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改我志愿時，就剩15分鐘系統關閉，更絕望的是家里沒有電腦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盯著手機屏幕，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志愿填報系統上赫然顯示著：第一志愿，某三線城市的師范學院。第二志愿，本地的職業技術學院。

這不是我填的志愿！我明明填的是北京大學！

手機差點從顫抖的手中滑落，我死死攥住，屏幕上那行小字像一把尖刀直刺心臟："系統將于15分鐘后關閉，請確認志愿無誤。"

十五分鐘！只剩十五分鐘了！

我猛地沖向客廳，家里那臺老舊的電視機靜靜地擺在那里，除了幾把椅子和茶幾，什么都沒有。沒有電腦！家里沒有電腦！

"媽！媽媽！"我聲嘶力竭地喊著，眼淚已經控制不住地涌出來。

媽媽從廚房跑出來，圍裙還系在腰間，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曉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的志愿...我的志愿被人改了！"

01

三個月前，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月。

"曉雨，別那么緊張嘛。"陳浩天靠在我們教學樓下的梧桐樹旁，陽光透過葉片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合上手中的政治復習資料，白了他一眼："你當然不緊張了，你都復讀一年了。我可不一樣，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唯一的機會？"他笑了笑，"就算考不上北大又怎么樣？天下這么大，哪里不能生活？"

"你不懂。"我重新翻開書，"對我們這種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高考就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我爸媽在工廠干了一輩子，就是希望我能考上好大學，以后不用像他們一樣辛苦。"

陳浩天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復雜。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考上北大了，你會去嗎？"

"當然會去！這還用問嗎？"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北大是我從小的夢想，我做夢都想去。"

"那我們呢？"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神情。那種神情讓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我很快就拋到了腦后。

"我們當然還是我們啊。北京又不是外太空，你也可以考北京的大學，或者以后工作了去北京發展。"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過了很久，他才點點頭："你說得對。"

那天下午的陽光格外溫暖，我沉浸在對未來的憧憬中，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我深愛的男孩，已經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將在三個月后徹底改變我命運的決定。

現在想來，那天他問我那些問題的時候，語氣就有些奇怪。但當時的我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以為他只是舍不得我離開這座小城市。

我多么希望我能重新回到那個午后，重新審視他眼中的那種神情。也許我就能提前察覺到什么，也許就能避免今天這場災難。

但是沒有如果。現在的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系統上的倒計時一秒一秒地減少，而我卻連一臺能夠修改志愿的電腦都沒有。

02

高考結束后的第三天，我和陳浩天坐在城南的那家小咖啡廳里。

"感覺怎么樣？"他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眼神有些躲閃。

"還好吧，數學最后一道大題沒做完，不過其他科目發揮得都不錯。"我興奮地說著，"估分的話，應該能上北大的分數線。"

聽到這句話，他的勺子停在了杯子里。

"這么有把握？"

"嗯！英語特別順手，作文題目也是我擅長的類型。語文古詩詞考的都是我背過的，理綜也沒有超出復習范圍的偏題。"我越說越興奮，"浩天，你知道嗎？我感覺我真的有機會實現夢想了！"

他勉強笑了笑："那...那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好像不太高興？"我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沒有啊，我當然為你高興。"他握住我的手，"只是...曉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去了北京，我們的關系會怎么辦？"

"我不是說了嗎？你也可以考北京的大學啊，或者..."

"我今年考得不好。"他打斷了我的話，"很不好。可能連二本都上不了。"

我愣住了。陳浩天的成績雖然不算特別好，但也不至于連二本都上不了。他去年高考就是因為發揮失常才復讀的，按理說今年應該比去年好才對。

"怎么會？你明明復習得很認真..."

"也許是我不適合考試吧。"他苦笑著說，"曉雨，我想過了，也許我們真的不合適。你那么優秀，將來肯定要去大城市發展，而我...我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待在這個小地方。"

"你別這么說！"我用力握住他的手，"成績不代表一切，你有很多優點，你善良、體貼、幽默...這些都是考試考不出來的。而且現在還沒出成績呢，說不定你發揮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捕捉不到的情緒。

"曉雨，你真的這么想？"

"當然！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分數。"我認真地說，"而且愛情不是應該讓彼此變得更好嗎？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一起進步。"

那一刻，他緊緊抱住了我。我以為他是被我的話感動了，卻不知道他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背叛而感到愧疚。

現在我才明白，那天他問我那些問題，不是因為不自信，而是在試探。試探我對這段感情的堅持程度，試探我是否真的會因為北大而離開他。

而我的回答，反而堅定了他要毀掉我前程的決心。

03

志愿填報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又發生了一次爭吵。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陳浩天發那么大的火。

"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考慮一下其他的選擇？"他在我家樓下，聲音有些激動。

"什么其他選擇？我考了600多分，為什么不能報北大？"我也有些生氣了，"浩天，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總是不支持我的夢想。"

"我不是不支持你，我是為我們的未來考慮！"他的眼睛在路燈下顯得格外亮，"曉雨，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去了北京，我們的感情能維持多久？異地戀，你見過幾個有好結果的？"

"所以你就希望我放棄北大？"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浩天，這是我從小的夢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夢想？"他冷笑一聲，"你的夢想就這么重要嗎？重要到可以不顧我們的感情？"

"這根本不沖突！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你可以..."

"我可以怎么樣？我可以跟著你去北京做什么？給人家端茶倒水？還是回家繼承我爸的小店？"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曉雨，你根本就不懂，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天賦和機會的！"

我被他的話震住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在他心里，一直有著這樣深的自卑感。

"浩天..."我想要安慰他。

"算了。"他突然冷靜下來，"你報你的北大吧。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路燈下發呆。

那一刻，我應該追上去的。我應該好好和他談談，應該告訴他，我愛他，但我也不能放棄自己的夢想。我應該讓他明白，真正的愛情是相互支持，而不是相互束縛。

但我沒有。我以為他只是一時沖動，以為等他冷靜下來就會理解我的選擇。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有機會阻止這場災難。

04

成績公布的那天，我考了618分。

電話響起的時候，我正在家里幫媽媽擇菜。

"曉雨！曉雨！"電話那頭是陳浩天興奮的聲音，"成績出來了！你快去查！"

我丟下手中的菜，沖到房間里打開手機。當我看到那個數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618分！比我估分還要高！

"媽！媽媽！"我沖到客廳，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考了618分！我能上北大了！我真的能上北大了！"

媽媽放下手中的活，呆呆地看著我："618分？真的？"

"真的！真的！"我抱著媽媽又跳又叫。

爸爸從外面回來，聽說我的成績，那個平時寡言少語的男人眼睛都紅了。他走過來，顫抖著手拍著我的肩膀："好...好孩子...爸爸為你驕傲..."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堅持，終于有了回報。

陳浩天也來了，他帶著一束花，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

"恭喜你，曉雨。"他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實現夢想了。"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和陳浩天一起去餐廳慶祝。爸爸破天荒地喝了酒，媽媽笑得合不攏嘴。陳浩天也表現得很開心，頻頻給我夾菜，說著各種祝賀的話。

"明天就要填志愿了吧？"媽媽問。

"嗯，我已經想好了。第一志愿北京大學，第二志愿人民大學，第三志愿..."我興致勃勃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陳浩天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那個...志愿填報的密碼，你要保管好啊。"他突然說。

"放心啦，我記性好著呢。"我笑著回答，"而且我設的密碼是我們在一起的日期，絕對不會忘記。"

他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一瞬間，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那時候的我，還天真地以為，那段日期對他來說和對我來說一樣珍貴。我怎么會知道，他要用這段日期來毀掉我的未來。

現在想來，那天晚上他問密碼的時候，語氣確實有些刻意。但被勝利沖昏頭腦的我，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05

填報志愿的當天上午，我在網吧里認認真真地填好了所有信息。

北京大學，這四個字在屏幕上閃閃發光，像是在向我召喚。

"確定提交嗎？"系統彈出確認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點擊了確認。

"提交成功，請妥善保管您的密碼，志愿填報截止前可隨時修改。"

我如釋重負地關掉網頁，走出網吧的時候，陽光格外明媚。

下午陳浩天約我去看電影，我們選了一部輕松的愛情喜劇。電影很好看，我笑得很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他心不在焉。

看完電影出來，他說要送我回家。

"其實不用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女孩子家這么晚了不安全。"他堅持要送我。

在樓下分別的時候，他突然抱了抱我。

"曉雨，我愛你。"

"我也愛你啊。"我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看著我，眼中有種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你怎么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我笑著打了他一下，"你能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他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著我。

現在我知道了，那是告別的擁抱。

第二天早上，我突然想再確認一下志愿填報的情況，畢竟這關系到我的一生。

我用手機登錄志愿填報系統，輸入身份證號和密碼。

然后我看到了那個讓我崩潰的畫面。

第一志愿：某三線城市師范學院。

第二志愿：本地職業技術學院。

第三志愿：空白。

這不是我填的志愿！我明明填的是北京大學！

我的手開始劇烈顫抖，屏幕上那行字像惡魔的宣告：

"距離志愿填報系統關閉還有：14分鐘58秒。"

我愣住了。

06

我瘋了似的沖到客廳，家里空蕩蕩的，爸媽都去上班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對著空氣喊叫著，聲音在房間里回蕩，顯得格外絕望。

手機屏幕上的倒計時還在無情地跳動著：14分鐘23秒...14分鐘22秒...

我需要電腦！必須馬上找到電腦！

最近的網吧在三公里外，騎車過去至少要十五分鐘，而現在系統只剩十四分鐘就關閉了！

我沖出家門，邊跑邊給陳浩天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他竟然關機了！

我又給張欣怡打電話："欣怡！救命！我的志愿被人改了！你家有電腦嗎？"

"什么？志愿被改了？我家電腦壞了在修...你先別急，我想想..."

想什么？還有時間想嗎？

我掛掉電話，繼續狂奔。街上的人們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這個瘋狂奔跑的女孩，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跑了五分鐘，我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看手機：還剩9分鐘34秒。

這個距離，我絕對趕不到網吧了。

絕望如潮水般涌來，我癱坐在路邊，眼淚如決堤般涌出。

是陳浩天！一定是他！除了他沒有人知道我的密碼！

我又打了一遍他的電話，依然關機。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愛他，我那么信任他，可他為什么要毀掉我的一生？

8分鐘...7分鐘...6分鐘...

我眼睜睜地看著時間流逝，卻什么都做不了。這種無力感比死還要痛苦。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瘋狂地在通訊錄里翻找。

李老師！我的班主任李老師！

"李老師！救救我！我的志愿被人惡意修改了！您那里有電腦嗎？現在只剩5分鐘系統就關閉了！"

"曉雨？你別急，我現在在學校，你快過來！"

學校距離我現在的位置有兩公里，正常情況下需要十分鐘。但現在只剩5分鐘了。

我拼命地跑，從來沒有跑得這么快過。汗水模糊了雙眼，胸口疼得像要炸開，但我不能停下。

4分鐘...3分鐘...2分鐘...

我看到了學校的大門！

07

我沖進李老師的辦公室時，整個人已經虛脫了。

"電腦！快！"我指著老師桌上的電腦，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李老師連忙讓出位置，我顫抖著手指打開瀏覽器，輸入網址。

"還剩1分鐘48秒！"

登錄頁面打開了，我快速輸入身份證號和密碼。

"密碼錯誤！"

什么？密碼錯誤？

我再次輸入，還是錯誤！

"他連密碼都改了！"我絕望地抓著頭發，"老師，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別急，密碼找回功能呢？"李老師在旁邊著急地說。

我點擊找回密碼，需要驗證手機號。驗證碼發過來了，我輸入新密碼，重新登錄。

"還剩52秒！"

終于登錄成功了！我看到了那個被篡改的志愿頁面。

我瘋狂地點擊修改，第一志愿改成北京大學，第二志愿改成人民大學...

"還剩20秒！"

我的手指在顫抖，幾乎按不準鍵盤。

第三志愿還沒來得及填，我直接點擊提交。

"請確認志愿信息無誤..."

"還剩8秒！"

我閉上眼睛，用力點擊確認。

"提交成功！"

系統頁面顯示提交成功的瞬間，計時器歸零了。

我癱在椅子上，全身都在發抖。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點，我的一生就要被毀了。

"成功了？"李老師緊張地問。

我點點頭，眼淚又流了出來。這次不是絕望的眼淚，而是劫后余生的眼淚。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痛苦。

陳浩天背叛了我。那個我深愛的男孩，那個我愿意為他考慮異地戀問題的男孩，竟然想要徹底毀掉我的前程。

如果不是我心血來潮想確認一下志愿，如果不是李老師正好在學校，如果我跑得再慢一點點...

我不敢想象那會是什么結果。

08

三天后，陳浩天終于出現了。

他站在我家樓下，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曉雨，這幾天我手機壞了，剛修好..."他試圖解釋。

我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你怎么了？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陳浩天，"我開口了，聲音異常平靜，"你知道嗎？三天前我差點錯過了北大。"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什么意思？"

"我的志愿被人惡意修改了。第一志愿被改成了某個三線城市的師范學院，第二志愿被改成了本地的職業技術學院。"我一字一句地說，"你說，這是多么巧合的選擇啊？師范學院，本地學校，都是那種畢業后只能留在小地方的專業和學校。"

他的臉徹底白了："曉雨，你懷疑我？"

"懷疑？"我笑了，那笑聲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陳浩天，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的密碼？除了你，還有誰會希望我留在這個小城市？"

"我...我沒有..."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沒有什么？沒有修改我的志愿？還是沒有在發現我查成績的時候故意關機？"我步步緊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天晚上你問我密碼的時候，眼神就不對。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支持過我的夢想！"

"曉雨，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有多愛我，所以才要毀掉我的前程？解釋你有多為我著想，所以才要把我困在這個小地方？"我的聲音越來越高，"陳浩天，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剛好想確認一下志愿，如果不是我跑得夠快，如果不是李老師剛好在學校...我的一生就被你毀了！"

他突然跪了下來："曉雨，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愛我？"我看著跪在地上的他，心中只有無盡的悲哀，"陳浩天，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愛。真正的愛是支持對方的夢想，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占有欲去毀掉對方的前程。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只是一個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我。"

"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改..."

"晚了。"我轉身往樓上走，"陳浩天，我們分手吧。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身后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

三個月后，我踏進了北京大學的校門。在迎新大會上，我遇到了現在的男朋友，一個真正支持我夢想的人。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那天我沒能趕上，如果我真的被陳浩天毀掉了前程，我的人生會是什么樣？

但我不愿意深想。因為我知道，有些背叛是不值得原諒的，有些人是不值得回頭的。

真正的愛情，應該是讓彼此變得更好，而不是相互綁架。

現在的我，在北大的校園里自由地奔跑著，追逐著更大更遠的夢想。而那個曾經想要毀掉我翅膀的人，已經永遠留在了過去。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