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老札,這篇來分析一下近期金融市場上的一些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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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儲突然宣布降息25個基點,利率從3.75%降至4%,中國央行則在10月27日宣布恢復國內購買國債,財政部又于10月24日計劃在香港發行40億美元國債。
不少人疑惑中國央行購債是否是“放水”,這一系列操作背后又藏著怎樣的訊號?要知道10月28日上證指數再次突破4000點,這或許只是開始,未來5至10年的財富分配格局可能就蘊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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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購債并非大放水
要搞清楚央行宣布購買國債是否意味著“大放水”,首先得明確中國央行購買國債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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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國債發行權歸財政部所有,而且法律明令禁止央行直接從一級市場購買國債,就是為了防止財政部出現資金缺口時,直接迫使央行印錢“開閘放水”,避免財政赤字貨幣化的風險。
而且央行也不能直接向財政部購債,只能在二級市場進行國債買賣,央行還能通過在二級市場買賣國債,精準調節貨幣投放量,根據市場流動性情況靈活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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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民眾完全無需恐慌,這并非“大放水”,只是央行新增了一項貨幣政策調節工具。
真正的“大放水”是美聯儲在特殊期間實施的量化寬松(QE)政策,當時美聯儲采用接近0%的利率進行“漫灌”,向市場注入巨額資金。
那時候美國經濟如同遭遇重癥,常規的經濟刺激手段無效,美聯儲不計價格、不顧后果,在短短數月內投入數萬億美元,收購包括長期國債、企業債、不良資產在內的各類資產,強行向市場注入海量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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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ICU級別的搶救,目的是強行壓低利率、注入流動性以挽救經濟,從結果來看,美國經濟在2008年后得以起死回生,但2020年疫情沖擊的影響至今未消。
如今美國經濟表現疲軟,金融市場主要依靠人工智能概念支撐,缺乏堅實的實體經濟基礎。
反觀中國當前經濟并未處于“ICU搶救”階段,利率也遠未接近零,調控工具箱里還有不少工具未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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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此次恢復買賣國債,本質上是恢復了法律賦予的常規操作權限,屬于日常調控手段,核心目標是穩定市場流動性。
一邊是ICU級別的緊急搶救,一邊是超市里的按需選購,兩者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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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債操作工具為何長期雪藏
關鍵事實是過去30年間,央行買賣國債的操作極少使用,2004年至2023年,僅出現過兩次特殊操作,直到2024年這一工具才正式納入貨幣政策工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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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引出一個更深層的問題:這項30年前就寫入法律的合法工具,為何長期被雪藏?
中國寧愿將巨額資金用于購買美債,也不啟用這一工具,又為何偏偏選擇在美國總統赴韓國急于會見中國高層、美聯儲連續降息控通脹的微妙時刻,恢復使用該工具?
要解答這些疑問,首先得明確過去30年中國貨幣發行的“錨”,所謂“錨”就是印鈔的抵押品,缺乏錨點的貨幣會迅速貶值,就像沒有根基的大廈容易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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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把每一張人民幣看作央行保險箱內資產的“提貨憑證”,而這個保險箱的“鑰匙”就是貨幣發行的“錨”。
上世紀90年代,中國有兩把開啟貨幣發行保險箱的“鑰匙”:一把是“國債鑰匙”,即通過國債抵押印鈔。
另一把是“美元鑰匙”,也就是每收到1美元外匯,就相應印發人民幣,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外匯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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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中國選擇了“美元鑰匙”,在一窮二白的發展階段,中國急需美國市場和全球訂單來支撐制造業發展,由此與美國形成了一種隱性的利益交換:中國大量生產商品出口到美國,換取海量美元。
之后又將部分美元用于購買美債,相當于把錢“借回”美國,維持美元的流通和美國市場的消費能力,進而保障中國商品的出口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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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中國外匯儲備僅1600多億美元;2001年加入WTO后,隨著出口貿易的快速增長,外匯儲備開始飆升,2014年達到近4萬億美元的峰值。
憑借“美元鑰匙”,中國成功獲得了全球市場準入,實現了30年的高速經濟增長,制造業規模不斷擴大,成為“世界工廠”。
但這種模式也付出了代價,“國債鑰匙”被雪藏近30年,中國的貨幣主權在很大程度上與美元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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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美國實施量化寬松政策,向市場大量放水時,中國為了維持匯率穩定、保障出口,往往被迫跟隨釋放流動性,這就容易導致國內資產價格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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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轉折
如今這種依賴“美元鑰匙”的利益交換舊秩序正在瓦解,威脅逐步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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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貿易戰敲響了第一聲警鐘,它讓我們意識到,中國用來換取美元的商品貿易,隨時可能被關稅“卡脖子”,美國通過加征關稅,直接影響了中國商品的出口競爭力和市場份額。
2022年的俄烏沖突則成為一次實戰預演,當俄羅斯數千億美元的外匯儲備被凍結時,全世界都看清了“美元鑰匙”可能淪為對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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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匯儲備本應是一個國家應對國際收支風險、穩定匯率的重要保障,卻可能因為地緣政治沖突被隨意凍結,這讓各國都開始重新審視美元的霸權地位和外匯儲備的安全性。
到了2025年,新一輪的關稅戰更是成為最后通牒,這表明“脫鉤”不再僅僅是一種威脅,而是某些國家要推動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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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有的利益交換格局徹底被掀翻,當中國辛苦勞動換來的財富抵押品(如美債)可能被凍結,商品貿易通道可能被阻斷時,再將貨幣發行完全綁定美元已不再可行。
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保險箱搬回自己家,換一把自己能掌控的鎖,所以中國必須重新啟用雪藏了30年的“國債鑰匙”。
央行恢復在二級市場買賣國債,絕非“大放水”,而是一次重要的戰略“換錨”,將貨幣發行的錨從外部依賴的美元,切換為內部可控的國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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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中國正式收回100%的貨幣發行自主權,不再受美元波動和美國貨幣政策的過度影響,能夠根據國內經濟發展的實際需求,自主制定和實施貨幣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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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智慧
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何中國一邊在國內購買人民幣國債,一邊又于10月24日宣布將在香港發行40億美元國債?這并非“大放水”,而是大國在貨幣體系轉型過程中的“兩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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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幣“換錨”是一個復雜的過程,需要一定的過渡期,在國債錨徹底穩固、新的貨幣發行機制完全順暢運行之前,不能貿然拋棄美元錨。
如果一下子完全脫離美元體系,可能會對中國的對外貿易、國際投資和金融穩定造成沖擊。
對內購買人民幣國債,是在抓緊時間安裝“新鎖”,加快搭建以國債為錨的貨幣發行新機制,建立內部循環的貨幣體系,讓貨幣政策能更精準地服務于國內經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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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發行美元國債,則是向全世界表明,在現有的美元主導的國際貨幣體系中,中國依然是重要的參與者和玩家。
通過發行美元國債,中國可以進一步提升在國際債券市場的影響力,爭奪美元定價權和國際話語權,同時也能為國內企業和機構提供更多的美元融資渠道,穩定國際收支平衡。
這種新舊并行的策略,旨在實現貨幣體系的平穩過渡,最大限度地降低轉型過程中的風險,而貨幣主權的獨立和過渡過程的平穩,正是保障民眾財富安全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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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國貨幣的錨從需要看別人臉色的美元,轉變為以國家信用為背書的國債時,中國才真正擁有了金融安全的“壓艙石”。
當前我們正站在一個30年金融周期的交界點,過去30年我們用“美元鑰匙”換來了經濟的高速增長;未來30年我們必須學會用“國債鑰匙”,開啟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貨幣時代,這才是貨幣主權在握的核心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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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勢預判
最后需要提醒的是,央行買賣國債在短期內必然會推動股市和債市穩健運行,在這樣的市場環境下,核心城市的優質房產、優秀企業的股權等優質資產的價格和價值,一定會被市場重新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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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貨幣“換錨”的推進和經濟結構的優化,這些優質資產會因為其稀缺性和穩定的收益預期,成為資金追逐的對象,其長期價值會逐步凸顯。
對于普通民眾而言,手里的現金和能夠穿越經濟周期的優質資產該如何選擇,需要更有智慧的判斷。
中美兩國高層在韓國的會面細節,已經讓全世界的政商人士看清,世界格局和資產定價體系正在重新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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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10年,依靠美元寬松、房地產炒作等方式獲取財富的老經驗,已經無法適用于未來10年的新趨勢。
在這個30年一遇的金融周期轉折點,只有緊跟國家政策方向,理解貨幣體系變革的邏輯,選對優質資產,才能保障自己的財富安全,在未來的財富分配格局中占據有利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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