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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25年底的全球金融市場,正彌漫著一種熟悉的焦慮。就在投資者逐漸適應各國央行降息的節奏,為“寬松時代”的到來做準備時,一股逆流已悄然形成。
美國作為全球的西方社會的領頭羊,央行官員們的語調正發生微妙而堅定的轉變——降息周期即將結束,利率的下一站,可能不是更低,而是更高。
但是筆者認為,本次各國央行們采用的是階段式降息,也就是說目前第二階段或已結束,但或許還有第三階段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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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全球性的貨幣政策轉向中,澳大利亞顯得尤為突出。當其他主要經濟體仍在討論明年降息幾次時,澳大利亞儲備銀行(RBA)已明確將“加息”選項擺上了臺面。
這個資源豐富的經濟體,正意外地成為全球緊縮浪潮中最引人注目的先行者。
寬松盛宴的提前散場
跡象無處不在。
歐洲央行鷹派人士已開始公開討論加息可能性;
加拿大和新西蘭央行發出含蓄信號,暗示降息步伐即將停止;
日本央行則準備再次上調利率。
即便在已多次降息的美聯儲,市場也在猜測其寬松周期何時觸底,并開始為2026年的政策轉向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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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券市場最先嗅到了變化。日本國債收益率沖上18年高點,澳大利亞國債收益率創兩年新高,加拿大國債收益率單月飆升30個基點。
彭博全球綜合債券指數收益率在短短六周內上漲25個基點,達到7月以來最高水平。
“這些舉措都反映了降息周期即將結束的現實。”BMO策略師勞倫斯·穆特金一針見血地指出。
他觀察到,短期國債收益率的飆升尤其劇烈,這反映了市場對“中性利率”(既不刺激也不限制經濟增長的利率水平)的重新評估——它可能比許多人想象的更高。
這種重新定價背后,是揮之不去的通脹幽靈和不斷攀升的債務負擔。
全球債務在2025年第三季度已攀升至346萬億美元的歷史新高,其中政府債務增長主要由美國和中國驅動。
盡管債務占GDP比例較疫情期間有所下降,但龐大的絕對規模始終是懸在全球經濟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如果澳大利亞儲備銀行在2026年早期加息,那么從2025年8月最后一次降息到首次加息,間隔可能只有六個月左右,這將是現代澳大利亞貨幣政策史上最短的寬松周期之一。
在全球普遍轉向的背景下,澳大利亞的處境尤為棘手。這個曾以平穩通脹著稱的經濟體,如今正面臨發達世界中最頑固的價格壓力之一。
數據令人不安:澳大利亞10月份年度通脹率躍升至3.8%,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37個發達經濟體中排名第九,遠高于該組織2.8%的平均水平(剔除異常值后)。這一數字不僅扼殺了進一步降息的希望,反而開啟了加息的大門。
澳大利亞儲備銀行行長米歇爾·布洛克在12月會議后的表態毫不含糊:“在可預見的未來不太可能降息,通脹風險更有可能加劇而不是緩解。”她直言不諱地提醒市場,下一次利率變動“可能是上升而非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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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幣市場的反應迅速而劇烈:交易員們開始押注澳大利亞儲備銀行將在2026年至少加息兩次,最早可能從6月開始。
這與其他央行的路徑形成鮮明對比——美聯儲預計將繼續降息,英國央行也計劃在12月加入寬松行列。
為何澳大利亞與眾不同?
獨特的通脹結構:澳大利亞的通脹壓力有鮮明的本土特色。
電力價格飆升、租金持續上漲、服務價格粘性極強,這些因素共同推動了核心通脹的頑固性。即便全球大宗商品價格有所緩和,這些國內驅動的價格壓力依然揮之不去。
緊張的勞動力市場:盡管11月就業數據出現波動(減少2.13萬人,為2月以來最大降幅),但4.3%的失業率仍處于歷史低位。澳大利亞儲備銀行特別關注到,企業持續反映“難以找到勞動力”,表明市場依然緊張。這種緊張的勞動力市場為工資-物價螺旋上升提供了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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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利率主導的抵押貸款市場:與歐美普遍采用長期固定利率抵押貸款不同,澳大利亞約三分之二的住房貸款為浮動利率或短期固定利率。
這意味著利率變化會迅速傳導至家庭預算,理論上使貨幣政策更加有效。但這也意味著,一旦加息,對家庭支出的沖擊將更加直接和劇烈。
緊縮路上的重重挑戰
盡管加息的理由似乎充分,但澳大利亞儲備銀行的緊縮之路布滿荊棘。
經濟增長的脆弱平衡:澳大利亞經濟正走在鋼索上。一方面需要抑制通脹,另一方面又不能過度壓制經濟活動。澳大利亞儲備銀行試圖走一條“中間道路”——在不顯著推高失業率的前提下控制物價。
布洛克行長明確表示:“我們取得的成就不如其他國家,所以我們可能不像其他國家那樣需要走那么遠的路。”但這種精細操作在實際中極難把握。
政治壓力與獨立性考驗:全球央行都面臨政治壓力的升溫。在美國,特朗普總統公開施壓美聯儲更激進降息,并威脅撤換主席鮑威爾。
在澳大利亞,盡管澳大利亞儲備銀行獨立性較強,但在生活成本危機中加息,必將引發巨大的政治反彈和社會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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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政策的背離風險:如果澳大利亞在全球降息周期中獨自加息,可能導致澳元過度升值,損害出口競爭力;也可能吸引熱錢流入,加劇資產泡沫。
這種政策背離將考驗澳大利亞儲備銀行應對外部沖擊的能力。
結語
全球貨幣政策的大分化時代正在到來。當大多數發達經濟體仍在為是否繼續降息而猶豫時,澳大利亞已不得不面對加息的現實前景。這種分化反映了后疫情時代全球經濟復蘇的不均衡,也暴露了各國結構性問題的差異。
這意味著簡單的“全球央行同步”敘事已經過時。債券市場的“熊平”(短期利率上升快于長期利率)、貨幣兌的重新定價、以及風險資產的波動加劇,都可能成為2026年的新常態。
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這意味著剛剛有所緩解的房貸壓力將再次加重,消費能力面臨新的擠壓。
澳大利亞儲備銀行的困境,本質上是全球央行困境的縮影:如何在債務高企、增長放緩、通脹頑固的“不可能三角”中找到一條可行之路。這條路上沒有完美的解決方案,只有權衡與取舍。
澳洲財經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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