn)在立在北江碼頭上的有“藝術(shù)價值”了,不說書法多好,起碼字體方正,大小差不多,明顯有“官方監(jiān)制”背景。
這方石碑是什么時候的呢?殘存的只有一個“五月”,但從前面的署名,“潯州府正堂夏”,“桂平縣正堂王”來看,“正堂”即地方一把手的代稱,即潯州知府,桂平知縣,當時的知府姓夏,知縣姓王。
查舊版《桂平縣志》,《潯州府志》,同一時間,“知府姓夏,知縣姓王”的只有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前后。即光緒十七年(1891年)就開始任潯州知府的夏敬頤,光緒二十二年就開始任桂平知縣的王仁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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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敬頤,江西新建人,在廣西做官多年,曾任鬰林知州,百色同知,在各地為官,都有政績,官聲也不錯,廣西巡撫為之兩舉循良,當上潯州知府,只可惜最后死于任上。
王仁鐘,江蘇吳縣人,他并不是正式科舉出身,是由監(jiān)生直接出任京城衙門里的“供事”,算是“京吏”,應該是有點家族背景,他也幾度在廣西做官,現(xiàn)在看到的地方志記錄,他在光緒十九年時,為貴縣(今貴港)知縣,后調(diào)到(X州任知州,碑殘不知州名)的,光緒二十二年出任桂平知縣,不過,他名聲可不算好,當時的廣西巡撫黃槐森在做年度考核時,說他“性情執(zhí)拗,輿論未孚”,最后被“開缺另補”,說簡單點,他是在“桂平知縣”職上被擼下來的。
夏敬頤在潯州知府任上,還是做了很多事情的,規(guī)范桂平北江義渡只是他的政績之一,他和王仁鐘也算是老相識了,王仁鐘在貴縣當知縣時,夏敬頤修《貴縣志》;王仁鐘在桂平當知縣時,夏敬頤搞建設(shè),搞規(guī)范,有些事當然也會帶上他,所以,這方石碑上才有兩人的署名。
讀史知今,宣傳廣西各地歷史人文,展示地域風貌,講述廣西的舊事,新事。
我在桂平,我是潯州府O鑫森淼焱垚,謝謝閱讀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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